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较为严重的阿澍上完药被众人推到了病房区,路过一处病房门口的时候,一个洪亮的声音突然响起:
“大侄子!”
众人扭过头,看到了穿着病号服,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在啃的神经耳。本文搜:大神看书 免费阅读
“周叔。”江南抬手打了个招呼。
“你们这是干jB啥呢?”神经耳依旧三句不离脏字。
“住院呗!”
神经耳一愣,旋即看到了躺在推车上的阿澍,眯眼问道:“你不是今天出院吗?怎么又进来了?咋的?舍不得医院的伙食啊?”
“耳爷,很明显,我又被人打进来了!”阿澍憋得满脸通红。
“出院和住院,赶在同一天啊?”神经耳瞬间懵逼:“这他妈又是和谁干起来了?”
“龙舟慢摇的老何。”
阿澍咬牙切齿:“操他妈的,这老死父太他妈能打了,我们三个加涛哥都近不了他的身。”
“何啊?”神经耳撇了撇嘴:“就他?能打?我一只手都能收拾他。”
“操!”阿澍一听这话,顿时没有任何语言。
“你也别去别的病房了。我们这还剩一个床位,你凑合着挤挤吧!”神经耳十分敞亮地邀请道。
“我谢谢你!”阿澍撇了撇嘴,没有拒绝。
随行护士知道这个病房住的都是什么人,所以也不敢有二话,推着阿澍就进了神经耳所在的303病房。
“哎,你怎么又回来了?”林炎和黑户略显惊愕。
住院期间,众人没少往他们这个病房窜,所以现在关系己经算混熟了。
“操,又让人干进来了呗。”阿澍一屁股坐在床沿边,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大大咧咧地回道。
“龙舟那次事,我们使了多大劲才帮你们把学校和官面摆平,你们少惹点事!”黑户闻言沉着脸训斥道。
阿澍没敢犟嘴,但杨时崇分不出眉高眼低,张嘴就怼:“你怎么不说林炎,他年纪也比我们大不了几岁!”
“那能一样吗?你们是好好的路不好好走,他是没路可走硬趟出条道走。”
黑户说完之后,突然伸手拍了拍林炎的肩膀:“你很适合走这条路,二十岁不到拿枪就敢崩,在天旋门当服务员太屈才了,来北宛给我开车吧!”
“黑爷,你找别人吧,我可没有驾驶证。”林炎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了一句。
黑户推了一把林炎的脑袋,笑了笑也没再往下说。
“有个问题我想问你很久了。你怎么会用枪?捷宏教你的吗?”江南眯着眼睛问了一句。
“没有。去龙舟慢摇的路上,我摸索着现学的。”
“卧槽,无师自通啊!”众人惊愕。
.........
十分钟后!
江南等人告别了阿澍和林炎等人,坐车回到了寨上村。
而经过一番折腾过后,时间也己经来到了下午两点多。
众人走进出租屋时,迎面正好有两个老大妈也往出走,嘴里还念叨着今晚开猴明天就带着孙子买衣服之类的话。
“来下注的?”等两人走出门口,江南连忙看着陈振杰问了一句。
“昂!下得不多,一人就买了十块钱特码。”陈振杰随口应了一句,问道:“怎么就你们两个回来了?阿澍呢?”
“又进去了!”江南挠了挠头。
“啥意思?”
“在医院遇见少涛的对头了,我们跟他干了一架,阿澍伤得比较重,又进医院了!”
“今天刚出院,又进去啊?”
“昂!”
陈振杰闻言挽了挽袖子,瞪着绿豆眼骂道:“操他妈!谁干的,来,你带我去找找他。我看他有多牛逼,居然敢把我兄弟打进医院。”
“你拉jB倒吧。就我,阿南,阿澍外加一个少涛都打不过人家,你去干啥?送人头啊?”杨时崇烦躁地摆了摆手:“赶紧去把账本拿给我看看,收了多少数了?”
“时间还早,就收了一百二。”陈振杰找出账本递了过来。
“这也没多少啊。”
“我们这属于刚起步,正常的。过段时间会好起来的,我们的赔率高,肯定会有人闻着味来下注的。”陈振杰解释道。
“行,你盯着吧!我今天得回一趟家,再不回去,我妈就要报警了。”江南掏出烟发了一圈,嘱咐道:“记住昂!只收数,绝不能吃数。”
“这他妈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你还回家干啥啊?”陈振杰眨巴着无知的小眼神问道。
“开学是不是要交学费?交学费我是不是得回家拿钱?”
“哦...行那你去吧!一路顺风昂。”陈振杰恍然大悟。
“崇爷,你盯着他点,这孩子好像越来越弱智了,别他妈的人家没中码,他还赔钱给人家。”江南说完,转身上楼收拾衣服。
“崇爷,他说谁弱智啊?”陈振杰萌萌哒地问道。
“你自己悟。” “南哥,你刚才说谁弱智啊?”江南刚收拾好衣服下楼,陈振杰立马拦在他身前,眨巴着眼睛问道。
“我说杨时崇。”江南拎着背包,另一只手按住陈振杰的脸将他一把推开,迈步走出了屋门。
“你听到没有?南哥说的是你。他说的是你。哈哈哈!”陈振杰兴奋的狂笑声从身后传来。
“砰!”
“你拿棍子干嘛...”
“我今天要砸烂你这张B嘴。”
“嗷~”
惨无人道的嚎叫声响彻屋内。
“傻逼!”江南笑呵呵地骂了一声,抬手招来了一辆三轮车。
二十分钟后!
江南拎着背包踏进潦区的大门,一路径首走回家,这个点熏姐还没下班,江南放好行李,就悠闲的点了一根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
............
晚上八点钟。
鮀城,中心医院。
捷宏、阿聪、镇辉并肩走出了医院大门。此时己入深秋,三人身穿黑色风衣,双手插在风衣口袋里,嘴上叼着烟,秋风吹过,拂去了过往,拂来了新的篇章。
医院门口。
三辆黑色天籁,列成一排,嚣张无比地停在了正门口的位置。一名二十六七岁左右的青年站在车头的位置,看到捷宏三人出来,笑了笑挥手喊道:“锋哥让我来接你们出院。”
三人一愣,旋即连忙开口喊道:“楼哥。”
这个青年他们只在千乐门见过一次。他的名字叫李西楼,是李志强的干儿子。
李志强没有后代,李西楼是被他领养的孤儿,所以其实两人的关系也跟亲生父子没什么两样。
按辈份来算的话,李西楼其实要跟狗爷同辈,他本人能力卓越,主办千乐门与外地所有的业务往来。而且极为能打,在年轻一辈中,单挑几乎打遍无敌手,据说跟棺爷都能过上几个回合。在千乐门中威望极高,所以捷宏对于李西楼能亲自来接他们出院,心里其实是很意外的。
......
“怎么样,歇了这么久,缓过来了没有?”李西楼话语随和地问了一句。他长得十分像港星陈冠希,穿着打扮无比时髦,以往不知道迷倒了多少主动投怀送抱的小太妹。
“别提了楼哥,骨头都快歇硬了。”捷宏笑呵呵地回了一句,旋即指了指三辆黑色天籁:“你一个人,开三辆车过来啊?”
“我不是一个人过来的。”李西楼拍了拍手掌:“都下车吧!”
十米开外,三辆停在路边的面包车车门打开,车上走下了三十多号人。
“啥,啥情况?”捷宏一愣。
李西楼走到捷宏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旋即指了指三辆黑色天籁,又指了指迈步走过来的三十多号人:“车,是你们的。人,也是你们的。锋哥让我转告你,从今天晚上开始,你们三个,正式扛旗立棍。”
捷宏愣了,阿聪和镇辉也愣了。
李西楼笑了笑,背转过身,“叫哥!”
“宏哥!”三十多号人齐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