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绝大多数弟子来说,每天的生活就是苦修。′j\i¨n+g¨w_u\h·o,t¨e~l′.?c?o\m*
但凌尘不一样,他有逍遥成仙系统,只需顺应自然、我行我素,引领同门修行逍遥之道,就能获得属性点数。
因此,他有大把的时间挥霍!
人只要闲下来,就会觉得无聊。
因此,石火宗有大事发生,凌尘会觉得是件有趣的事儿。
但对于九幽寒潭的石火宗高层来说,此事只能用“恐怖”来形容。
对手悄无声息,利用血色石墙窃取石火宗的地脉灵源,若不是弟子寻宝被困,石火宗高层还会被继续蒙在鼓里。
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凶险,而是凶险逼近,你却一无所知!
更恐怖的是对手用了什么方法,石火宗长老们众说纷纭,道不出个所以然。
好在石火宗掌门在半个时辰后赶到现场。
来的不是分身,而是本尊!
“掌门,这血色石墙甚是恐怖,不断窃取我石火宗的地脉灵源,快要伤及主脉----”盛青书躬身禀报。
胜天真人充耳不闻,他冲到血色石墙跟前,突然伸手,轻轻的抚摸着。
这什么情况?
在场的长老们瞬间石化。
面对侵入宗门灵脉的血色石墙,胜天真人表情激动得就像是怀春少女见到了情郎。
“这么多年,你终于肯现身了---”
“也好!”
“你若不恨我,也难安心!”
长老们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有种三观崩裂的感觉。′5-4¨k`a_n^s\h,u,.\c¨o/m·
以往那个不苟言笑的掌门哪里去了?
怎么一下好像回到了十八岁!
还有,这血色石墙究竟是何物?
为何让掌门如此失态?
谜团堵在心头,石火宗长老们瘆得慌!
“掌门师兄,这是何---”独眼仙姬的话还没说完,一股磅礴的威压散发出来,将她压垮在地。
“尔等——速速离开!”
离开?
长老们瞠目结舌,困惑到怀疑人生。
但,掌门的话就是命令!
盛青书二话不说,带领众长老退出。
“盛师兄,掌门为何如此失态?”
“这血色石墙究竟是何物?”
盛青书无奈叹气,摊开双手道:“我也不知,静观其变吧----”
一干金丹长老也是活了百余年的老怪物,本该心如止水,此刻却难以静心打坐,不安的来回踱步。
仿佛血色石墙将改变石火宗乃至于他们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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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
“你终于肯见我了----”
九幽寒潭底部,胜天真人顾不上地底的淤泥,匍匐在血色石墙上,失声痛哭。
“哼!”
“你也有哭的时候?”
一个高冷的女声响起,胜天真人目露狂喜,似乎这声音是上天的接引仙师。`d?u!y?u-e!d~u?.·c\o/m′
“想不到这么多年,你还是如此的——幼稚!”高冷女声又道。
堂堂五大宗门掌教、元婴期大能被人训斥为幼稚,胜天真人非但不恼,反而流露出一抹喜色,频频点头道:“对,我确实还不够——成熟!”
若是凌尘看见,只怕笑掉大牙。
一个活了几百年的元婴老怪说自己不够成熟,你让那些炼气、筑基弟子们情何以堪?
“我来此小住几年,你不介意吧?”血色石墙动了一下,高冷女声再度响起。
“不介意!这里的地脉灵源只要你看得上,大可拿走---”
“咯咯!”血色石墙蛇一般扭动了几下,好像放荡女子扭动着腰肢:“这点地脉灵源,我瞧不上。”
“那,你要什么?”胜天真人问。
“我要石火宗的——玄天地脉!你给不给?”
“这----”
胜天真人霍然起身,面带怒气:“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如此的咄咄逼人啊!”
“是又怎样?”
“牛鼻子,你欠我们的,你总要还。怎么,刚才的大方都是装出来的?你们玄门正宗,都是这么的——伪君子----”
数落声如牛毛钢针,每一针都刺在心上。
胜天真人似乎想起了前尘往事,怒容渐消,最终平静下来:“你想怎样?”
“你欠我们的,总归要还!我在此小住几年,哪天高兴哪天走。”
在我石火宗的地脉灵源上小住几年?
若是别人,早就被碎尸万段。
“只要你不碰我宗门主脉,随便住多久。”胜天真人说完,退了出去。
哼!
血色石墙动了一下,一抹血雾好像眼泪飘荡在空中,很快将九幽寒潭方圆十里之地尽数笼罩----
“盛长老,这血雾越发大了,九地通幽法阵的阵脚已
然松动,是否加强?”
盛青书还没来得及回答,这时胜天真人飘然出林。
“掌门!”
一干长老躬身行礼,听后指示。
虽然不知血色石墙中是何等妖孽,但胜天真人这次本尊前来,足见事态严重。
“盛青书,从今日起此地划为石火宗内门地界,可派得力弟子,在外驻守警示,观察地脉灵源变化。”
就这么简单?
长老们难以置信!
有妖邪巨怪吸附在宗门地脉灵源上,吸取灵力,掌门为何如此轻描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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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火宗,盛青书立刻召集长老会商议。
“各位,谁愿意去看守血色石墙?”
刚才在掌教真人面前,口口声声要为宗门牺牲一切的长老们集体改口。
开什么玩笑?
在掌门面前说这话,那是表忠心。
此刻开口,无疑是自找麻烦!
毕竟血色石墙里到底有何妖邪巨怪,谁也说不清楚。
“愿意效力者,月俸一百块上品灵石!”盛青书朗声道。
才一百块?
哪怕加十倍,也不划算。
众长老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精儿,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神游天外。
议事厅门口落下一只麻雀,呆头呆脑的看着一群金丹大佬在比拼耐力,好像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会开到这份上,实在无聊。
最后,盛青书忍不住发怒道:“既然尔等不愿去,老夫亲自去----”
“不可!”
严道一硬着头皮开口道:“掌门师兄身负传功重任,怎可亲去?”
“严道一,那你去如何?”
“在下身为执法堂长老,也有惩戒弟子之责,不可擅离职守。”严道一义正言辞说着,在场长老们听的嘴角抽筋,想笑又不敢笑。
“九师妹,你有何建议?”盛青书转头问独眼仙姬。
谁提意见,谁干活。
独眼仙姬上次已经领教过,不敢接话。
就在盛青书一筹莫展之际,一名长老提议道:“何不派弟子去?”
此言一出,长老们如释重负,纷纷举荐惊才绝艳的弟子代替自己。
对他们这些活了几百岁的老怪而言,弟子就是工具人。
死弟子,不死师父。
何乐而不为?
“盛师兄,不如派执事堂凌尘,你看如何?”独眼仙姬念念不忘上次被凌尘打退之耻,趁机报复式举荐。
她万万想不到,这一报复性的建议,给凌尘带来意想不到的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