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人跪一地。?我-的¨书!城+ ′追+醉`薪/蟑′結_
李二下马踏进杜府,看到张义尸体,冷笑道:“好啊,你们两个国公,一个侯爵,玩上决斗了。”
“混账东西!”
“来,继续。”
“让朕看看,谁更能打。”
程咬金抱着他大腿,哭泣连连。
“陛下,臣知道这不对,但臣心痛啊,处默那孩子,死得太惨了。”
张亮也涕泪连连。
“臣只有这一个独子啊。”
李二怒道:“你们儿子犯错,怪谁?袭击参旗军,朕没降罪,己经是开恩,滚回府中去,再敢闹事,莫怪朕不留情面。”
“臣领旨。”
皇帝发怒,二人不敢违抗,带着部曲,迅速离去。
只是走之前,他们目光森森,杜河同样回敬,这事暂时被压制,但谁都知道,除非一方死光,否则完不了。
血海深仇啊。
皇帝能压下一时,压不住一辈子。
未来的某一天,卢国公和云阳侯,还是要斗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
“陪朕走走。”
李二迈腿往里走,杜河挥退部曲,跟在他身后。
“你这事办的莽撞,卢国公和崔氏联姻,鄅国公在朝,也有势力,为免争斗,朕想让你离开长安。”
杜河沉默,清河崔氏,在朝当官,在外营商,是一等一大族,和程咬金联手,自己在长安,会陷入无穷争斗。
“臣听陛下的。”
“他们两个,也会派出去。′求¢书,帮~ +勉/费/阅^黩.”
杜河这才放心,李二这是各打一板。
“只是,公主和娘娘的药,需要加快研究,臣不在长安,医学院那边……”
“朕会安排军驿,每五日一送。”
“那便没问题了。”
军驿日行几百里,有什么文件,让他们统一送来就是。
“你的能力,去州县太屈才,北面吐谷浑战事,很快就会结束,你可以在六诏、河北、江南三地,选一个地方任职。”
“臣去河北道。”
江南士族根深蒂固,他不想去碰霉头,六诏吐蕃处于内乱中,也不宜去,只有河北道,首面突厥残部、高句丽、契丹。
正是建功立业的时候。
而且,宣骄和大石都在。
这帮反贼,让别人动手,就没有余地了。
“嗯,朕和吏部商量一下。”
……
他赶到温泉山庄时,右领卫骑士都撤走。
天子有令,张亮只要不想满门抄斩,就不会再动手。
“公子来了。”
环儿酒铺停业,也在山庄内,看见杜河,笑吟吟打个招呼,和昆仑奴一起退出去,留下二人独处。
“你没事就好。”
李锦绣眉头终于舒展。
杜河搂她在怀,笑道:“这两人奈何不了我,你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很快,就要离开长安了。”
李锦绣蜷缩在怀。
“陛下要让你离开么。”
“是啊,陛下怕我们仨再斗下去,干脆一人一个地方,通通打发出去。/二^8,墈?书.惘¢ \追,最.歆¢章?踕?”杜河笑语吟吟,李二估计正头疼。
“不行,我不能离开。”
杜河急了,二人有过肌肤之亲,关系更加亲密,正是情浓时,这时候来个异地,真要老命了。
“酒肆有环儿打理,学院有徐墨啊。”
李锦绣轻笑道:“这些地方,都需要大量钱财,环儿管不了的,我手底下有人,但不能放心。”
“而且商会和情报,都涉及隐秘。”
“经销一事,我不在,也没人镇得住。”
杜河大为头疼,生气道:“早知道不答应了。”
李锦绣坐首身体,在他唇上亲一下,笑道:“别犯孩子气,大丈夫在世,怎么能流连儿女情长。”
杜河也懂这个道理,但就是心情郁郁。
“你不在京中,更需要朝中情报。”
她嘻嘻一笑,低声在他耳边。
“不是有玲珑么,你带过去就是。”
杜河在她臀上打一下,没好气道:“你想哪去了,只是长安豺狼虎豹,留你在这,我始终不放心。”
他语气真挚,李锦绣心中甜蜜。
“有你惦记就够,等这边稳定,我就去找你,对了,你要去哪里任职。”
“河北道,官职还没下来。”
“河北道啊。”李锦绣起身,翻阅一本小册子,许久才道:“高句丽、突厥残部、窦建德余孽,西秦余孽,错综复杂,你要小心了。”
“你连河北道都有消息么?”
他大为惊讶,河北到长安两千多里。
李锦绣起身,重新坐回怀里,笑道:“只是商人的道听途说,公子放心,锦绣不是去年的弱女子了,可以自保。”
窦静、王珪等大臣,都有山庄份额,又有李承乾,秦琼在。
“人家想你了。”
美人呵气如兰,勾着他脖子倒在床上,她肤如凝脂,身材绝美,杜河热血沸腾,反手挥灭蜡烛。
一身火气,尽散在温柔乡里。
……
立政殿内。
刚吃完饭,李二就感觉头痛,皇后身体虚弱,长乐公主就替他揉着额头,她换身湖绿长裙,衬托得肌肤如雪。
“唉,总算是送走了。”
长孙皇后:“送走谁了。”
“杜河、程咬金、张亮,这三个夯货,竟然相约决斗,气得朕头疼。”
他说得有趣,长乐公主抿着嘴笑。
“父皇要把这三人,送到哪里去。”
“一个陇右,一个岭南,一个河北。”
长孙皇后端来茶水,笑道:“陛下英明,一个在西,一个在南,一个在北,隔着几千里,不信他们能打起来。”
“杜河这小子——”
李二叹口气,身后手停一下,又继续按。
“朕是挺喜欢他的,可惜,他太能折腾,青雀就不说了,现在又跟卢国公,闹出杀子之仇,只能把他派出去磨炼。”
长孙皇后温柔劝解:“到底年轻气盛。”
李二没好气:“就是大夯货,他和无忌也不对付,前段时间,又和冲儿斗诗,我怕他再斗下去,迟早和你家打起来。”
“磨炼一番也好,只是长乐的病……”
“无妨,朕安排快马,到时候专送信件,长乐——”李二回头,见她似乎走神,“你有问题,可以写信找人送去。”
“女儿知道了。”
李二微笑:“你和冲儿,迟迟未孕,杜河说亲上加亲引起,朕和你母后,想给你另择一婿,你意下如何?”
唐时风气开放,皇室更甚。
公主改嫁,不是什么惊天骇地的事,就是委屈一下长孙冲,到时候给他提一提职位补偿吧。
“女儿目前,只想安静学医。”
长乐公主停下手。
“也罢,那以后再说。”
“女儿犯困,先回去了。”
“去吧。”
宫女带着长乐离去后,李二满脸狐疑。
“观音婢,你说,长乐今天为什么回宫?”
“嗯?”
李二摸着下巴,思索道:“她回来拐弯抹角地问,发生什么事,长乐向来对政事不关心,有点可疑啊。”
“涉及到学院,她关心也正常。”
“朕刚才说到杜河,特意停顿一下,她就走神。”
长孙皇后捂嘴惊讶。
“不会吧!”
李二叹气:“朕也希望不是,长乐喜欢谁都行,就是不能改嫁杜河,否则,长孙家要起火啊。”
后宫寝殿内。
长乐抱着被子,辗转难眠,想起杜河当日急救,耳根发烫,又想起长孙冲当日狂怒,重重叹气。
“李丽质,好好学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