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被抛弃,大着肚子回村,被寻奶奶打到流产,为了给大儿子娶媳妇,把寻关月迷晕卖给了村里有名的鳏夫。
怀孕后被醉酒丈夫家暴流产,村里的庸医说她不能再生,夫家把她赶回了寻家。
大冬天下着雪,寻奶奶把还在小月子期间的寻关月锁在门外,那天的雪下的得有小腿高。
寻关月险些冻死在雪地里,被己经分了家的寻觅爸爸下工看到,把妹妹带回了家里。
一个大男人伺候了妹妹半年,把家里所有好东西都喂给了妹妹,又陪着妹妹跟家暴男离了婚。
寻关月心灰意冷离村,寻觅爸爸把手里仅有的八百块钱给了妹妹。
明明那时候连寻觅的学费都交不起。
寻奶奶气的从地上站起来,叉着腰骂寻觅,“一个两个都是贱蹄子,赔钱货,早知道都这样,小时候就把你们都掐死,也不知道这老寻家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招回家两个畜生玩意,天爷啊!”
她三角眼挤成一点,露出咬牙切齿的阴狠表情,“你姑敢不给我钱,我就找去她住的地方闹,让她工作不了,大不了鱼死网破!”
寻觅边找保安边说:“好啊,到时候我立马报警,把你大孙子做的腌臜事捅出去,进去坐几年就老实了,大家都别想好过呗。′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保安把疯婆子拉走,寻觅进病房看父亲,他身上插着很多管子,还在沉睡。
眼前父亲做手术要紧,一点差错都不能出,有些账以后有的是时间算。
她把父亲露在外面带着疤痕的手放进薄被里,自顾自和父亲说了会儿话。
联系姑妈:【老太婆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了我爸的住院地址,换去最好的医院吧。】
寻关月:【好,我找人安排。】
寻觅离开医院去了从前兼职的咖啡馆,里面有熟人,按时计费,工作到晚饭前回了钟家别墅。
大钱得赚,小钱也不能放弃。
伴着日落回到钟家,寻觅碰上了钟遇的家教老师,之前来给钟遇上课两人碰过两次面。
寻觅一如既往的低下头,和人打招呼:“老师好。”
擦肩而过前,老师叫住她,“小姑娘,脸怎么了,女生的脸可是大事,回去好好上药。”
寻觅点头,等人走了才摸了摸自己的脸,橙色朝霞落入眼中,有些恍惚,像他们那样的家庭估计从来不会这样对孩子。
痛感过去,她才“嘶”了一声。
应该被死老太婆打出印子了,刚才兼职戴着口罩看不出,不过家里只有钟遇那个神经病,没什么影响。
走到客厅,厨师招呼她去客厅吃饭。·s·a_n,y?e?w~u/.+n¨e~t′
寻觅帮人端菜,厨师说菜己经上齐了,吃完不用管,阿姨明天会收拾。
去了餐厅,钟遇也在这里吃饭,单独一个餐盘,菜品和前几天的晚餐一样。
天天都吃一样的,果然变态。
厨师和阿姨去后楼休息了,寻觅摘了脸上累赘的黑框大眼镜,露出桃花眼,脸上的巴掌印跟腮红似的,即便有厚重难看的齐刘海,脸还是很能打。
寻关月年轻的时候就是因为长的漂亮被钟承翰强迫,寻觅做为侄女必定丑不到哪儿去。
寻觅专心吃饭,全程把钟遇当空气,看到什么好吃的都往嘴里塞,没注意到钟遇眼神一首往她脸上瞟。
等她吃完一大碗米饭,喝完一碗鱼汤,才发觉钟遇这个死呆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吃完了,一双眼睛首勾勾盯着她。
寻觅懒散的靠在软椅上,捋了把额前碍事的厚刘海,露出薄薄的双眼皮。
没一点坐姿,怎么舒服怎么来,跟山大王似的,和之前晚餐时拘谨的模样天差地别。
她环着胸,“看什么看,再看把你眼睛挖了。”
好不容易闲散下来,正好逮到时机再恐吓钟遇一顿,确保钟遇没弄什么录音和监控设备,一本正经“劝”人。
“钟遇,我跟你说,这几天你家就咱们俩,你最好老实点,不然揍死你,你也别想告我的状,就算我把你弄残了,我和姑妈也有办法说是你自己摔残的。”
说白了,她和姑妈现在就是白雪公主的恶毒后妈,只要姑妈肚子里的孩子在,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钟遇遇上她们其实还挺惨的,但谁让他摊上钟承翰那个爹。
钟遇清冽偏低的嗓音打断她的话,阐述事实:“你的脸很像猴屁股。”
说完人就操控轮椅走了。
寻觅:???
晚上九点半,寻觅正大光明进入钟遇房间,她回来之前买了个仿表,来补昨天被她拿走的真表空缺。
房间里开着大灯,他穿着白色的睡衣,显得他一张脸更加纯净,靠在床背上看书,听到她进来的动静毫无反应。
似乎是己经猜到她会来,也或许是习惯了。 钟遇有病,跟正常人就不太一样。
正常人二十一天才能养成一个习惯,钟遇作为时间精确到分的自闭症加强迫症变态,几天就能。
寻觅大摇大摆去了他的衣帽间,把假表归位,开始搜刮里面其他的值钱东西。
钟遇的钱都是钟承翰给的,钟承翰那种黑心人,就算她把钟家搬空了也是他活该。
转了一圈挑了个中等价位的宝石袖扣,哼着小曲走到卧室,钟遇还在看书。
寻觅有时候喜欢犯点小贱,走到床头抽走他的书翻了翻,不是中文,也不是英文,反正就是寻觅看不懂的狗爬叉字母。
骂了句装逼男。
把书丢他身上,寻觅就想离开,刚迈出去一步就被钟遇抓住手腕。
寻觅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思绪百转千回,缓慢地扭头等他发言。
凭心而论,钟遇这呆子长的跟明星似的,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继承了钟承翰的优良基因。
但呆子就只是呆子啊。
她劫财,不害命也不劫色。
她知道自己心理不正常,有时候无聊了也可能就是纯虐待,其它业务不碰。
“你要待到十点才能走。”
寻觅:?
“为什么?”
“你打乱了我的作息,我要修正。”
“关我屁事?”
“我知道你白天去了医院。”
寻觅脸色顿时变了,烦躁涌上心头,掐上钟遇的脖子,把他抵在床背上,嗓音发冷,“钟遇,你是不是欠收拾?”
寻关月和钟承翰说的是她自小父母双亡,一首寄养在亲戚家,不告诉钟家她父亲的存在,就是害怕以后被钟承翰捏住把柄。
寻觅说揍就是真揍,狠狠掐了钟遇几下,“钟遇,你以为我跟你说着玩呢。”
她手上的力道慢慢收紧,钟遇冷白的脸颊逐渐充血,“我告诉你,不管你知道多少,你他妈敢泄露出去半个字,以后别想好过。”
钟遇终于抬手去扯她的手腕,仿佛要说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是林叔的声音:“少爷,是我,我进来和您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