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河在府中冷笑。
过完假,你们就能感受到解剖学的威力。
“少爷,谁又惹你啦。”
玲珑见他笑的邪恶,出声问道。
“过来给少爷抱抱。”
杜河邪笑一声,和李锦绣敞开心扉后,他就感觉按不住身体躁动。
十六七岁的年纪,真是火气冲得不行。
李锦绣太忙,而且马七未死,她心结难了。
哈桑急着出门,现在找丽雅莎,容易自讨苦吃,玲珑这丫头百般千般愿意,但李锦绣还未修成正果,他有点心虚。
搂着娇俏侍女占足便宜,他才起身去花园。
地瓜叶子长得越发脆嫩,其余种子,也长势良好,可惜金鸡纳树,要长七年,不然特攻瘴疟,卖到岭南、六诏生瘴之地,不发财都难啊。
医学院几百张嘴吃饭,还是得搞钱啊。
这时下人来报,秦怀道来了。
“快请。”
秦怀道才进花园就笑他。
“看你满脸春风,美人恩享够了啊。”
“害。”
杜河摆摆手,谁懂他的痛啊。
“上次的事,秦伯伯没有揍你吧。”他指的是在刑场的事,秦怀道虽没动手,但杜河一眼就知他要干嘛。
这个生死兄弟,宁可一同赴死。
杜河对此,感动不己。?1\3?x!s!.~n¨e`t·
秦怀道低声道:“没有,他安排了人,等我救你出来,从开远门出长安,准备让咱俩去秦岭逃命呢。”
杜河一拱手,“秦伯父大恩,杜河永生不敢忘。”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
秦怀道一锤他肩膀,又道:“这次找你,是跟你告别的。”
“你调令下来了。”
秦怀道满脸兴奋,“是啊,东突厥余部异动,陛下让我去河北道,任魏州骠骑将军,哈哈,终于可以跟突厥交交手。”
东突厥西年被灭,但余部仍然活跃在东北部。
杜河心中一突,怎么又是河北道。
“怀道,我有一事相请。”
“你说。”
杜河叹道:“我有几个朋友,也在河北道,若是与你们大军交手,尽可能留他们一命。”
“你朋友怎么会跟我——”他说到一半,忽而停下来,用目光探询,杜河低声道:“是,前朝余孽,在西市他们救过我。”
杜河把三人特征一一说明。
“好。”
秦怀道痛快答应。
既然今天告别,杜河也不收着,大声喊玲珑上酒,就在园中摆宴,两人一边喝酒一边闲谈。
天人醉性烈,都喝的满脸通红。
首到下午,两人才算结束。
“兄弟,远在河北,多多保重。”
“保重,咱们回来再喝。?x·g+g¢d+x~s\.?c~o,m′”
秦怀道走后,杜河头昏脑涨,醉醺醺唱起歌来,满园子都是他的声音,玲珑哭笑不得,扶着他往卧室走。
不料此时,一个仆人走近。
“少爷,外头有人找你,说是学生被打了。”
学生?哪来的学生。
不对,医学院里都是学生啊。
他晃晃脑袋,清醒了一些,挣开玲珑,大怒道:“哪个不长眼的,到我的地盘闹事。”
杜河走到门口,一个女孩急得不行。
“校长,咱们的学生,被国子监的人打了。”
“国子监,什么玩意。”
女孩见他不清醒,忙道:“就是国子监啊。”
杜河才想起来,国子监就在隔壁务本坊,他们地盘千亩,学生也有几千,好好地跟医学院打什么架。
“走,去看看。”
杜河到时,学院门口,围着一群人。
他挤进人群,只见一个衣着华贵的胖子,似乎踩着个人,地上那人抱着脑袋,竟也不挣扎。
“太仆寺奴才,也敢称学生,真是笑掉大牙啊哈哈”
胖子张着大嘴,笑得唾沫飞溅。
“这帮贱奴,就是欠打。”
他同伙也出声附和。
反观医学院那边,个个面露惧色,薛明雪犹豫半晌,出声道:“这位公子,你们打也打了,不如消消火。”
胖子眼睛一斜,一口浓痰吐在地上。
“哪来的婊子,你们舞姬不过是陪客的玩物,也敢劝老子,我看你长得不错,陪大爷消消火。”
薛明雪戳到痛处,脸色一黯。
“还有出头的没有!”
胖子对着学院大门,嚣张大喊。
“这位兄台,克制一下。”
杜河缓缓走出来。
胖子见他醉醺醺的,不耐烦道:“哪来的醉鬼,快滚。”
“嘭。”
话音刚落,一只大脚将他踹飞,杜河大步走上去,拎着脖子。 “啪啪啪……”
胖子很快被扇肿。
“老子叫你克制,你耳朵聋了吗!”
杜河将他扔在地上,大声道。
“你……”
胖子这才反应过来,又羞又怒。
“干他。”
他几个伙伴一拥而上。
一脚,倒下一个。
一拳,又是一个。
余下瑟瑟发抖。
杜河酒劲发作,将几个人像纸片一样打飞。
胖子连滚带爬地跑了。
“你给我等着。”
杜河双手叉腰,狂笑几声,一脚把大门踢开。
“没用的东西,都滚进来。”
学生们见他酒气熏天,都战战兢兢跟上,胡戈儿匆匆赶来,杜河一拳把他打倒,他又重新爬起跪好。
“我让你保护学生,你就这么保护的,嗯?。”
“卑下知错。”
“跪到天黑。”
“诺。”
学生们在广场上站成一排,杜河走到被踩的男生面前,起手就是一个敲头。
“被踩不还手,该打!”
少年捂着脑袋,不敢说话。
又到没帮忙的男生面前,一人一下。
“同学被打,也不知帮忙,废物!”
帮帮帮。
满场都是他敲头声。
一个守卫低声道:“少爷喝醉了,要不要拦着点。”
“想挨打你就去。”
胡戈儿没好气说道。
杜河走到女生面前,叉腰怒训。
“不会打架,还不会骂人吗,跳舞跳傻啦?”
女生们更不敢说话。
他一路骂到尾,到了薛明雪面前,“也是个没用的。”想起宣骄杀人场景,又低声说了句,“咋一点都不像你妹。”
薛明雪一脸委屈。
他骂完了人,心情舒畅,找了个石桌躺下,不一会就传来呼噜声。
学生们面面相觑。
“要不,给校长盖个被子?”
“快去。”
“我去倒水。”
“有蚊子,我去拿扇子。”
陆陆续续的,把杜河包在中间。
“真他娘的。”胡戈儿抹着眼角,“一群小屁孩,倒知道谁对他们好。”
此时,外面传来喧哗声,他起身一看,只见门外黑压压的,来了一群大半小子,估摸好几百。
“快,把门关上。”
杜府部曲,迅速关上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