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后,心中的担忧瞬间减轻了不少。¢e~8¢z`w?.¢n.e~t^
“影子,昨晚在马车上说的话一直有效。”
言祺祀抬手捏了捏影子的肩膀,而后拍了一下,留下这句话后,便一个人进了书房,将院中的各种目光隔绝在外。
他将昨晚得到的东西一件件平整地铺在面前的桌子上,眼睛一寸一寸地从上边扫过,面色也从一开始的平静变为凝重,最后发出一声轻笑。
靠在椅背上,他完全地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合上眼帘,将脑海中相关联的证据一件接着一件地牵连起来。
户部是言怀埕开始掌权的第一步,从拿捏了侍郎的亲人开始,利用他的师生关系搭上了中书阁老,又因此与昌平长公主有了联系。而昌平长公主深受先皇的宠爱,因此他水涨船高,先后接手了吏部与吏部。这两个有油水可捞的地方滋养了一大片的蛀虫,在他的恩威并施之下,归顺的则继续牟利,反抗的就被他以各种理由换成自己的人,明面上是为先皇办事,实际上是将自己的触须埋进去。`1′4~k¢a·n¨s~h!u!.,n+e!t·官员的升迁大多都掌控在他的手中,他再由此向其他几部施压,至此,他已经将整个朝堂控制在他一人之手。十几年的时间,言怀埕一直做着暗地里的皇,他不敢公然违逆圣旨自己上位,所以就一步一步吞噬父皇身边的人,将他变成一个傀儡皇帝。
“昌平长公主,昌平姑姑……”
记忆中,昌平长公主是个极其豪爽的性子,幼年时也曾随皇祖父一起上战场,被皇祖父挂在嘴上与其他皇子相比较,她对兄弟们都是一视同仁的冷淡,她会帮言怀埕,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住了吗?而且,暗传,昌平长公主手上有一支所向无敌的精兵,如果这是真的,那在现在这个局势下,自己或许可以凭此直接攻进皇宫。
十几年前的户部侍郎现在已经是户部的尚书了,能这么快做到这个位置,除了言怀埕的手段,自己本身也必然有一定的能力,起初他被用亲人的性命要挟,他不信他会没有一丝一毫的怨恨。+看*书?君` -无?错_内¨容*只要有龃龉在,那就没什么是不能反向利用的。
这个安国公……手上有兵权,还是言怀埕的老丈人,天然就是站在言怀埕那边的,那么他的死对头丰原王就可以纳入友人名单了。
“主子?”
门外传来燕夷的声音,能听的出他话语中的急切,言祺祀睁开眼睛,暂时将脑海中的想法放在一边,起身去开门。
门打开,燕叁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主子。”看着眼前这个笑眯眯地弯腰向自己行礼的人,他难得露出了轻松的笑容。
“回来了。”
“回来了,属下幸不辱命。”
历经半年,燕叁终于成功地从姜国取回了解毒的雪莲。
能够解毒,大家都很高兴,所以在言祺祀将任务分配下去后,他们都兴高采烈地去完成了。反倒是当事人一脸平静地看着他们,最后叹了一口气。
夜晚,言祺祀收到了许羚从边关传来的信。
在通读完后,他提笔想要写封回信,但久久没有落下,直到一滴墨珠落在洁白的信纸上,瞬间四处逸散。
朝中局势瞬息万变,更别提他白日里刚做好的安排。他不能照实写,也不能什么都不透露,正如她信上所说,京城中发生的一切都会影响到这场战争,牵一发而动全身,如果这边变了,那她那边的事一旦出了差错,他也是鞭长莫及。
他不能将计划中变数极大且极其危险的步骤写在信上告诉她让她担忧,也正如许羚没有告诉他她将要带着三五人孤身前往砂城,立下生死誓,绝地求生。
“参将,我们可以出发了* 。”
当天边第一抹光照在军营旌旗的时候,此次生死誓就开始了。
十万士兵,许羚将其分为三批,第一批七万人,三日后从营中启程前往距离砂城最近的城镇——上沿;第二批二万人,两天后前往砂城;第三批,由她带着,首先前往砂城。
前边的路上,一万人都很密集的赶路,直到距离砂城还有一百里的地方,许羚将队伍叫停。
她让士兵乔装往矿山处去,而她则带着那五人单独进砂城。
因为砂城的特殊,所以百姓对外来的人没有太多的关注,这也避免了被人发现他们不是鞑喇人的风险。
走在砂城内的主道上,两边便是售卖火药的店铺,但他们并没有看到一□□的影子,也幸好他们事先做了了解。砂城内火药数量过多,为了避免百姓受伤,他们采集到的矿产都会集中在专门的一个地方进行处理,而外边的店铺售卖火药,则是以记账登记的方式,交钱后可以得到一张凭证,而后凭此凭证到那个地方去领取所购买的火药。
六人分头前往店铺购买火药,也因此得知,城内领取火药的地点不止一处。
“火药的领取点大部分集中在城南和城北,我们就分开去拿,拿到后立即出城。”
许羚将凭证分了出去,而后带着另外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