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姨娘急了,江峰和江母如今还躺在床上,她可不敢乱拿帐上的钱财给娘家人。′m¨z!j+g?y¢n′y,.?c*o′m`
而且她刚进府不久,也没什么体几。
丁父丁母将她询问,支支吾吾说不出要钱的原因。
丁姨娘灵光一闪。
“是不是丁耀又去赌钱了!”
见二人沉默,丁姨娘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钱去给丁耀还赌债的,你们死心吧!”
丁姨娘向他们吼出这句话便转身回了府。
还派了小厮将这二人撵走。
“她不愿意给,那可怎么办啊?”
丁母担忧的望向丁父。
“走,我自有办法。”
丁父越过小厮恨恨的盯着丁姨娘离开的方向。
沈言昭一进坤宁宫,周围的下人便被皇后赶了出去。
“参见皇后娘娘。”
“向我还行什么礼,快起来上头坐着。”
沈言昭无奈一笑,听从她的话坐上了软榻。
“昭昭啊,外面传的那些闲话是真的吗?”
“季安澜,你怎么还和以前一样八卦啊。”
沈言昭看着季安澜充满八卦的眼睛,心中涌起一股久别重逢的欣喜。
“这宫里无聊的紧,我若是将唯一这点爱好都抛弃了,那漫漫长夜我该如何渡过。′s~o,u¢s,o.u_x*s\w*.?c?o.m!”
季安澜毫不在意沈言昭的挪揄。
“好吧,外面传的那些确实是真的,不过有一点确实假的。”
“哪点哪点啊?”
季安澜迫不及待地问道。
“总数是假的,这四年他们家大概用了五十多万两,而不是一百五十万两。”
“切!”
季安澜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会是什么比较有看点的地上是假的。
“怎么了,不满意?”
见她一下子焉了的样子,沈言昭打趣她。
“肯定不满意啊,见你过的那么惨,我心痛痛。”
季安澜毫无皇后的仪态,一下子向后倒去。
“不行,你走的时候把房嬷嬷带上,去你府中住上半年,我让房嬷嬷好好收拾他们。”
“你把房嬷嬷给我了,那你在这宫里可还有其他贴心的婢女。”
沈言昭对房嬷嬷能去府中可是非常欢喜的,因此也没拒绝,只是询问季安澜是否还有其他可心人。
“自是有的,我进宫时我娘可给我培养了三位嬷嬷六位丫鬟呢。”
季安澜立刻坐了起来,颇为骄傲的向沈言昭炫耀。
见她身边可用的人确实不少,沈言昭毫不客气地收下了房嬷嬷。
“那我就不客气了。”
“房嬷嬷,一会晚上的时候,你跟着沈夫人回府住上半年,要是碰上那些个不长眼的,你可要好好地料理她们。.5?d/s,c*w¢.?c?o′m?”
季安澜高声吩咐着站在门口的房嬷嬷。
“奴婢遵旨。”
“江峰昨晚被人打了晕在了小巷子里,今早才被一个乞丐发现。”
“嚯,房嬷嬷已经和我讲过了,说脑袋肿的跟灯笼一样大,你哥下手挺狠啊!”
沈言昭惊讶的看着她。
“你怎么知道是我哥啊?”
“我小弟昨夜偷偷摸摸的回家见了我爹娘,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偷偷回来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你哥也会来了。”
季安澜摇头晃脑的分析着。
“况且江峰这人在朝堂上又没有什么仇敌,所以只能是你哥打的。”
沈言昭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你让你爹小心一点后院的妾室。”
季安澜愣了愣,有些疑惑。
“你这是啥意思?”
沈言昭在脑海里回想着上一世的事,虽然哥哥的死是江峰背后筹谋的,可最终背锅的确是季丞相。
只因在他一个妾室的庄子上搜到了被藏起来的粮草,季家便整个被抄了家,连季安澜都被发配至了冷宫。
“我爹只有两个妾啊,要小心哪一个啊?”
季安澜挠了挠脑袋。
沈言昭向她勾勾手,两颗脑袋凑在了一起。
“两个都要小心,不仅要小心她们与朝中官员的来往,还要派人去监视着她们名下的私产和庄子,我哥得了消息说,有人要动运往边疆的粮草,小心别让你爹背了锅。”
季安澜这才知晓此事之大。
“我知道了,一会等你出宫我就让房嬷嬷顺路去给我爹递消息。”
“嗯。”
本想着晚上留沈言昭在宫里吃过饭,可季安澜心里还是因为粮草的不安。
沈言昭也看出来她坐立不安,便主动请辞。
“时间不早了,江峰估计也醒了,我回去看看他的热闹,下次再来讲给你听。” “好。”
季安澜没有挽留,提笔写了一封信交给了房嬷嬷。
“今日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百两黄金,你带着回府吧。”
丫鬟碰上来一个匣子,沈言昭也没跟她客气,让夏锦收下。
“那我就先走了。”
沈言昭的马车路过丞相府却没有停留。
“房嬷嬷,你等晚些时候天黑了,我再派人将你送到丞相府后门。”
“谢夫人思虑周全。”
回到了尚书府,却发现府中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春辞立刻将府中发生的事说给沈言昭听。
江峰伤的虽然看起来很重,但都是皮外伤,养养就好了。
江母受到的刺激太大,竟一下子左手和右脚不能动弹,大夫说需要每日施针,并且要用昂贵的药材温养半年才能恢复。
丁姨娘先是受到了江峰被打的刺激,又被江母的病情之重吓到了,接着被她父母上门要钱给她弟还赌债气到了,竟有了小产的样子。
“夫人,老爷请你去过去。”
吴管家盼着盼着,沈言昭终于回来了。
“知道了,春辞你去院里安排一间房给房嬷嬷住。”
“是。”
跟着吴管家,沈言昭来到了江峰的院里。
江峰的脑袋已经消下去了很多,此时正靠在床上等她。
“夫人,你回来了。”
他用自以为深情实则配上他如今这副尊容有点恶心的眼神看着沈言昭。
“找我有什么事。”
沈言昭装作擦脸的样子将手帕捂在鼻子上。
“是为夫以前识人不清,亏待了你,为夫给昭昭赔罪。”
江峰主打一个能屈能伸。
她用嫌弃的目光将他扫视个遍,心里想着都撕破脸了,如今装这给谁看呢。
“有话就说。”
“我想让你重新掌家。”
沈言昭掉头就走。
“你爱找谁找谁。”
“昭昭,帐上我已经命吴管家放了十万两,还有我的私库也任你调用。”
江峰急忙表明自己的诚意。
沈言昭这才停住了脚步,但还是没回头。
“晚上让人把钥匙送过去。”
江峰闻言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