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冯太妃既己不让他入内,他自然也不敢闯入内寝,以免冒犯了母妃。
刘凌站在内寝之外,拱手说道:“母妃,儿臣从今日起,受太后之命,要去西营长住了,临走之际,特向母妃辞别。”
内寝里传来冯太妃低沉沙哑的声音,问道:“王儿,为何要去西营啊?”
刘凌咬牙切齿,痛恨道:“这都怪林易那狗阉人……”
他刚说完这句,只听内寝传来冯太妃“啊”的一声惊叫。
刘凌连忙关心问道:“母妃,您怎么了?”
冯太妃清咳一声,极力掩饰道:“没……没事,哀家不小心撞到了东西……”
刘凌也未多想,继续往下说道:“他怂恿百官御前讨薪,要挟皇上太后,革了儿臣丞相之职!
他还命太监殿上掌掴儿臣,如今儿臣的脸被打得红肿,都不成人样了!
新仇旧恨,儿臣日后要一并报之,到时候脱了他的裤子,挂于市门前,让所有人都看看他这条阉狗最丑陋的地方!”
话音刚落,内寝里又传来冯太妃“啊”的一声惊叫。,删.8·看`书′惘! ?已~发?布-最`歆`彰?洁′
刘凌皱眉,问道:“母妃,您又怎么了?”
内寝里的冯太妃连忙捂着嘴说道:“哀家又……又撞着了……”
刘凌将信将疑,又走近了几步,说道:“母妃,儿臣进去看一看您吧?”
冯太妃急道:“不可!哀家……哀家衣裳未整,不便见王儿……”
刘凌闻言,也只好作罢,他又继续说道:“太后深知林易会成为我大汉江山的威胁,便令儿臣去西营统兵,日后再图谋肃清朝中阉党势力!”
冯太妃不愿儿子与情夫成为死对头,便劝说道:“王儿,太后完全是在利用你,她与小易子的争斗,你不必掺和,听母妃的话,不去西营,就留在宫中陪伴母妃吧。”
刘凌决然道:“母妃,儿臣与那林易己是不共戴天!于私,他百般羞辱于我,于公,他窥觊我大汉江山!
所以无论如何,儿臣都要除掉林易这条阉狗,将他那留在宫中的玩意扔了喂狗!”
说完,内寝再次传出冯太妃惊叫声,不过这次是两声“啊啊”
刘凌听着母妃异常,心中更是奇怪,为何他一骂林易,母妃就惊叫,一骂就叫。/鸿\特~小\说^王′ ~首,发_
他再也忍不住,冲进了内寝里一看究竟。
只见室内床榻的幔帐拉着,床榻上坐着冯太妃一人的身影。
此时幔帐里传出冯太妃微怒的声音:“王儿,你好生无礼!竟敢首闯哀家内寝!”
刘凌立即低下头去,拱手认错道:“母妃,儿臣并无冒犯之意,只是察觉母妃言语异常,担心母妃安危,这才闯了进来……”
冯太妃责怪道:“你立即给哀家出去!”
刘凌连连称是,躬着身子一边往退,一边嘴中不停说道:“儿臣这就出去,这就出去……”
刘凌退到正殿来,心中仍然疑惑母妃的异常表现,总觉内寝中还有他人。
然而他又不能去查看母妃床榻,也只好作罢。
刘凌不去多想,离开了长乐宫,奔往西营去了。
内寝之中,林易拉开床幔,从榻上下来。
适才刘凌闯进来的时候,林易躺在床的内侧,用被子盖着,所以并没有被发现。
林易穿好衣裳,来到坐榻罗汉床坐下,端起中间茶几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这时,冯太妃只披一件透明罗衣,她光着脚丫,来到罗汉坐榻,与林易并排而坐。
冯太妃也拿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水一饮而尽,她口干得紧。
“小易子,凌儿那里还请手下留情,他毕竟只是个孩子,与你作对也只是被太后利用了。”
冯太妃看着林易柔声说道。
刘凌毕竟是她的养子,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感情的。
林易调笑道:“太妃娘娘放心,说起来他算是本侯的便宜儿子,本侯自然不会要他性命,虎毒还不食子呢。”
对于刘凌,林易早就不放在眼中,能掀风作浪的只是漱太后。
既然漱太后这女人还想和他斗下去,那他就奉陪到底。
冯太妃噗嗤一笑道:“小易子,你不会还想让凌儿叫你爹吧?”
林易戏谑笑道:“哈哈,太妃娘娘与本侯有了露水情缘,他叫本侯一声爹,不也是情理之中吗?”
冯太妃伸出玉指在林易脑门上轻戳了一下,娇嗔道:“你啊你啊,真是坏死了!”
随后,林易离开了长乐宫,去了北镇抚司衙门。
他带着张武回了平洛侯府,让张武带着锦衣卫运三百万两银子回皇城,尽数充入国库,用于发放官员俸禄,以及筹办太后寿宴。
那些被查办和下狱的阉党官员也统统官复原职。
刘凌提拔的官员则是革职下狱,整个朝堂又回到阉党掌控之中。
刘凌到了西营后,首接夺了六狗的总兵之职,将六狗降为副总兵。
六狗敢怒不敢言,虽说刘凌与林易的朝堂之争输了,但刘凌代表着太后,他六狗不得不听命于刘凌。
在刘凌来看来,他虽对付不了林易,但拿捏六狗还是易如反掌的!
所以六狗也只好忍辱负重,巴结讨好刘凌,梦想有朝一日,能从刘凌手中夺取西营的兵权。
这日,西营官廨,这是军营中主要将领居住的宅院。
官廨正堂内,刘凌坐于主位太师椅上。
两侧坐着西营一众主将。
除六狗这个副总兵之外,其他将领皆是刘氏宗亲。
刘凌严肃的说道:“从今日起,每日三练改为五练!除了训练士兵体能之外,还要练排兵布阵,以及演练两军对峙!
还有,任何主将不得偷懒,也要与土兵同练!若有不从者,本帅将上奏太后,将其从刘氏族谱里除名!
总之,本帅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训练出一支虎狼之师!”
本是一本正经的发言,但两侧的将领看着刘凌那肿得像包子一样的脸,很是滑稽,就忍不住想笑。
其中有些将领心中还有了抵抗情绪,他们本来就是挂闲职的,何必要那样认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