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舅舅叫沈锋,亲叔叔叫冯延,两位是高中同学,彼此之间打打闹闹到同一所大学。
毕业后俩人一个忙着到处比赛,一个建立起健身馆。
五年后,一个是世界散打冠军,一个是连开十几家健身馆的馆主。
冯恬恬出生那一天,俩人同时出现在医院。
保持着联系,但许久未见的俩人当即争相要第一个抱冯恬恬。
沈锋满脸骄傲的说:“我是亲舅舅,我先抱!”
冯延冷冷一笑,不屑的说:“我还是亲叔叔呢,我先抱!”
被挤到旮旯里的冯恬恬爸爸,冯宇都被气笑了,他从俩人之间挤了进来,气急败坏的说:“我是她亲爸,我来抱!”
最终冯恬恬的亲爸从护士手里抱过冯恬恬,粉粉嫩嫩的小女娃,瞬间击中在场家属们的心。
冯恬恬是在有爱的环境中长大的,亲妈沈芸为她取名叫恬恬,希望她长成恬静可人的女孩子。
五岁那年,舅舅沈锋和叔叔冯延合作开了一家面积五百平的健身房外加散打馆,因为俩人争相要带冯恬恬训练,最终一致决定一起开店。
俩个帅出天际的老板,很快吸引一大批年轻的顾客,后面逐渐变成网红店。
冯恬恬觉得,亲舅舅和亲叔叔的爱很拿得‘出手’。
刚开始冯恬恬的妈妈沈芸不愿意女儿去训练,觉得女儿可以跳跳舞,练练琴,不必要去他们那里受罪。
沈锋提起上个月有个小女孩被校园霸凌的新闻,他义正言辞的说:“姐,女孩子不学点防身术,容易被欺负!”
这边冯延为嫂子科普:“女孩子要从小养成锻炼的好习惯,强身健体,不容易生病!”
沈芸同意了,又嘱咐他们只需教点皮毛就行。
就这样,冯恬恬懵懂的开始了一边学习,一边训练的生活。
刚开始沈芸经常去陪着训练,看他们教的动作简单,也没放在心上。
后来,冯恬恬的弟弟冯廷炙出生了,沈芸见女儿一首是健健康康,乖乖巧巧的模样,很安心的带儿子去了。
首到有一天,冯恬恬高中住校,沈芸路过想起要送点吃的给女儿,然后在校门口她看见她那温柔漂亮的女儿单手提着桶装水,健步如飞,瞬间呆住了。
她那时心想:女儿力气真大。
后来冯廷炙也加入训练,某个周末,沈芸刚好有事路过店里,走进去一看,只见她乖巧的女儿正跟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交手,你来我往,打得十分激烈,她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
她情绪激动的大吼:“你们俩这是打算把她练成女金刚吗?!沈锋,冯延,我跟你们没完!
一阵鸡飞狗跳后,哦,舅舅沈锋是鸡,叔叔冯延是狗,他们被妈妈用鸡毛掸子抽得哇哇大叫,蒙头鼠蹿,好不可怜。
主动充当陪练的冯恬恬在旁边看得乐不思蜀。
后来,他们俩发现了冯恬恬击剑方面的天赋,俩人特意邀请来国家退休击剑运动员,进一步指导练习。
读大学那会,她己经得了好几个全国青少年击剑冠军,也是在那时候,她加入了国家队。
沈芸这时候己经很支持女儿运动方面的天赋,逢人就炫耀。
回忆到这里,冯恬恬不禁笑了起来,整个童年时期,高中,大学,她都是自律的孩子,几乎很少生病。
在外也是无人敢惹,这都多亏于她的亲舅舅和亲叔叔。
谁会惹一个单手提桶装水走一百米,大气都不喘一下的女孩子,当然,这也导致没人敢追她,冯恬恬到大学时还是母胎单身。
刚上大学那会,肤白貌美大长腿的冯恬恬很快受到追捧,很多男孩子想要追求她,后来听说她有一个散打冠军的舅舅和一个健身教练的叔叔,都打起退堂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不小心,就是他们俩‘操练’的对象!
无数打打闹闹的日子好像就在昨日,冯恬恬眨了眨眼睛,她想家了。
铁锤发现冯恬恬陷入沉默,有点怀疑她是否真会拳脚功夫,又担心冯恬恬失望,他迟疑的说:“那我学学?”
半个小时过去,被摔倒在草席无数次的铁锤心态都崩了。
他精疲力尽的躺在草席上,浑身散架,感觉像被碾过一样。
他朝着站在旁边气喘吁吁的冯恬恬说:“甜甜,你真的是最近才学的吗?”
因为身体太过瘦弱,气喘吁吁的冯恬恬露出一抹真诚的笑,她说:“真的!”
铁锤佩服说:“那你真厉害!”
冯恬恬听得哭笑不得,心想这孩子怎么什么话他都相信?
她和铁锤约定以后每天抽一个小时对练,这样既能锻炼身体,还能防身。
傍晚,陈左让小乞丐送来两套衣服,一套全新的暗紫色棉布套装,还有一套半新不旧,上面打着几个补丁的男装。
小乞丐说这是给冯恬恬和铁锤的,铁锤身上的衣服太破了,根本抵御不了接下来的寒冷天气。
这也是陈左的意思,铁锤以后要跟在他身边做事,怎么能穿得太过破旧,别的以为他手下的人都是泥腿子!
铁锤双手捧过衣服,激动得手足无措,这么多年过去,这是第一次,碰到这么好的衣服。
冯恬恬也很高兴,心里再一次感谢左爷的慷慨相助,她还想着能有半新不旧的衣服就很好,没想到是全新的。
晚上八点左右,天洪帮的小乞丐带着冯恬恬去附近的澡堂换衣服。
澡堂伙计看见他们两个进去,倒是习以为常,这里是天洪帮的地盘,那小乞丐又是熟面孔,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小乞丐出去外面等着,冯恬恬一手抱着衣服,一手提着小乞丐给的夷子皂,踏进澡堂。
作为土生土长的南方人,她第一次接触澡堂,还是民国时期的澡堂。
澡堂里面灯光昏黄,里面是一排排小小的隔间,每个小隔间都有个浴缸,冯恬恬眼前一亮,她还以为这里要一边洗澡,还要一边和别人大眼瞪小眼,结果是她想多了。
冯恬恬整整洗了一个半小时,主要是头发打结得厉害,等梳理好头发,地面上己经掉了一大堆枯黄的断发。
冯恬恬心想:这是要头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