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看到江旭贤等人,主动上前问道:“哥,你们要卡座还是包厢?”
“你们这的帝王卡座,今晚定出去了吗?”江旭贤单手插兜,满面春风,状态好得不得了。
“还没有。”
“那行,我们就要帝王卡座了。”江旭贤随口回了一句,伸手往服务员兜里塞了两百块钱小费。
服务员顿时笑得像条狗似的,躬着腰在前面引路,谄媚地问道:“哥,您看?要上什么酒啊?!”
“皇家礼炮,按人头算,多少个人上多少瓶。”
“好,您稍等。”服务员连连点头答应。
两分钟后,十几瓶皇家礼炮和小吃,果盘陆续摆上桌。
江旭贤的一名核心马仔给众人倒满杯中酒,十分开心地招呼道:“贤哥搞的这一单,快赶上咱们几年的营业额了。来来来,我们敬贤哥一杯。”
众人闻言,全部举起杯子站起了身。
“怦。”江旭贤跟众人碰了一下,仰脖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你们跟着我东奔西跑,有时候一个月都回不了一趟家,现在咱们终于做出点成绩来了。明天,我让财务给你们每人发一笔奖金,先让你们把车换了。”
“来,啥也别说了,大家再敬贤哥一杯。”
“怦!”江旭贤又跟众人喝了一杯,随即抹抹嘴,突然说道:“我再跟你们说一个好消息。”
众人一愣过后,全部望向了他。
“克叔,一个星期后出狱。”江旭贤道。
“......”众人一听这话,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
......
另一边的卡台。
陈振杰喝得满脸通红,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地问道:“南...南哥,脱衣服跳舞的表演要开始了没?”
“今天没有脱衣服跳舞的表演了。”江南费力地把他从椅子上扶了起来:“咱们改天再来看,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睡觉。”
“我没喝多。南...南哥。你又骗我,又骗我。”陈振杰头靠在江南肩膀上,眼睛半睁半闭地絮叨着。
“哎呀我草!也没啥硬菜啊,咋能给喝成这样了!”江南无语地骂了一句,扭头冲倪欣喊道:“欣哥,我们先走了,多少钱你算一下。”
“你他妈来天旋门喝酒啥时候给过钱。”倪欣烦躁地摆了摆手:“阿杰醉成这样,你一个人弄不回去,我让店里的伙计开车送你们回去!”
“那行,谢谢你了哥。”
“赶紧滚吧!”
......
十五分钟后。
天旋门的服务员开了一辆面包车把江南和陈振杰送到了学校门口。江南不知道陈振杰家住哪里,再加上他己经醉得没人样了,所以只能让他跟自己回宿舍先住一宿。
“谢谢了哥,大晚上的麻烦你了。”江南给服务员递了根烟,笑呵呵地说道。
“没事,你们快回去睡觉吧。”服务员将烟点燃,开车离去。
“你慢点开。”江南喊了一嗓子,扭头看醉得不省人事的陈振杰,脑袋瞬间大了一圈:“阿杰,醒醒。你能翻墙不?咱得翻墙进宿舍。”
“南哥,你站稳。我把咱家筋...筋斗云招来,咱飞进去。”陈振杰舌头梆硬地嚷道。
“......几瓶破啤酒愣是让你喝出了原浆白的状态。你他妈真是无敌了。”江南崩溃地骂了一句,掏出手机拨通了阿澍的号码:“喂,你干嘛呢?”
“半夜两点,你说我能干嘛?”阿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突然提高声音,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梦游了?就一个上下铺的距离,你有事喊一声不行吗?非得给我打个电话?”
“我他妈刚从天旋门回来,振杰喝醉了,你来墙头这边帮我接一下他。”
“我他妈真服了,等着,我现在过去。”阿澍崩溃地挂断了电话。
......
五分钟后!
穿着大短裤,套着羊毛衫,脚踩人字拖的阿澍风风火火地攀上了墙头。
“哎呀我草,你这是啥造型啊!”江南顿时笑炸了。
“这叫混搭,你个傻屌。”阿澍烦躁地骂道:“赶紧的,老子快冻死了。”
“行,弄吧!”江南拍了拍陈振杰的脸蛋:“傻狗,上墙。”
陈振杰在江南地指挥下,迷迷糊糊地用手扒住了墙头,后者在下面抱住他的双腿往上抬,而阿澍拽住他的手腕往起拉,二人累得差点没断气,才把他拉到了墙头上坐下。
“阿...阿澍。你也来了?我跟南哥都喝了一晚上了,你迟到了,先...先罚三杯。”
“你他妈喝多少度的啊?!”阿澍无语。
“喝...啥话都别问。喝完三杯再说话。”
“咱先回去,到了宿舍我再喝。”阿澍跟讨好孩子似的哄道。
“干啥要回宿舍喝?”陈振杰瞪着眼睛吼道:“今...今朝有酒今朝醉。你不喝,我跟南哥喝。” “行行行,跟南哥喝。”阿澍指着围墙另一面的操场说道:“南哥在下面,我带你下去跟他喝。”
“我不用你带,我自己下去。”陈振杰猛地甩开阿澍的手,突然摆出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动作。
“你别乱动...”
“我要飞得更高。”一声嘹亮的歌声过后,陈振杰展开双手,窜下了围墙。
“卧槽。”阿澍惊呼一声,动作利索地也跳下了围墙。
江南一看二人都翻过去了,扒住墙头也要跟着一起翻。
“你jB先别进来了。这傻逼起跳姿势没把握好,给头磕破了。”阿澍扯脖子喊了一声。
“这跟我进不进来有关系吗?”
“头,磕破了。是不是要包扎?要包扎你是不是得去买点药?”阿澍心态炸裂地吼道。
江南恍然大悟:“明白了,你先送他回宿舍,我马上去超市买点绷带啥的。”
“赶紧的。”阿澍催促了一句后,领着陈振杰先走了。
......
五分钟后!
江南在百货超市买了一瓶消毒水,一卷绷带,一盒云南白药散。随即翻过围墙赶往宿舍。
路过足球场的时候,他走着走着突然看到,银白色的月光下,足球场门边坐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