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承翰对此很是无奈,用物质安抚寻觅:“这件事是钟遇不对,等你好了让你姑妈带你去购物,我听你姑妈说你还没有手机,明天我让助理给你买一个最新款。”
他给了寻觅一张卡,“里面有五万,你当零花钱,你的房间己经让佣人检查过了,绝不可能再发生这种事。”
寻觅要的就是这些钱,但还是退怯道:“姑父,我不能要,姑妈总说您上班累,心疼您赚钱不容易,我没事的……我不要……”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钟承翰看看寻觅,再看看自己糟心又倔驴的儿子,突然觉得寻觅内向就内向吧,好歹实诚,说话舒心,把卡塞她手里,命令:“上楼休息吧。”
晚上十点,别墅再次归于平静,寻觅算好自己的小金库,拿着另一只蝎子的尸体潜入钟遇的房间。
她随身携带了某种干扰仪器,周围即便有监测设施也没用。
她白天和佣人打听了早上钟遇房间的乱象,猜测钟遇每天十点必须睡觉,不睡觉就会引发一系列逆反效果。
可从今天开始,只要钟遇和她不对付,他就别想按部就班完成他的日常时间表,然后因为无法完成计划产生焦虑,陷入痛苦当中。
她不是好人,好人从来不长命。
黑暗的房间里,寻觅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借着窗外的灯光隐约能看到他俊俏的面容,紧闭着眼,脸侧贴着创可贴,安静而美好。,w,z,s^k′b*o.o!k..¨c′o¨m/
寻觅把蝎子的尸体放在他额头上,掐上他的脖子,感受手下温热而急促的触感,对上钟遇缓慢睁开的眼睛。
她打开小夜灯,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空荡寂静的卧室响起的女声有点小俏皮,“晚上好啊,钟遇。”
钟遇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头顶的东西是什么,嫌恶的丢在地上。
寻觅终于在他的面瘫脸上捕捉到别的表情,松开他的脖子,用手支着下巴,拉长腔调,“钟遇,做你的宠物好可怜啊~”
“你知道它是怎么死的么,被我拍死的,尸液流了一地,恶心死了。”
她没期待钟遇回答,拿起他床边的手办,翻转在掌心。
“你的玩具好可爱,送我怎么样?”
钟遇知道她会拿这个威胁他,可他有强迫症,东西必须归位,如果不放在床头柜的架子上,那就不是他原本的东西了。
还不如被她拿走。
“不好。”
寻觅突然变脸,潋滟的桃花眼像淬了毒液,捏住他的下颚,“不好?不好为什么还给我找事,你是不是贱,钟遇。”
她的指尖触上为他脸颊增添魅色的眼角黑痣,按了按,移到他贴着创可贴的伤口,重重按了两下,却发现男生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没意思。
“我可不是好人,但也就劫点财,遇上我算你倒霉,你老实点,咱们各自安好。”
寻觅见他一副呆子样,没再理他,兀自在他房间里转悠,寻找值钱的玩意,发现侧面有个小门。:三+叶ˉ?3屋/¢ ·免?2<费¢阅;,读e¥?
“钟遇,里面是什么?”
钟遇不理她,寻觅推门进去,发现是衣帽间,有一整柜子的腕表。
寻觅眼睛都放光了。
发财了。
估价的时候,她觉得胳膊上有什么东西在爬,浑身都起了层鸡皮疙瘩,抬起胳膊竟发现是条很小的蜈蚣。
扭头看,钟遇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一身黑色睡衣,微微歪着脑袋看她。
死神经病。
寻觅捏起蜈蚣,一脚把钟遇踹在地上,就这他坐在墙边的姿势,拎着蜈蚣掰他的嘴,刘海之下的眼睛充满威胁,“信不信我让你把它吃了。”
钟遇丝毫不怕,亮晶晶的眼睛凝着她生动的面颊。
很少有人不怕他的小宠物。
寻觅注意到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真的很不理解,他这是想吃?
她脸上露出恶心的表情,恶心死了,她捏着都嫌恶心。
她只是劫财,不害命。
把蜈蚣丢他怀里,嫌弃的把手在他衣服上擦了两下,贪婪的看着一柜子的表,思考今天带走哪块。
钟遇自顾自出去,把蜈蚣放进一个玻璃瓶,放回柜子里。
这是最后一个了,要好好的。
寻觅心情很好的揣着裤兜出来,没见到钟遇,找了一圈发现他在洗脸,威胁:“钟遇,明天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你等着被我折磨吧。”
“你缺钱?”
?
寻觅不理解这人的脑回路,“你给我?”
“你可以住在这里。”
什么玩意啊,驴头不对马嘴的。
寻觅看了眼时间,十点二十了,她该去睡美容觉了,就让钟遇一个人享受这漫漫长夜吧。
第二天早上,林叔没在泳池见到钟遇,就知道他又躲去柜子里了,把人叫出来安置好,思索是不是那位寻小姐又刺激到少爷了。
但这次他要先下手为强。
林叔找到钟承翰那儿,“先生,昨晚少爷似乎又不正常了,睡在柜子里,不知道是不是被刺激到了。”
钟承翰现在满脑子是寻关月肚子里的孩子。
钟遇以前还犯病到要去撞墙,睡在柜子里一晚算什么。
“我又不是医生,找医生给他看。”
“我和太太要去度假山庄住一段时间,你跟着一起去,家里留两个佣人就行,其他的休假。”
一来是天气实在炎热,二来他怕寻关月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
等钟遇开学,他们再回来。
林叔一听就觉得不行,“少爷最近的状况不太好,家里只剩他和寻小姐不太稳妥,我留下吧。”
钟承翰很烦这种内宅的事,眼角下压,“林管家,钟遇是我儿子,他都要上大学了,该独立了,难不成你要跟着他一起去?”
林叔不说话了,去安排佣人去留问题。
隔天钟承翰带着寻关月出发,钟家别墅只剩下一个厨师和一个打扫卫生的阿姨。
他们前脚刚走,寻觅后脚也离开了别墅,前往一个小酒馆,和一个花臂男接头,给了对方一个包,里面是一块腕表和姑妈给她买的几件奢侈品首饰。
姑妈给她买了很多,但一次卖完佣人容易起疑。
“这次价格要高点,你一我九,最好后天就把款打到我卡上。”
从酒馆出来,寻觅打车去了医院,在缴费处交了这个月的医药费,身上只剩二百块。
前往住院部的高级加密病房,一推开门,一个巴掌就甩到了她脸上,伴随着骂骂咧咧的声音。
“天杀的,我看你是有钱没处用了,给你爹住这么好的病房,不说医药费,医生说一晚上就要一千块,你有钱烧的吧!”
说话的是寻觅那个重男轻女的农村奶奶,一首都看不起寻觅和她爹,偏心寻觅生了两个儿子的大伯。
“你是不是又和你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就不该让你上学,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你个赔钱货,你爸就是活不久的命,不如把钱拿出来给你哥娶媳妇,给你弟念书!”
寻奶奶说的哥和弟是寻觅大伯家的两个儿子。
寻觅看了眼还在休息的寻父,拽着老太婆的胳膊出门,将人甩在地上,脸色冷沉。
“死老太婆,我告诉你,你以后要是再敢来骚扰我爸爸和姑妈一次,我就告诉姑妈,以后她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
寻奶奶呸了一声,坐在地上扶着腰,“我的腰啊,你个死妮子居然敢推我,我站不起来了,还有你姑,她敢不给我钱!”
寻觅蹲在老家伙身边,笑了,“讹人?好啊,不如把你打残了,反正姑妈给你买的保险受益人是我,还有姑妈,你从前对她做的那些恶心事真不怕半夜鬼敲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