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道一打出一道剑气,割断弟子们的绳索,将他们放了下来。_k!a!n`s,h_u+a?p.p?.¨n`e?t?
至于凌尘告状一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一个是十一代弟子,一个是执法堂长老。
孰轻孰重,长老会拎得清。
没想到还没回到洞府,严道一接到通知,要他立刻去长老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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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会、大厅。
“各位长老,严道一名为调查,实为报复。我执事堂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几百名弟子受到惊吓。”
“就连执事堂下蛋的怒晴鸡都生不出蛋来啦---”
“严道一违反门规第二百九十六条,长老会若不严惩,我凌尘就不当执事堂副堂主------”
凌尘声泪俱下,口水横飞,借着擦泪偷偷往眼皮子上抹小米辣。
总之,悲怆的表情、煽情的话语,还有横飞的口水都在表明,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胡说八道!”
严道一怒喝一声,冲了进去。
“严长老,我怎么胡说八道了?我且问你,这次拿人可有长老会的文书?”凌尘一下子就戳中对方要害。
严道一两片嘴皮上下抖动,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怪他平日勤于修炼,拙于辩论。
其实,执法堂拿人从来都不需要文书。′s′y?w?b+o~o!k..,c,o*m_
凌尘偷换概念,将长老会文书作为拿人的前置条件。
严道一笨嘴笨舌,哪里说得清?
“凌尘,你身为弟子,配合调查有何不可?再说,让你去九幽寒潭驻守一月,也是长老会的命令!”
独眼仙姬帮腔道。
“各位长老,今日我偶遇掌教,他让我速速离开,不可逗留。诸位要是不信,大可去问掌教,便知真假!”
凌尘理直气壮道。
其实,这个借口是他胡诌的。
算定了这帮媚上欺下的长老不敢去问掌教,故意这么一说。
果然。
这些长老深知掌教胜天真人闭关苦修,谁也不敢触霉头。
何况他们隐约知道掌教去过九幽寒潭,对凌尘的话将信将疑----
“行了,凌尘你可以回去了。”盛青书听得头疼,连连摆手。
从来没有弟子敢告长老的状!
正因为缺乏先例,盛青书也不知道如何处理。
“盛长老,在下身为石火宗弟子,一向以宗门大义为重。虽然严道一违反门规,但只要他赔偿我八百块上品灵石治伤,就一笔勾销---”
“此言有理!”
盛青书快刀斩乱麻,责令严道一当场支付。
可怜这八百块灵石刚从独眼仙姬那儿讨要过来,还没捂热就进了凌尘腰包,严道一气得快喷出老血来。·9¢5~k¢a\n′s^h-u^.\c!o`m′
小子,你狂什么?
我不信玄清子天天都看着你。
总有收拾你的时候---
严道一满腔怨愤的离开执事堂,越想越气,堂堂金丹中期高手竟一夜未眠,道心崩坏-----
执事堂。
凌尘召集一干同门狂欢。
薛万剑等人能死里逃生,全靠凌尘,他们在宴席上卖力敬酒。
楚红杏酒酣耳热,脸颊绯红,将黑色法袍拉下来不少,露出羊脂美玉般的香肩。
呵呵!
二师姐总是不忘诱惑本公子。
可惜她日斩百男,不是我的菜。
凌尘无视楚红杏的热辣目光,起身揽住郭云婷的纤腰。
楚红杏的脸顿时白了。
哼!
四师弟忒过分,放着国色天香的二师姐不喜欢,竟然要来历不明的合欢宗鼎炉。
这些女子不过是合欢宗用来讨好石火宗的工具。
哪里能侍奉好男人?
唉!
四师弟想必是自惭形秽,不敢向我表白。
其实,刚才他看我的目光充满了怜爱,这一刻我已经感受到了澎湃的春潮---
没关系!
四师弟,我会给你机会的。
暗的不行,就来明的。
改天找三师妹池瑶弄点合欢散,只要生米煮成熟饭,不怕他---
楚红杏一时间沉浸在幻想和陶醉中,不能自拔。
直到她看见凌尘搂着郭云婷离席,才如冰水浇头般清醒过来,发疯似的跑过去:“四师弟,我还要敬你一杯---”
凌尘没有理睬,搂着郭云婷御风而行。
楚红杏红唇咬着贝齿,追了上去。
唰!
人影一闪,一把冰冷的长剑拦住去路,正是谢少峰。
“滚开,你个杀妻断情的---”
噗!
谢少峰长剑一闪,楚红杏顿觉胯下一凉,羞愤难当:“你干什么,我可是他的二师姐--”
“不!”
“你只是一头发情
的——母狼!”
“而我,是他的保镖--”谢少峰冷着脸道。
“你的修为远不如我师弟,凭什么做他的保镖?”楚红杏知道谢少峰的剑很厉害,选择动口不动手。
“我能保护他,不被坏女人——欺负!”谢少峰的话好像犀利的剑,刺得楚红杏直翻白眼。
我什么时候成了坏女人?
我不过就是换道侣勤了点,这有什么错?
何况,我走的是“御男三千,得道成仙”的修行正道。
为什么四师弟就不能接受呢?
楚红杏双手抱头,缓缓蹲下身子,把爱而不得的怨愤转移到谢少峰身上:“我好奇一件事,你杀自己老婆的时候,剑是不是也很快?”
呼!
谢少峰袍袖震荡,双眼血丝密布,像一头暴怒的野狼:“再说,我一剑弄死你!”
楚红杏被吓住了,不再开口。
她望着凌尘远去的方向,突然发现了什么:“呵呵!四师弟去了绝尘峰后山---不是我想得那样,绝不是--”
“你想什么不重要!总之,不可越过这条线!”
谢少峰剑尖一抖,地上出现一道深达尺许的沟壑:“记住,越过此线,我剑下无情!”
哼!
耍什么威风?
老娘以后要成了四师弟的老婆,你就是我的护卫。
到那时,我让你天天用剑刷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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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尘峰、后山。
苍白的月光下,寸草不生的荒山格外刺目。
凌尘站定,看着郭云婷:“知道我为何带你来此?”
“我---我---”
郭云婷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揉着衣角,贝齿咬住红唇,睫毛不断扑闪着。
“说吧,你来石火宗,到底有何目的?”凌尘眸光冰冷的问。
郭云婷芳心大乱:“公子,妾身作为宗门工具人,已经沦落到此,还有何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