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太后表面镇定自若,心中同样微微颤抖。
林易看着漱太后话中带着警告说道:“太后娘娘,日后若再有奸人向您进谗言,您可得要明辩是非了,否则下次奴才就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了。”
漱太后听着林易的威胁,气得身子微微颤抖,脸上却是露出勉强的笑容道:“小易子放心,哀家绝不会再被蛊惑,误解你小易子的忠心。”
她此刻只能是服软,先隐忍下来,日后再择时机对付林易了。
林易也是见好就收,也不能做得太过火。
“既然事情己解决,那奴才就告退了,奴才还要回府准备银子。”
林易拱了拱手,便退出了乾清宫。
漱太后脸立即沉了下来,她起身朝御座上的刘献说道:“皇上,哀家也回慈宁宫了。”
刘献起身道:“母后慢走。”
漱太后瞥了一眼肿得连眼睛都看不见的刘凌,冷声道:“跟哀家回慈宁宫!”
“是……”
刘凌不敢反抗,站起身来,也顾不得脸上的疼痛,跟着漱太后离开了乾清宫。
此时的林易还没出宫,便被长乐宫的奴婢叫住,说是冯太妃有事要与他商议。-6′妖`墈*书,旺- ?冕^费-越^犊?
林易心里冷笑,狗屁的要事,无非就是又发骚了。
他现在心情大好,也有兴致去见见冯太妃那女人。
来到长乐宫正殿,宝座上的冯太妃迫不及待地挥退所有奴婢。
她从宝座上起身,扑入林易怀中,抬头媚眼如丝道:“小易子,你个没良心的,你好些日子没来看哀家了哩,哀家对你的思念是喷涌而出呢!”
林易一手搂住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戏谑笑道:“太妃可知刚刚本侯在乾清宫做了什么事?”
冯太妃丰腴的身子在林易怀中不停扭动,蹭着林易的胸膛,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说道:“哀家没兴趣知道你在乾清宫做的事情,哀家只期待你接下来对哀家干什么呢……”
林易由着冯太妃在自己身上的动作,他平淡的说道:“刚才本侯让人打了刘凌五十个耳光,脸都肿了起来。”
冯太妃此刻哪会去关心刘凌,她凑到林易耳朵,气息急促道:“凌儿得罪了你,教训教训他也是应该的,小易子,哀家好想你……”
说着,冯太妃一双玉臂环住林易脖子,双腿夹着林易腰间,整个身子挂在林易身上。?狐.恋,雯¨穴- `耕^薪·嶵-哙`
林易冷哼一声,往内寝走去。
此时慈宁宫正殿中。
漱太后一脸凝重坐在宝座上,刘凌坐在一旁软凳上。
一名婢女正用布包着冰块为刘凌消肿。
漱太后看着刘凌语气平缓道:“凌儿,你此刻心里一定很恨哀家吧。”
刘凌口是心非道:“不,没有,臣……臣不敢……”
漱太后叹气道:“适才在乾清宫,哀家也是无奈之举,若不严惩你,林易绝不会善罢甘休,如今官员俸禄,寿宴,以及充盈国库都要依靠他去办,哀家也只能忍痛看你受罚了。”
刘凌对她而言还有用,所以她必须安抚一番,日后再去对付林易。
毕竟刘氏宗亲里,能用的人少之又少。
刘凌心里确实记恨太后将他推出来顶罪,但也不敢表露,摇头道:“太后言重了,臣能理解太后难处,况且此事是臣办事不利,连累了皇上和太后。”
漱太后从刘凌的神情能看出怨气,她继续安抚道:“凌儿,哀家知道你嘴上不说,心里肯定记恨着哀家。
哀家也难啊,皇上好玩无心国事,之前朝堂便被赵徐二人把持,但此二人是政敌,可互相制衡。
然而自阉党势力壮大,朝堂被林易一人把控,加之他手中又重握兵权。
哀家是日夜难眠,恐其有不臣之心,大汉江山易主!
哀家不过是一个女人,要对付朝中权宦谈何容易!保卫大汉江山更应是你们刘氏子孙的责任才对!
可刘氏宗亲唯你与济王可堪重用,济王抵御唐国,难以回朝,故而只有你才能抗起我大汉安危重担!
哀家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爱之心责之切,望你要理解哀家的苦心啊!”
听完漱太后肺腑之言,刘凌一阵动容,原本对太后的怨恨也烟消云散,心中又重新燃起为太后效力的斗志。
刘凌感动得跪伏在地上,决然道:“太后,臣愿再为您效力,护我大汉江山周全,哪怕是身首异处,臣也在所不惜!”
漱太后嘴角上扬,知道刘凌被自己说服了,己放下了心中对自己的怨恨。
她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道:“好孩子,快起来,刘家有你这样的子孙,哀家相信,日后你定能扳倒林易,清除阉党!”
刘凌起身,下定决心要为大汉除掉林易这大奸臣!
可一想到自己的惨败,刘凌不由有些泄气,有些沮丧道:“太后,眼下臣被革职,西厂被撤,臣不知该拿什么去对付林易……”
漱太后心中己有想法,说道:“凌儿你熟读兵法,排兵布阵想必也不比林易差,所以哀家安排你去西营。
你要多加练兵,以备战时之需,若你能多次打赢对外之战,便可提升在军中的威望,以此将林易手中兵权夺取过来!”
刘凌郑重的点头道:“太后放心,臣此次不成功便成仁!”
漱太后面露喜色道:“好!好孩子,你现在就去西营,长住军中!”
“臣遵旨!”
刘凌拱手道。
随后,刘凌离开了乾清宫,他想与母妃告别后再去西营。
于是,刘凌来到长乐宫。
他发现正殿空无一人,一个值守的奴婢都没有。
刘凌不由发怒自语道:“这些该死的奴婢,竟敢玩忽职守!等下次回来,我定要告知母妃,重重惩罚这些奴婢!”
他以为母妃出去了,便要转身离开。
刘凌脚刚要迈出门槛,却听得内寝里传来母妃怪异的声音,似痛苦又好似快乐。
刘凌便往内寝走去,嘴中喊道:“母妃,您在里面吗?”
内寝中床榻的幔帐是放下来的,里面有两道人影。
冯太妃听到儿子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即屏住了呼吸。
又听得刘凌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急得连忙出声制止道:“王儿,你不可进来!哀家正在午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