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香大排档。
贡天门口一战干得酣畅淋漓,所有人都打爽了。江南和杨时崇哲鸿三个主要当事人,合伙请客吃饭,一桌十二人,上了两瓶五粮液和西箱勇闯天涯。众人就着牛逼下酒,喝着喝着就不可避免的开始不说人话了。
“现代高中的人也没jB啥。刚才有个狗崽子想打我,我吼了一声他立马不敢动了,首挺挺的站着让我打了五分多钟。”陈振杰操着大嗓门拉开了帷幕。
“你他妈别老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知道我们在濠江的时候是怎么打架的吗?”杨时崇目光鄙夷地回了一句。
“别他妈墨迹。赶紧说得了。怎么打?还能怎么打?拿拳头砸,拿钢管抡呗。”陈振杰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怼了一句。杰哥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打胜仗,状态正好到爆炸。你现在叫他拿上两把片刀砸了靖国神社,他都能毫不犹豫的订机票跟你飞日本。
“我们骑着鬼火,后座坐一人,要么拿刀,要么拿钢管。两方在大公路上车对车人对人的干。”杨时崇傲然说道。
“骑...骑兵作战呗?”江南瞪大了眼睛问道。
“昂,打一战至少要报废几十台鬼火。那大公路上到处躺着人和车,可jB壮观了。”杨时崇唾沫子横飞的吹道。
“你们杀过人吗?”旁边的张伟男突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
“......”众人瞬间懵逼。
“我杀过。三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跟我朋友在农村喝酒,有一个死胖子瞥了我一眼,被我和我朋友用砖头干死后埋在了一处山丘上。三年己过,那山丘己开满鲜花野草。”张伟男犹如在说着一件真事。表情、语气比影帝还到位。
“卧槽!瞥了一眼就把人家给埋了?”哲鸿脊背发凉地冲阿澍问道:“你这帮朋友是干啥的啊?怎么听着比我们村里人还凶啊?”
“是这样。他们说话你听一半就好了。在农村喝酒,是真的。用砖头打了一个胖子,也可能是真的。剩下的部分你自行忽略掉就行了。”阿澍头头是道的解释了一遍,随即环视众人一圈突然问道:“哎,你们见过生取活人器官没?......”
“哎呀卧槽。”哲鸿捂着脑门,瞬间就想起身走人。而就在这时,他猛然看到两名三十多岁的青年正从门口跑了过来。
为首的青年手里拎着酒瓶子,转眼间就冲到了他们桌前。
“小心...”哲鸿脱口而出喊了一声。
话音未落,为首的青年己经一酒瓶砸在了陈振杰脑袋上。
“老子找了你好几天,你躲在这吹牛逼吹得挺欢昂?”青年薅住陈振杰的衣领,破口大骂道。
他身穿黑色背心,蓝色牛仔裤,身上纹了一条过肩龙,面相特别凶,穿着打扮一看就是社会上的刺流仔。
变故来得太快了,众人一时间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陈振杰鲜血流得满脸都是,脑袋被青年压在了桌面上,他首勾勾地看着坐在对面的江南,眼神无比复杂。
“操你妈的,放开他。”
“你妈了个逼的,把手给我松开。”
江南,阿澍,杨时崇率先反应过来,同时拍桌子站了起来。
陈振杰看到这一幕,瞬间眼眶通红,随即扯脖子喊道:“别管我,快走,你们惹不起他们!”
“你他妈挺讲义气啊?”青年一巴掌扇在陈振杰脑袋上,随即扭过头指着江南等人骂道:“城西林家做事,别闲着没事溅一身血。都他妈给我滚开。”
“城西林家,林钟鸿的人。”张伟男小声提醒了一句。
“林钟鸿的人多个jB,跟他们干了。”阿澍顺手抄起桌上的啤酒瓶子。迈步就要冲。
“门口那桌全是他们的人,真干起来咱们全得折在这里。”江南拦住阿澍轻声说了一句。
阿澍闻言望去,门口的桌子坐了八九个人,穿着打扮跟冲过来的青年一模一样。这些人抱着肩膀,时不时指着江南他们这边交头接耳评价几句。
“咋办?!”张伟男问道。
“打不过也要打,总不能丢下阿杰不管!”阿澍回了一句。
“那肯定的。但不能硬打,今天这里还有不少新朋友,别连累他们。我先跟他们谈谈,谈不拢再干。”江南思索片刻回道。
“嗯!”阿澍一想,点了点头。
江南拿起桌上的香烟,给那两名过来的青年一人发了一根,姿态放得很低地说道:“哥,我这位朋友咋得罪你们了?咱们先别动手,好好谈谈行不行?”
“我跟你谈个jB,你算老几?赶紧滚蛋,再不滚老子连你一块打。”青年指着江南的鼻子骂了一句,扯着陈振杰的衣领又要动手。
“操你妈的!”阿澍瞬间炸起,拎着啤酒瓶子就冲了过来。
“都别动。”江南回头吼了一声,随即挠了挠鼻子,突然冲青年说道:“天旋门的倪欣是我哥,潦区的神经耳是我叔,哥,这下咱们能不能谈一谈了?”
“小崽子,你吓唬我啊?”青年闻言一愣。
“哥,我没吓唬你。我年纪小,但也懂社会有尊卑,江湖有辈份。你是前辈,我是小崽。你确实不用搭理我,而我也够不上能跟你搭话的辈份。提两个长辈的名儿,没有威胁你的意思。只是想好好跟你谈谈。心平气和的解决事儿,哥,您抬抬手,放过我兄弟行吗?”江南赔着笑回道。
“小崽子说话挺有样啊!”青年神色意外地看了江南一眼,说话也稍微带点人味了:“你刚才说江湖有辈份。神经耳,倪欣那都是我们的前辈。按理说,你提他们的名儿,这个面子我得给你。但江湖不但有辈份,还有规矩。你这个兄弟差事儿了,差的不是我的事,差的是东家的事,所以这个面子我没法给。你和你的两个朋友刚才把我们骂了,我不跟你计较,赶紧走开。”
“他差什么事了?”
“他跟我们借了两万块钱的星期贷没还。”
江南脑袋嗡了一声:“两...两万块钱...星期贷?”
“嗯!”青年点了点头。
一个猜想突然在江南的脑海中浮现,他转头看着陈振杰,咆哮着问道:“他妈的!你贷的两万块钱是不是之前借给我的那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