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小刚是她的大女婿,是大儿子的同事,当时两人在一块还是老大保的媒。-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也是个退伍军人,在车队工作。
陈文玉笑容勉强了些,“我和慧慧跑回来的,他,他喝酒打我。”
说着,她掀起薄薄的衣服,上面的红痕和玻璃渣滓还没下去,鲜红的血痕在白皙的胳膊上显得格外明显。
乖巧坐在陈文玉旁边的外孙此刻嘴角也有些淤青,一双眼睛胆怯如兔子,不安地垂目扣手。
景翠芬嘴边的笑凝固了,脸色难看的捏着闺女的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双手颤抖着,嘴边也跟着抖,抬眼看向准备点烟的陈建国,“这,景小刚他怎么干!”
语气近乎崩溃。
老太太红着眼,“老头子,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陈建国沉默地点头。
陈文玉摇头,闷声道:“爸,我不求他会改变,我只想离婚,我,我不想和他在一起。′白¢马^书.院, ¨免,费?阅\读`”
景翠芬握着大闺女的手没松,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被打成这样,最心疼的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但是……
景翠芬压着心中的苦楚,“儿啊,你都嫁给人家了,怎么可以离婚?为了孩子,你也要忍下去,平时,平时小刚人也挺好的。”
要是闺女离婚了,周围的邻居怎么看?
离婚的女人没人要,会被周围人指三道四。
上辈子,景翠芬和陈建国都是这么想的。
女儿嫁出去只能是别人家的,哪怕受了委屈也只能忍着。
陈建国上辈子怎么劝来着‘小玉,你就忍忍吧,那是你大哥的同事,又是退伍军人,肯定也是一时生气对你动手,离婚的女人不好过,况且你还带着孩子,再嫁肯定还不如这个呢。’
陈文玉得不到娘家的支持,加上景小刚拎着重礼上门道歉,表示再也不打陈文玉母子了,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等过了几年,正在上班的陈建国就收到了医院的通知——
他的女儿被景小刚失手打死了。~k?a¢n?s!h.u·h?o^u-.~c`o,m′
景小刚就是一个小混混,当兵只当了半年,最后因寻衅滋事被开除军籍。
对陈文玉一见钟情,各种用手段追到后,就开始找别的女人。
最后更是孕期出轨多次。
景小刚是个厚脸皮的,第一次发现老丈人不打算管陈文玉母子之后就开始打她们。
陈文玉也对她这个家死心了,偶尔回娘家也是报喜不报忧。
陈保东和景小刚是关系亲近的同事,他那会真的不知道景小刚是什么人吗?
居然还把自己的亲妹妹推入那样的火坑。
陈建国想起上辈子的事脸色逐渐难看,对陈保东有了更多的不满!
这辈子,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景小刚那个人渣。
陈文玉错愕地看着母亲,知道离婚的女人不好,但……她真的撑不住了。
陈文玉不想在女儿面前表现出异样,只疲惫地开口,“妈,我只想离婚,我什么都不要。”
她想哭,但是哭了很多次,已经没有泪了。
带着女儿回娘家寻求庇护,已经是最后一步棋。
如果这一步也走不通的话,她只能为了女儿忍着,然后……等死。
景翠芬也想松口,但余光看向沉着脸的陈建国,张嘴还想劝。
陈建国冷声打断,“什么都不要?你拿什么养女儿。”
景晨慧往旁边母亲怀里靠了靠,外公现在好吓人。
今年她五岁,懂的妈妈都是为她,但不懂为什么一向慈祥的姥姥、姥爷这么严肃。
陈文玉恳求地看向父亲,“爸,你放心,我会尽快找到工作搬出去,我会做吃的,出去摆摊,做个体户,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赖在家里的。”
这时候,陈保成和赵冬梅端着面进来。
清汤挂门里撒了香菜、葱做点缀,还都窝了两个鸡蛋。
陈保成眼尖的就看到大姐和外甥女脸上有伤。
陈保成脸拉下来,“大姐,景小刚那个垃圾对你动手了。”
陈文玉嗯了声,温柔地给闺女递过去筷子,看向父亲才接着开口:“我想离婚。”
陈保成激动地嗯了声,“姐,你离之前我帮你打一顿那个人渣。”
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陈建国黑着脸,“打什么打,稍微动点脑子,别当个莽夫!”
他忍不住拿烟杆敲了下蠢儿子的头,“离也要讲求方式方法。”
他耷拉着一张脸,手下没用劲。
保成是个护犊子的,但为人莽撞,容易冲动。
陈建国话音落,让景翠芬松口气。
景翠芬紧握闺女的手松了些,看向闺女的眼神更加激动。
她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猜测老头子想说的,没想到他居然赞成大闺女离婚!
陈文玉好像看到了希望,如释重负地叹气,“爸,你有什么办法?”
陈建国,“这是不能这么算了,你以后的保障爸的给你要出来一些,你这伤也不能白伤了。”
他愧疚地看向陈文玉,安抚道:“放心,一切有爸呢,老二,这些天你也给我安稳点,有你上的时候。”
陈保成摸着后脑勺,干干一笑,“啊,好,我,我先回去睡觉了。”
老爷子的形象一下子变得好伟岸,他想给下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