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个乘风公子到底长什么样,也没人见过。?e?+_z&小e说[网>,¨ @¥首·发,°[如此一来,你不仅能在李权文面前邀功,也不怕任何人找上门。”
钱新闷哼一声:“果然聪明。”
话虽如此,但他却暗暗松了口气。
李权文抢先磕了个头。
天降横祸,这绝对是天降横祸!
李权文:“我发誓,我真的不知情啊!都是这个钱新自作主张!”
他不过是骂了祁春枝一句“贱人”,便被她追到家中清算,若不是看在他爹的面子上,只怕他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可今日钱新不仅骂她、骗她,甚至还想动手杀她。
这跟在阎王殿门口排队等死有什么区别?
“我跟他不熟。”李权文又道。
确实不熟,他从来就看不上钱新,无论是家世还是为人,没一个能入眼的。
李权文虽坏,但从不屑于暗中害人,但钱新小门小户,不敢在明面上得罪他人,只会在背后动些手脚。
上不得台面。
“李兄,我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听完李权文的话,钱新一脸难以置信,“你怎么能如此不讲情义?”
“情谊?”李权文冷哼。
“那是对有情有义之人才讲的,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本公子谈情谊?”
啧啧啧。-s?o,e¨o\.!i\n!f.o,
她这才说到哪,这两人就翻脸了?
真热闹,祁春枝觉得此刻手中如果有一把瓜子就更好了。
她眼神扫了一圈,瓜子没找到,却看到了沈行云那张白皙的脸。
果然高烧过后,人的皮肤都会变得更白嫩,让沈行云的颜值又提高了三分。
感受到祁春枝的目光,沈行云缓缓垂眸,随后低下身来,蹲在她脚边。
“怎么了小姐?”沈行云以为她是有事要交代,张口问道。
祁春枝撑着下巴,脱口而出:“没什么,就是有点想亲你。”
闻言,在场的众人:“……”
沈行云瞬间红了耳垂。
公主做事真是越来越随心了。
辞镜真想给边关的几十万大军实时共享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
堂堂护国大将军,大庭广众之下竟被公主这般调戏,偏偏他还毫无怨言。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祁春枝不管众人是何反应,双手直接捧起沈行云的脸,在他嘴上嘬了一口。随后抬手在他柔软的头发上揉了揉。
这下沈行云不止耳朵红了,连脸颊都微热起来。-x_i/n^r′c*y_.^c-o¨m′
可他刚想说话,祁春枝却一把将他推开。
“亲也亲了,你先上一边待会儿,我案子还没断完。”
沈行云:“……”
祁春枝抬眼,看向钱新和李权文,幽幽道:“别着急啊,我还没说完呢。”
她嘴角露出一抹笑意,继续刚才未完的话题:“我刚刚说的这个呢,只是其一。”
钱新双拳紧握,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其二,你得知本姑娘去找了李县令,猜测本姑娘的身份不简单,于是想要借机毁了我的清白,让我不得不被你拿捏,助你彻底越过李家,飞上枝头……”
闻言,沈行云面色一沉,瞪向钱新的眼神中仿佛带着刀子。
敢用那双脏手去碰长公主,该死!
祁春枝看出他的气愤,起身走到沈行云面前,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放心吧,还没人能在本姑娘这占到便宜,除了你。”说完,她抱着胳膊,转身望着脸色发青的钱新,“怎么样?我猜得没错吧?”
钱新愣了。
岂止是没错,简直就跟他内心所想的一模一样。
那日将李权文送回家后,他刚走没一会儿又让车夫掉头回李府,却不曾想竟意外看到了李家父子给祁春枝下跪的场面。
离得太远,他听不清他们谈话的具体内容,但能猜到祁春枝身份一定尊贵无比。
于是才打着为李权文出气的幌子策划了今日这出。
事情顺利完成,李权文欠他一个人情。
若是败露,那李权文也脱不了干系。
只是没想到,居然被祁春枝看出来了。
李权文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钱新心术不正,但没想到已经离谱到如此地步了。
“龌龊!”他不由得吐槽一句。
“那又如何?”钱新听完,反而笑着站了起来,“你李权文,分明是个一根筋的草包,我钱新虽然小门小户出身,可我样样都做得比你出色!可就因为你是县令之子,身份尊贵,你就能不顾后果的羞辱我、看不起我!”
“凭什么!”
这还是钱新第一次敢这么大声的质问他。
李权文哪能忍,一拳就挥了上去。
“我呸!你他妈骂谁草包呢?!”
你才草包,你全家都是
草包!
李权文气得火冒三丈,祁春枝他惹不起,钱新他还惹不起吗?
恰逢此时,阁内突然敲响铜锣,只听小厮大声喊道:“秋月酿即将上货,还请各位贵客入场。”
正菜要来了,祁春枝也懒得在这多做停留。
她指着钱新,缓声道:“胆子小、心眼小、顶着一张丑脸还学人做捞男,你还真是钱和财各占一半,纯贱呐!”
“朋友,你不能因为自己长得丑就不把自己当人吧?你自己瞧瞧,你干的这是人事儿吗?”
钱新:“……”
钱新仍然不服气:“我不过是想为自己挣个前程,我有什么错!”
沈行云实在忍不了了,快步上前踹了钱新一脚,只一瞬,长剑便离鞘,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行云冷哼:“笑话,你口中所谓的前程,难不成就是靠玷污女子清白得来的?!”
祁春枝勾唇一笑,又添一把火。
“阿云,你帮我想想,要给他点什么教训好呢?”
“杀了。”沈行云言简意赅。
白露立即帮腔:“没错,就得拿他的命来赔!”
她家公主金枝玉叶,在京城哪会遇到这种事?
她的小日子安逸得都快忘了自己会武功了。
谁曾想,来洛阳几天,就一桩接一桩的。
“命?”祁春枝不屑,“他的命很好吗?穷命苦命丑命烂命,我嫌晦气。”
钱新:“……”
“给你点颜色你就敢当着本姑娘的面开染坊,今日不给你点教训,真当老娘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