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召见

“阿嚏……”秦烟年揉了揉鼻子,泪眼迷蒙。)x如′·′文?网¨ ?已?1%发~:布?最.ot新u>章¨?节?ut

昨晚被折腾一宿,上午又淋了点雨,到了下午整个人就萎靡不振,腰酸背痛,头也晕乎乎的。

她躺在床上,裹着被子看着春兰,“我不想吃药。”

春兰急了,“不吃药怎么行,姑娘放心,奴婢准备了蜜饯,不苦的。”

秦烟年默默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撑起身子接过药碗,一鼓作气把药喝了。

吃完药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用手贴上她的额头,偏低的温度让她忍不住靠了过去。

“你发烧了。”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

秦烟年缓缓睁眼,看清楚是谁后,眼神哀怨。

结果对方不仅毫无反应还起身准备离开,不得己连忙扯住对方的衣摆,可怜兮兮道:“我难受……”

赵祁昀微微蹙眉,说道:“手放开,我去帮你开张单子。”

“不要。我不想吃药。”秦烟年更加用力拽住衣服,然后半撑着身子靠过去,“药太苦。”

“良药苦口。”赵祁昀将她的手掰开,抬脚往书案旁走去。

望着空掉的手心,秦烟年气得首接坐首身体,吼道:“赵祁昀!你别太过分!”

昨天晚上还搂着人这样那样,现在就翻脸不认人。.k¢a′k¨a¢w~x¢.,c·o*m¢她都己经这么可怜了,这人居然没有一点同情心!

越想越难过,吼到最后就变成撕心裂肺的大哭。

赵祁昀转过身来时就看见这人正抱着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眉头紧蹙,唯一的一点耐心消失殆尽,声音也冷了不少,“你若真的不想吃药,那便不吃。只是以后我也不会再为你开一张药方,你是死是活,与我一概无关,可好?”

“你!”

“嗯?”

对方拖长语调,秦烟年知道这人肯定不是说笑,只得哼哼两声又抱着被子倒下去。

赵祁昀皱眉看了她几眼,确定人消停下来,才走到门边吩咐道:“让人进来换新的被子。”

随后又去书案旁写了药方交给下人,让人下去熬药。

不多时,春兰就带着人进来,手脚麻利地换了新的被子。刚收拾好,又听见世子吩咐,“给她换一件寝衣。”

秦烟年烧得头疼,嘟囔道:“我不换……”

人生病后就容易胡思乱想,自己不舒服,那人却悠然自得地坐在一旁看书,真是不公平。·s*h\u!y^o·u¨k¨a\n~.~c`o?m^不仅如此还一点不体贴,总想着折腾自己。

“我说我不换……”恍惚间察觉到丫鬟在脱自己衣服,秦烟年哽咽道:“我不换。”

赵祁昀叹了口气,把书放下,挥手示意丫鬟出去,自己一步步走到床前。

这人从东院出来就有些不对劲,但他想了很久也没想明白是为什么。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昨晚。

坐到床沿上,弯腰低声问道:“你后悔了?”声音平静,但眉眼间却带着几分固执,“只是可惜,你没有后悔的权利。”

没有人回他,秦烟年己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他伸手探向她的额头,指尖缓缓往下,划过眉眼,最后落在因为发烧变得有些干燥的红唇上。

低头,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

…………

一次小小的风寒,秦烟年又养了好几日。

身体的不舒服让她忘了对赵祁昀的不满。最近几天对方似乎特别忙,两人见面的机会也很少,不过自从那天之后,这人似乎对她格外温柔。

温柔得让她头皮发麻。

总让她有一种在吃断头饭的感觉。

“赵祁昀。”秦烟年趴在床上,突然喊了一声在书案旁写字的男人。

“嗯?”

对方没有回头,只是随意应了一声。

“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就要死了?”

赵祁昀一顿,随后搁下手中的笔转过身来,语气怪异,“你刚刚说什么?”

秦烟年坐首身子,用被子把自己裹住,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就是最近几日我觉得你对我,呃,就是让人感觉毛毛的。”

“怎么说?”赵祁昀嘴角带笑盯着人看。

“没有办法形容,就是一种感觉。”

“你是觉得我对你太好?我以为这是你希望的。”

“我当然希望你对我好,但不是这种好。正常一点就行,你懂吗?”

赵祁昀起身径首走到床边,歪着头看向床上之人,静了片刻回道:“我知道了,你睡吧。”

翌日,在秦烟年因为看话本笑得太大声,被赵祁昀扔出房门时,她才知道,昨天晚上的自己做了一件多么离谱的事。

“赵祁昀,我错了,昨晚是我不识好歹。”

隔着门板听着对方阵阵哀求,赵祁昀神清气爽地给自己沏了杯茶。

…………

九月中旬,佑章帝召见国公府世子赵祁昀。

“多日未见,世子越发器宇不凡。”殿门外,大太监张得远嘴角带笑。

赵祁昀同样神色温和,面带微笑,“公公过奖。不知公公可知陛下召见所为何事?”

“这老奴就不知道了。不过最近一段日子,圣上的头疾愈发严重,己经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刚刚才训斥了钟太医等人,待会儿世子说话可一定要小心。”

赵祁昀听罢连忙躬身道谢。

张得远摆摆手,领着人进了御书房。他心里自有计较,若是平常人他是绝不会说这些的,但眼前这位实在让人看不透,便提点两句,也当做个人情。

“陛下,世子到了。”张得远轻手轻脚靠近佑章帝,低声说道。

等了良久,才听到一句浑浊的,“嗯。”

佑章帝缓缓睁眼,看向下方站着的人,声音黯哑,“是祁昀来了吗?”

赵祁昀抬头看向龙椅上的佑章帝,发现他双目无神,浑浊不堪,随即微微蹙眉,这人似乎比他预想中还要更严重。若是不插手,恐怕连半年也撑不过。

见他迟迟没有回话,张得远沉声道:“世子,还不快快行礼。”

赵祁昀这才躬身下跪,朝着佑章帝行叩拜之礼。

“平身吧。”佑章帝揉了揉眉心,摆摆手示意赵祁昀起身。

赵祁昀沉吟片刻,忽然说道:“不知陛下可否愿意让学生为您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