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川扶着父亲躺下,掖了掖被角,声音尽量放缓。`小_税′C¢m?s` ~最¢鑫/璋¢踕~更/芯/快*
“爸,您先好好休息,身体要紧。老家那边,我明天就过去一趟。妈的事情,他们必须给我一个交代。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逼我们嫡支!如果他们给不出个说法,这亲戚,不做也罢!”
傅海城躺在床上,眼睛依旧红肿,他望着天花板,半晌才道。
“川儿,你妈……她受了天大的委屈。这口气,我咽不下!”
他猛地坐起身,傅应川连忙扶住他。
“爸!”
“我没事。*天/禧′晓*税`蛧_ !哽?欣′蕞·快-”
傅海城摆摆手,眼神却异常坚定。
“你去!大胆地去!不用顾忌我的面子,什么狗屁面子!跟他们的所作所为比起来,我的面子算个屁!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傅家嫡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傅应川重重点头:“我知道了,爸。您放心,我不会让妈白白受苦的。”
傅海城连声说好,嗓子却堵得厉害,老泪又一次淌了下来:“好,好……我只恨我自己!恨我当年猪油蒙了心,怎么就那么糊涂!”
他捶着胸口,悔恨几乎要将他吞噬。
回到房间,宋晚意迎上来,见他神色紧绷,柔声问:“跟爸说清楚了?”
傅应川点了下头,把信里的事,还有他接下来的打算,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宋晚意。?d+i!n¢g·d*i′a?n^t¢x′t\.′c!o!m-
他往沙发上一靠,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倦意:“你说,这都叫什么事儿,一家人弄成这样。”
宋晚意挨着他坐下,轻轻覆上他的手背。
“应川,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陪着你。别怕,妈在天上看着呢,她一定希望你们父子俩都好好的。”
傅应川用力回握住她的手,那份揉软的暖意,让他紧绷的神经略微松快了些许。
“我明白。可我一想到我妈……她本来不用走到那一步的。你说她那时候,是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别胡思乱想了,”宋晚意声音放得更轻,“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当年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给妈一个真正的公道。”
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养足精神,明天还有一场硬仗等着你呢。”
傅应川嗯了一声,可脑子里却像开了锅,各种念头翻江倒海。
这一晚,他注定是睡不踏实了。
第二天,天才刚透出点鱼肚白,傅应川收拾停当,正要动身回老宅那边,王叔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脸都白了。
“少爷,少爷!不好了!老家那边来人了!”
王叔上气不接下气。
“傅远山,他还带了两个老家伙,据说是族里的叔公,连族谱都捧着,现在就在大门口堵着呢!指名道姓要见老爷子!”
傅应川眉峰一拧,有些不悦地说:“这么早?他们来干什么?赶着奔丧还是上坟啊?”
“看那阵仗,恐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一个个黑着脸,跟谁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凶得很!”王叔急得直跺脚。
王叔忧心忡忡。
傅应川冷笑一声。
“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走,去会会他们。”
傅应川走到大门口,铁艺大门外,傅远山那张脸果然准时出现,旁边还站着两位怒气冲冲的叔公。
大清早的,这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讨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