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栽赃装惨,倒打一耙

寻觅有点幸灾乐祸地往他脸上看。\n\i,y/u_e?d`u`.?c′o¨m`

他要是当众把饮料吐出来,她和姑妈好好配合弄点事出来,还能再从钟承翰那儿捞一笔。

结果呢,人家钟遇面不改色地咽下去了,圈着杯子的手微微收紧,淡淡蹦出两个字:“可以。”

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寻觅就觉得没意思,欺负呆子真没意思。

可是捞钱有意思啊。

钟承翰和寻关月念叨钟遇,威严的语气里难得掺上点无奈,“钟遇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性子,谁都不搭理,寻觅来之前他连话都不说一句,以后都不好带出去,不然能得罪一圈人。”

寻关月牵过钟承翰的手轻轻抚摸自己的小腹,披散的柔顺肩发温顺地扫着他的胳膊。

“没关系啊,等以后咱们的孩子出生了,好好教育他要好好对待哥哥,让着哥哥,没什么问题的。”

钟承翰心里的褶皱被她的温言柔语抚平,颇有些感叹道:“如果没有当年的事,钟遇或许会多一个哥哥。”

寻关月当年长的漂亮,性格还劲劲儿的,好像没过十八岁生日他就把人弄到手了,他也年轻,有些贪欢事做起来就没分寸,没什么责任感,玩腻了就丢了。·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他们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这样没的。

这也是他独独在外人面前把一无所有的寻关月扶正的原因,年轻时候的不懂事多少为现在的他带来了点愧疚。

可生在他这样的阶级,别说愧疚,所有负面情绪都可以用最泛滥的金钱抹平,任何事他们都没有错。

这么多年过去,抛开年轻时的一时贪欢,时到中年再遇到柔软的寻关月,即便和当年的小辣椒性格大有出入,他竟还觉得有意思。

他告诉自己,任何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于自己而言都是不同的。

寻关月心里冷笑,作呕至极,却不得不逼自己掉出两滴泪来,一双清水出芙蓉的眼睛尽含伤心和委屈,伏在钟承翰身前,“别提这些,都怪我没用,眼睁睁看着他没了……承翰,我好伤心啊,想起来就疼……”

寻关月一滴滴眼泪掉在他手背上,烫的人心尖翻起难宁的波涛。

他轻缓地抚摸她的脊背,“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护着你,明天我把市中心那套大平层划到你名下,就算以后有什么变故,你也有个避风所,不会像当年那样了。+j-i/n·c?h_e.n^g*h,b·g\c′.\c*o^m!”

寻觅眼睛亮了亮,市中心的大平层,估计值几千万。

她适时递纸巾过去,捏着纸巾的手上有两处伤痕,破了皮,是她刚才在姑妈演戏的时候偷偷拿东西划烂的。

“姑妈,别伤心了,肚子里的小宝宝也会难过的。”

寻关月接过纸巾,注意到她手上的伤口从钟承翰怀里起身,泪眼婆娑的捧着寻觅的手,“小觅,手怎么了啊……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寻觅连忙抽走手,用袖子遮住伤口,撇开眼不敢看她,蠕动嘴唇,“姑……姑妈,没人欺负我,是我不小心摔倒划伤的,一点都不疼……”

“是我太笨了,你不要伤心,对小弟弟不好。”

寻关月情绪显然有些激动,抽噎的肩膀都在抖:“小觅,你别骗我,摔伤怎么可能摔成这样,这绝对不是摔伤的,让你姑父看看。”

寻觅屁股往旁边挪了挪,缩着脖子咬定:“姑妈,真的是你想多了,就是我太大意了,摔倒了。”

她起身要离开,被寻关月拉住手腕坐下,抱着她的肩膀哭,“寻觅,我就剩你一个亲人了,我不想你跟着我受我当年受过的委屈,你告诉姑妈吧,好不好?”

寻觅低着脑袋摇头。

寻关月情绪实在不好,又提起当年,钟承翰没法没反应,把她揽进怀里细细安抚着,严肃的神色定向寻觅:“寻觅,到底是怎么弄的,在钟家什么事我都可以给你做主。”

寻觅还是不肯说,钟承翰实在没耐心,捡了最初级的手段,沉声道:“寻觅,不想让你姑妈伤心就说出来,不要把事情闹大。”

又丑又厚的齐刘海挡住寻觅眼底的狡猾,她肩膀微微抽动,哽咽道:“姑父,你不要怪钟遇,他不是有意的,他……他就是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是我自己没站稳划到了手,姑父,钟遇是不小心的,我没事。”

猎人怎么允许猎物背叛自己呢,就算是假象也不可以,她只会榨干他的最后一点利益。

钟承翰浓密有型的眉拧的很紧,清亮的嗓音里压着怒气,“钟遇,又是钟遇,怎么那么不安生!非要把这个家搞得一团糟吗!”

寻关月哭的有点累了,安静地抱着他的胳膊,明明有怨气话语却是软的,犹豫道:“既然是小遇……就算了吧,我们住进来本身就打扰了他的生活,他有气也是应该的,我就是心疼寻觅……受了委屈也不跟我说,我怎么对得起她爸爸……”

钟承翰听出她的话音,拍了拍她的手背以作安抚,“你放心,这事我会和钟遇说,不会不管。”

招来佣人,“叫医生来给寻觅处理伤口。”

又给助理打电话,“从我账户给寻觅划点零花钱。”

寻关月见好就收,闷闷点了点头。

年轻的时候她就知道,钟承翰最擅长用钱平事,任何事都可以,她也告诉过寻觅。

寻觅包好手,钟承翰就上楼找钟遇了。

寻觅坐去姑妈身旁,给她倒了杯温开水润嗓子,“姑妈,照这样下去,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寻关月喝了半杯水,悠闲的靠在真皮沙发上,捡了个最饱满的车厘子喂到寻觅嘴边。

脸上哪儿还有半分委屈的模样,眼底闪过浓密的算计和厌恶,压低的嗓音带着罕见的凉意,“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之后你就安心上学,不把钟承翰弄到神经衰弱我怎么甘心啊。”

还有脸提起当年那个孩子,想起来她就恶心,即便最后寻老太婆没把她打流产,钟承翰的那个贱种她也不会留。

钟承翰当年欠的她太多了。

寻觅嚼着甜滋滋的车厘子,明明是能甜的人心都化了的东西,心里却为姑妈闷的慌。

楼上,钟承翰敲响钟遇的房门,敲了好一阵都没回应,转而去敲书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