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年少有为,定能担当重任!”
“年轻弟子中数他修为最高,舍凌尘再无他人。_x,s+h!a¨n+j~u-e^./c¢o/m!”
“盛长老,我完全赞成九长老的提议----”
“凌尘不出,奈苍生何?”
总之,在死弟子和死师父上,众长老选择了死弟子。
何况凌尘也不是他们的嫡传弟子。
逍遥峰一脉自从逍遥子飞升之后,并无强势人物入主长老会,这种没有靠山、又得罪了独眼仙姬的弟子,当然是跳火坑的不二人选。
就他了,选都不用选。
“凌尘可是石火宗年轻一代的翘楚啊---”盛青书犹豫道。
“盛长老若是不忍心,可从自己弟子中选择。”一名长老阴阳怪气的说。
盛青书登时黑脸,拂袖道:“我石火宗可是白云洲最民主的宗门!既然大家意见一致,那就派凌尘去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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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事堂。
两名黄衣执事奉上宗门文书。
凌尘看完,眉头紧皱。
血色石墙极为怪异,连宗门长老都不敢擅入,此行凶险万分。
不过,身为执事堂副堂主,凌尘最大的依仗是资源丰厚。
次日一早,凌尘带上数千块上品灵石、符箓、各种法器,进入九幽寒潭。
寒潭早已干涸,大片黑色淤泥中,那一抹红墙诡异的妖艳,
凌尘没有靠近,在一里之外,布设玄武法阵。,x`x!k~a!n_s`h?u^w?u\.-c*o`m+
此阵来自于璇玑阵图,系风月宝鉴中的器灵女子所传。
凌尘花了三千块上品灵石、五百道灵符、终于布设完成。
接着,他取出铁架子、竹签、冰晶玄鸭翅、怒晴鸡腿等物,开始烧烤。
烧烤用的不是木炭,而是下品火焰石。
若是宗门长老看到,定会大骂此子暴殄天物,竟然拿修炼用的火焰石来烧烤----
很快,鸭翅、鸡腿烤得金黄透亮,肉香飘荡在空中,就连那团诡异的血雾都止不住动了一下,仿佛顽皮的孩童在抽动鼻子。
凌尘目睹此景,故意将一根鸡腿扔向空中。
“血雾兄,在下敬你!”
哗啦!
血色石墙射出一道血光,将鸡腿卷了过去。
接着,石墙动了一下。
过了片刻,只听得“噗”的一声,鸡腿骨掉落下来。
接着血光变幻,形成一只血色巨掌,摊在凌尘面前。
凌尘二话不说,将数十个鸡腿全部放在血色手掌上。
一顿饭的功夫,十几根鸡腿骨落在地上。
呵呵!
不管是人是妖是怪,吃人总是嘴软,今晚可以安心睡一觉。.第^一^看-书?网` `追?最.新_章^节_
凌尘取出一把躺椅,倒头就睡,鼾声如雷。
在他入睡后,头顶上的血雾唰的一下裂开道月牙形状的缝,好像眼眸眨了几下,最终血雾潮水般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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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会。
每日都有弟子在报告近况。
“长老,第一日凌尘烧烤完毕,安然入睡。”
“第二日,凌尘喝酒十斤,吃了一顿红尾灵鱼刺身---”
“第五日,凌尘依旧烧烤---”
“第十日----”
“停!”
终于,长老们愤怒了。
“这凌尘身为石火宗弟子,哪怕身在险境,也应该牢记宗门传承,努力修炼,他怎么可以这样放纵自己?”
“听说,凌尘在执事堂也是如此!”
“此子如此懈怠,简直丢了我石火宗的脸面----”
只有盛青书双目垂帘,一语不发。
等众人怒火烧到极致,他再一瓢水当头浇下:“若尔等觉得凌尘不行,可以亲自前去,把他换回来。”
长老们集体失语!
开什么玩笑?
本着死弟子不死师父,死别人弟子不死自家弟子的精神,好不容易才挑出这么个替死鬼。
现在人家面临生死大劫,只想逍遥快活一把,尔等却再次大发议论。
真是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会说的。
“既然尔等不愿去,那就闭嘴!每人出十块上品灵石,送给凌尘。”
十块?
这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盛青书勃然大怒:“凌尘是代我等的弟子去送死!区区十块上品灵石都不舍得,宗门袍泽之义何在?”
“尔等的月俸我已经扣下,每人十块!”
长老们不再做声,各自散去。
盛青书抬头,望向九幽寒潭道:“凌尘,老夫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其它的,就看你造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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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玄武法阵内。
凌尘盘膝而坐,看似气息全无,实则心神已进入风月宝鉴。
“小友,你终于来了。”器灵男子刘子虚迫不及待的迎上来,眼巴巴的盯着凌尘手中的酒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器灵女子姬无双也是快步向前,笑靥如花。
“唉!”
“这次,怕是要让你们失望了?”凌尘摊开双手,叹气道。
“小友,发生了什么事?”器灵男子问。
凌尘没开口,扫了一眼风月宝鉴第二层秘境——灵根之海。只见自己指定的区域,器灵男子和女子并未动分毫,大片的灵乳闪烁着莹白光芒。
“去,把那灵乳取给我!”
一男一女赶紧取来,双手奉上。
凌尘吃完,修炼了几天,这才开口讲述原委。
“如今,我命在旦夕,哪有心情替你们寻找美酒和灵草?算了,看在咱们相识一场,最后道个别----”
“小友,你骨骼清奇,绝非夭寿之人,千万不要说这些丧气话!”器灵男子劝解道。
器灵女子也是百般安慰!
“你们说,那血色石墙究竟是什么?”凌尘问。
器灵男子和女子对视一眼,苦苦搜寻记忆中和血有关的各种妖物。
良久,两人异口同声道:“这是血魄幻心石!”
血魄幻心石?
这什么东东,很厉害吗?
可惜,器灵男子和女子记忆有限,只知道一个名字。
凌尘留下灵酒、灵草就离开了。
到了外面,他第一时间给各位同门、旧识传讯。
“此行凶多吉少,可否来见最后一面?”
同门也好,旧识也好。
在这大凶之地,试一试便知!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开个玩笑,测试一下这人情是薄如纸,还是浓如酒,也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不是吗,血墙兄?
凌尘朝着血色石墙喊了句。
这一喊,石墙竟然动了!
十几道血色石脉,宛如巨蛇,朝凌尘蜿蜒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