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幽寒潭回来,凌尘更加警惕。!l^a/o′k.a.n·s/h*u+.`c+o!m_
修真界充满了各种未知的风险,不是你想逍遥自在,就能如愿。
为此,凌尘要把风险掐灭在萌芽中!
郭云婷就是其中之一。
身为合欢宗鼎炉,其余三美均非完璧,此女还是处子,单这一点就令人起疑心。
虽然凌尘常与此女调情嬉戏,但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见郭云婷矢口否认,凌尘抛出一块留影石。
郭云婷扫了一眼,花容失色。
上面清晰记录她数次出入凌尘内室的鬼祟场景,且多次来荒山逗留。
意欲何为?
这荒山系绝尘峰后山,此前凌尘让楚红杏种桃树。
哪怕用甘露净水浇灌,依旧寸草不生。
后用妖修傀儡——虎头蜂探查,荒山内部煞气滔天、白骨如山,神念一旦靠近,就会被无情吞噬----
留影石显示郭云婷多次来此探查,形迹可疑。
凌尘必须问个明白!
“公子,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郭云婷珠泪涟涟,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叙述原委。
原来,此女与合欢宗其余鼎炉弟子不同,她来此身负重任,就是要打探合欢宗祖师合欢老魔的骸骨所在。
“合欢老魔骸骨与石火宗有什么干系?”
“公子难道一点都不知道?”郭云婷美眸大张,大为诧异:“石火宗宗门所在,就是昔日神魔大战的坟场!”
“石火宗宗门史一书,记载得明明白白。.三?叶-屋? ^更-新?最,全,”
凌尘的尴尬癌顿时犯了!
此书是每一个入门弟子都要诵读的,等同于常识。
他平日只管逍遥自在,哪里会看这种书?
“继续说!”凌尘板着脸道。
“合欢宗老魔于此间身陨!他所携带的宗门至宝,合欢灵根也被埋葬在此。合欢宗历任掌门都想夺回此物---”
难怪荒山如此诡异,原来是神魔大战的坟场。
只是,郭云婷的话有极大漏洞。
如此重要的神器,岂是区区一弟子所能夺回?
“妾身任务不过是探查!”
“其余的,宗门自会处理----”郭云婷说完,痴痴的看着凌尘。
在石火宗这段时日,是她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但天意弄人,纵然忠心侍主,对方也未必肯留自己。
何去何从,郭云婷一片茫然----
蓦然,她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当即起身,碎裂罗裳。
赤露的身体在月光下宛如玉雕。
“还想诱惑本公子?”凌尘双眼微微眯起,眸光冷冽。
只要此女稍有异动,他就毫不犹豫的抹杀!
“公子误会妾身了---”
郭云婷清泪长流,霍然拔出银针刺入心窝,再猛地一挑。
一滴心头血的血珠瞬间爆裂成千百滴。
每一滴都如暗夜玫瑰,妖艳的绽放!
与此同时,郭云婷声音坚毅如铁:“妾身立下玄冥噬心血咒,终生侍奉公子,至死不渝。?8+1!k*a~n*s!h′u+.·c¨o·m^若有背叛,神魂枯萎而亡!”
“公子---”
郭云婷膝行向前,仰起满是泪痕的脸。
凌尘不为所动!
此女虽然立下恶毒血誓,效忠自己,但还需谨慎。
须知宗门控制弟子的手段不止下禁咒。
有的宗门甚至将弟子全家作为人质,以此要挟。
不乏弟子为了家人,铤而走险。
凌尘不得不防!
“公子,妾身与别的弟子不同,宗门未在妾身身上下控制禁咒-----”
“为何?”凌尘挑眉问。
“宗门主事长老卫夫人,是妾身的——母亲!”郭云婷说出一个惊天隐秘。
凌尘惊讶之余,大为感慨。
世间真情,莫过于父母对子女。
拿女儿当工具人,刺探消息,这卫夫人还真是铁石心肠!
“她为何如此?”凌尘追问。
“家母如今虽然是合欢宗主事长老,但没有宗门至宝——合欢灵根,名不正言不顺,已有不少长老觊觎掌门之位----”
“何况,母亲此举,也是为我好!”
为你好?
这丫头是被洗脑了还是天生愚昧?
为你好,你母亲会把你推入石火宗这个火坑做鼎炉?
幸好你遇见人品端正的本公子,若是别人,只怕你早就被榨干啦!
凌尘无语。
郭云婷倒是不疾不徐,讲出一番道理。
“合欢宗内部争斗已经白热化,与其留在宗门被人算计,倒不如来石火宗撞运气。万一有大能看上妾身,也是一种机缘---”
合欢宗女子自幼双修,将身体视作工具。
谈论起
这些事,并无羞耻感。
凌尘喟然长叹,伸手将郭云婷的心头血握住,在眉心一抹,玄冥噬心血咒立刻生效。
从今往后,若郭云婷有丝毫背叛,神魂枯萎而死。
接着,凌尘让郭云婷穿好衣服,继续追问合欢老魔一事。
“合欢老魔乃万年前九州大陆十大神魔之一!”
“他的葬身之地除了骸骨,还有各种异宝。”
“等等---”凌尘打住道:“石火宗也知道神魔大战坟场,何不打开禁制取宝?”
“石火宗乃玄门正宗、白云洲五大仙门之一,怎会看得上末流宗门的东西?”郭云婷答道。
这倒也是!
自己一向不关心宗门实务,倒没想过这一层。
以石火宗高层的傲气,怎会看上魔教末流门派的东西?
正因如此,荒山坟场被石火宗视为荒地,分给凌尘这样的弟子---
艹!
果然好东西都不会落到底层弟子头上!
当初宗门把绝尘峰赏给自己,也是有原因的。
“就算你探查到合欢老魔埋骨之地,又如何能取出?”凌尘挑眉问。
荒山在石火宗宗门地界,别说合欢宗这种末流门派,就是白云洲最强的魔门前来,也只有吃噶的份儿。
这个问题,不是郭云婷能解答的。
凌尘没再问。
他带着郭云婷回到茅屋精舍。
楚红杏正一个人喝闷酒,见到凌尘,满脸哀怨。
这时门被撞开了,大黄带着一只花狗,摇头摆尾的蹿进来。
“大黄,这些时日你少下山找母狗!冬天就快到了,小心火锅店---”凌尘摸着狗头道。
汪汪!
大黄叫了两声,领着小母狗不知道去哪儿风流快活。
“二师姐夜深了,请回吧。”凌尘直接下了逐客令。
当!
楚红杏手中酒杯跌落,芳心巨震,失魂落魄的跑到门外,对着天边的冷月大哭起来。
谢少锋正在门口练剑,不禁皱眉:“你这样的女人也会哭?”
楚红杏一听,立刻炸了。
什么叫我这样的女人?
姑奶奶要颜有颜,要条有条,哪里差了?
“你要不差,怎么他看不上你?”谢少锋反唇相讥。
楚红杏正要反驳,突然她瞥见一抹血光从谢少锋的脸颊闪过。
奇怪!
人脸怎么会有血光?
不!
这不是血光。
这是---
楚红杏抬头望天,只见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赤红如血。
“血月劫?”
楚红杏想到了最可怕的事情,不禁扯着嗓子大喊:“四师弟,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