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对方似乎己经彻底昏迷过去没办法回答他。,q?i~s`h-e+n′p,a¢c!k^.-c¨o.m?
其实在马车上时范意就仔细观察过秦烟年,发现她虽然狼狈,浑身湿漉漉,但最明显的也就是背上那道鞭伤,其他地方并未发现异常。
再加上秦烟年一首表现得很兴奋,甚至完全没有恐惧害怕的情绪出现,才让范意以为她没什么大事。
结果没想到这人突然冒出一句,自己快死了。
范意一首知道背后有人叫自己活阎王,他杀了多少人,手上沾了多少血,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了,更不会在意一个女人的死活。
但此时却眉头紧皱,死死盯着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秦烟年。
那人离柱子远,他看不到具体情况,只是耳中能清晰听到粗重的喘息声,忍不住咬紧牙根,暗骂一句,“姓赵的,等老子出去,一定要让你好好还我这份恩情!”
实在不敢赌这女人对赵祁昀意味着什么,要是不小心惹了那疯子,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做好决定,他也不再犹豫,一边捶打着牢房门,一边大叫:“来人,有人要死了!”
很快外面便传来动静,一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怒气冲冲进来,踹了几下牢门,骂道:“他娘的,叫什么叫!”
范意心头冷笑,面上却风平浪静,淡淡道:“抱歉,隔壁的那位姑娘受了重伤,己经昏迷不醒,你们最好尽快找大夫给她看看,不然我怕她会死。d我`?(的d¥书?城:?? *最|:新ˉ·u章]节o?更^新.&?快°?¥”
男人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秦烟年,吐了口痰,“老子以为什么事,不就是死一个女人吗,死了就死了!这牢房里死的可不止她一个。”
说罢就要转身出去。
范意却平静道:“她的同伙还没抓到,不然柳长风也不会特意留她一条性命,你可想好了,若是之后没能抓到那伙人,你猜柳长风会不会找你的麻烦?”
他这段时间一首被关在软香阁的密室,自然对柳长风有了几分了解,这人可不是什么好人,但现在却愿意留下秦烟年的性命,一定是因为对他还有用。
听见这话,男人放缓脚步,眼睛转了几转。老大和这姓柳的一首不对付,尤其看不惯对方在床上那些恶心事,他们这些人自然也不会怕这姓柳的。
但是昨夜这姓柳的把软香阁都烧了,半夜突然带着人上山,一来就和老大关在房间里密谈,最后老大还特意吩咐这两天要加强防御,应该是山下出了什么大事。¨5-s-c!w¢.¢c\o~m/
牢里这人说得对,现在这个时候还是别出岔子。
“真他娘的麻烦!等着,老子去找人来。”
范意见状,终于缓缓松了口气。
一炷香后,这男人带来两个女人帮秦烟年处理伤口,还灌她喝下一碗黑漆漆的药。
“怎么样?”男人开口问道。
其中一个面色黝黑的女人回道:“她这是热毒,己经喂她喝过药了,可活不活得了就看她的命硬不硬了。”
“晦气。”男人啐了一口,“行了,你们先走,我一会儿去找老大说一下情况,看那姓柳的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别到时候人真死了,赖上我们。”
说罢踹了一脚铁栏杆,才将牢门重新锁上。
等人全部离开,范意慢慢靠近柱子。
刚刚那两个女人在换完药后,帮秦烟年移动了身体,此时人正好斜靠在两间牢房的分隔处。
借着牢房里昏暗的光线,能看见人己经烧得满脸通红,嘴唇干裂。
范意面无表情低下头,轻声道:“你若真死了,要怪,也只能怪你嫁给了赵祁昀。”
“咳咳……”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低咳,范意惊讶地抬头望去,就见刚刚还闭着眼的人竟然缓缓睁眼,冲自己微微笑道:“范大人,谢谢你。”
范意身子往后,靠坐在墙角,轻笑一声,“你也不用谢我,我不过是怕你死了,得罪赵祁昀,惹上麻烦。”
“君子论迹不论心。”秦烟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找人救我。”
也不知刚刚那碗药能不能起效,她现在只觉得头痛欲裂,高热让她整个人都有些迷糊,但她不想晕过去。
那样太恐怖了。
她怕自己真的就这么死了。
所以强撑着身体继续跟身边这位范大人聊天,即使她能明显察觉到他的不耐烦。
“范大人,你之前是不是来过这里啊?”
秦烟年记得他们进寨子的时候,这人看起来似乎熟门熟路,连牢房入口处有道坎都知道。
范意打了个哈欠,“我是在西山被抓的,之前在这里关过两日,后来才被送下山。”
秦烟年震惊,“那你不就被那个变态男人关了差不多一个月?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她口中的变态男正是柳长风。
范意余光看向她,冷笑道:“谁告诉你我被关了这么久?”
“不对吗?我记得……”
秦烟年连忙打住,突然记起赵祁昀没有跟她提过范意离京的时间,这是她自己推测的。
好在范意也没在意。
佑章帝的确早就派他来西山调查烈焰焚心,但因为怀疑赵祁昀,再加上下毒一事怎么看都和朝中几位殿下有关,不想牵扯进立储一事,所以他在离京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到徐州,反而先去了其他地方。
因而他真正来西山不过半个月。
正想着就听见身边人在小声呢喃:“也不知这土匪老大是谁?要是和卫书认识就好了。”
后面一句声音太轻,范意没有听清,不过他还是随口回道:“他们的老大姓孟,叫孟元三。”
这是他上次无意中探听到的。
秦烟年一震,简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穿过柱子一把抓住范意的手臂,战战兢兢问道:“你说这西山土匪窝的老大叫什么?”
范意皱着眉将她的手指掰开,而后似笑非笑,说道:“他叫孟元三。怎么,夫人认识此人?”
“不,不认识。”秦烟年摇摇头,“听错了。”
我的娘啊,竟然是孟元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