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山一见傅应川,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开口。¨2,芭.墈?书/旺. -首^发?
“应川侄子,起这么早?我还以为你们嫡支金贵,太阳不晒屁股是不会挪窝的。”
傅应川神色淡淡,连眼皮都没多抬一下。
“二叔,这么一大早,带着两位长辈堵在我家门口,唱的是哪一出?”
“你!”傅远山脸色一变,刚要发作,旁边的二叔公沉声打断。
“应川!怎么跟你远山叔说话呢?没大没小!”
他转向傅应川,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_x¢i\a·o_s/h_u/o?g*u.a′i`.!n~e`t\
“我们是来见你父亲海城的,有族中要事商议,你让他出来。”
三叔公也板着脸。
“对,事关重大,必须海城亲自出面。你一个小辈,让开。”
傅应川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呵斥,依旧漫不经心地讲话。
“我父亲最近身体欠安,医生千叮万嘱要静养,实在不宜见客。有什么事,跟我说也是一样。或者,等他身体康复了,我再替各位转达,如何?”
他心里琢磨着,这帮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挑在他们刚知道母亲当年真相的时候上门,是巧合,还是……闻着味儿来的?鼻子倒是挺灵。,天~禧′暁?税¨徃- !最-欣′漳`结.埂?鑫-快`
傅远山嗤笑一声,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却又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
“身体欠安?我看是心里有鬼,不敢见我们吧!傅应川,你少在这里拿鸡毛当令箭!你父亲当年做了什么,他自己心里清楚!今天我们来,就是要他给个说法!”
“说法?”傅应川也笑了,“你们想要什么说法?我倒也想问问你们,当年我母亲的事,你们又准备给我们嫡支一个什么说法?”
“放肆!”二叔公气得吹胡子,“你这是什么态度!海城就是这么教导你的?连基本的尊卑礼数都不懂!”
尊卑?傅应川觉得好笑。
当年他们逼母亲的时候,可曾讲过半点亲情和礼数?现在倒有脸来提尊卑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父亲如何教导我,还轮不到外人来评价。他身体确实抱恙,这是事实。三位如果真是带着‘好意’来的,那就请回,别在这里杵着,碍眼。”
傅应川语气依旧平稳,但字字句句都带着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傅远山正要跳脚的时候,王叔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他的老式翻盖手机,像是刚挂断电话。
“少爷,”王叔快步走到傅应川身边,压低声音,“老爷说,让他们进来。”
傅应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父亲这是……要亲自上阵了?
也好,省得在门口跟这几位多费口舌,平白污了自家门前的空气。
他侧身,对着傅远山等人伸手邀请:“家父有请。”
傅远山脸上立刻浮现出几分自得,下巴微扬,哼了一声,好像自己占了多大上风似的,率先迈开步子。
两位叔公也相互看了一眼,端着长辈的架子,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王叔在前面引路,一行人穿过前院。
傅应川不紧不慢地跟在最后,看着傅远山那恨不得走出六亲不认步伐的背影,心下只觉得好笑。
这么急着进来,一会儿可别哭着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