多吉少。!看~书·君! ¨已-发\布·最_新~章.节\”见几人面色都有了变化,许羚打算再添一把火,“兄长是我们许家唯一的男丁,他是断然不能出事的。”
“妹妹,那你呢?你为我思虑之多,你可有顾虑过自己。那皇城是个有进无出的地方,你若去了,那便是一脚踏进了深渊。”
许度一脸严肃,虽知晓许羚话中的意思,但他做不到让自己的妹妹牺牲来换取自己的苟活。他生于世上近二十载,读了那么多圣贤之书,怎能让家人挡在自己的身前。
“你兄长说的没错,我许家做不出这等腌臜事来。羚儿,你与度儿一样,都是我们的孩儿,对我们许家来说,同样重要。”
“父亲,母亲,羚儿知道了。在兄长去之前,我想家人齐聚再饮一杯醉霞酿。”
“好,岁柏,你去取来,但羚儿你身体有恙还是以茶代酒为好。”
许羚应下,趁着许父许母嘱托许度的关头唤来霞月,耳语一阵后,才在圆桌前坐下。
酒很快便送来了,四人眼含着泪,相视一笑后仰头饮尽杯中酒。\x~i+a.n,y.u-k`s~.?c`o_m?
今日一别,不知一家何时才能再有团聚之日。
一滴泪顺着许羚的眼角滑落,很快没入发间。她放下茶盏,看着已经扶住头再也撑不住趴在桌上的三人,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姑娘,您这是打算怎么做?”
“去帮我收拾好那些定制的男装,再拿副纸笔过来。”
霞月应声退下,许羚起身,目光看向已经跪伏在地上的其余人,她走到岁柏跟前,淡淡开口,“今日我所做之事,称的上是罪犯欺君,你们也是我许府的老人了,应该是知道哪些是该说的哪些是不该说的。我也不为难你们,想离开的自去府尹那上报,我会给予你们补偿。但切莫乱嚼舌根,否则谁都别想逃,记住了吗?”
毕竟是在那吃人不眨眼的深宫活了十年的人,要是压不住这些从小就没离开过一个小城镇的人的话,那她是有多失败啊。,3/3.k?a¨n~s_h,u¨.\c`o-m_
独属于上位者的压迫,收敛的时候倒是没什么感觉,但一旦释放出来,那便是一个眼神都会让人止不住臣服。
后来即使许羚离了家,经历过的人也是想忘都忘不掉,那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冷。
换上男装,带着收拾好的衣物,许羚手持诏书,随着内官的背影,再一次踏上了进京的路。
言怀埕,她许羚,回来了。
4 青关山(4)
◎十年夫妻,一杯毒酒?◎
遥远的京畿,在那重重深宫之中,满是素白的世界碰巧开了一道红,雾气氤氲,随着掀起的帘遮,缓缓升空。
宫婢垂首,双手捧着托盘缓步入内。绕过香烟袅袅的香炉和那绣着临崖青松的屏风,直直地朝着那正坐在圈椅上闭目养神的俊美男子走去。
“殿下,时间到了。”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得到回应,正当婢女想要再次出声提醒时,那人睁开了眼。
狭长的眼型,尾角一抹殷红,端的是一幅好样貌,但就是那一双毫无波澜、宛若死水般的眼瞳生生坏了美感。
男人似机械般地伸手拿起那碗漆黑的药,就在唇瓣将要贴上碗壁的刹那,静默的屋子里又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殿下,喝药呢?”
来人双臂舒展,站在屏风前等宫人将那雪狐锦裘披风取下后才走近。眉目含笑,唇角上扬,很明显地透露出其人此时的好心情。
如果他的视线不一直紧紧落在自己手里的碗的话,男人借着药碗叹了口气,而后将药饮尽后放回了托盘中。
“安王叔安好。”
言怀埕双手交叠,手指轻轻在手背摩擦,看他喝完便挥挥手叫屋内所有人出去。自己则是很自在地移了把椅子坐在了对面。
“小祀啊,你说你的父皇,我的那位兄长派出去的人究竟能不能回来啊?这都已经快过去半月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啊?”
言祺祀握拳抵着唇不断地咳嗽,直至脸颊泛红才勉强缓过一口气来。他目光游离,像突然失焦,但很快视线凝于一处,他看着言怀埕的脸,有气无力地回道:“安王叔,父皇他什么时候派人出去了?我竟丝毫不知。”
空气似是滞在了这一刻,言怀埕没说话,只是勾着唇,视线紧紧罩着言祺祀的脸,似是想从他的面部表情中判断出他这话的真假。
言祺祀目光坦荡,面上是恰到好处的惊讶与疑惑,到叫人分不清他惊疑的是这事还是这人。
“也罢,你身子骨不好就安心养着吧,这药记得准时喝。至于那些派出去的人,你王叔会好生关照的。”
直到人走远,有熟悉的人进来后,言祺祀的笑容才消失。
燕伍一抬眼便看到自家主子那冷如冰霜的脸,一时不知该不该说出那刚刚从青关山传来的消息,以免令主子更不高兴。
“有事就说。”
言祺祀扫了眼一进来便一言不发跪下的人,有些无奈地抬手撑着额头。
“主子,青山关有消息了,说,说是许家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