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景,周一见~”
“今天我们玩得很开心哦。”
有女孩子走的时候还悄悄和她拉着手说:“下次我们一定会给你打超高分,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
“美丽可爱的柔景你值得~”
“谢谢你们,你们也很可爱。”
“啊啊啊啊宝宝~”
结伴远去的女孩子们还在激动。
“她夸我可爱欸。”
“是我们,我们都可爱。”
席柔景对转过头的人们挥手。
温柔、美丽,即使不笑,那股气质也让人看见她、同她交谈就产生天然好感。
季妤希没有在场,刚刚柳夫人短暂出现和她一起,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为她们才是母女。
季淮月在忙,席柔景在之后去换了一件更舒适轻便的常服,飘逸的长袖短上衣配短裤,头发也放了一半下来,比往常更加活泼俏丽。¢e·z+小`说^网` ^无+错^内¨容^
回廊之间,柳夫人站在那里等她。
对方也换下了礼服,身上的长裙轻飘飘的、仿佛能被风吹动。
就如同夏日荷塘里的莲花,被那样慈爱的眼神注视着,就连她都觉得她会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虽然事实却正好与之相反,但是单看外表,她无论如何都是那样纯洁无辜。
“柔景,你放心,小妤她做了错事,阿姨己经替你惩罚过她了。”
柳夫人微笑着抚了抚她的脸,那双手柔软带着香气。
“小妤啊,她现在很痛苦。”
她的模样温柔,失望和愧疚混杂,眼角还残留些许哭过的红。
演戏对她如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只有她才懂得如何才会让季妤希痛苦。
席柔突然好奇,周一的时候,会见到一个怎样的“公主”。
柳夫人挽着她慢慢向外走,拍了拍她的手:
“说起来,比起她,你才好像是我的孩子。′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但我不是。”
“是啊,可惜,你不是。”
柳夫人转头,看着这张和自己的五官不一样却如出一辙会骗人的脸,眸中浮起淡淡的遗憾。
要是小妤像柔景一样优秀,恐怕就不会执着于虚无缥缈的东西,现在还变得那样痛苦。
意味不明感叹这些,她眼眸弯起,朝席柔景说:
“柔景,要当我的女儿吗?”
“她拒绝。”
这提议来得突然,席柔景还没有给出回答,突然出现的季淮月就先替她答了。
他把她护在身后,遮蔽柳夫人看过来的视线。
“淮月?你怎么来了。”
柳夫人面色不变,“你怎么可以替别人回答问题呢,我平时是这样教你的吗?”
“或许是因为你喜欢柔景,所以才会不想让她成为我的女儿?”
他没有回答,而是转过身低声让席柔景先走。
“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嗯,再见,柔景。”
柳夫人还是笑着,一点也不管季淮月对自己明显的不满。
看着自己逐渐长大成人的儿子,她眼中没有慈爱,也并不像她对季妤希说的那样在意他,冷声说:
“你越来越没礼貌了,淮月。”
“母亲,那你是为什么,你想让席柔景也痛苦吗?”
“别胡乱揣测我,不是怎样,是又怎样呢?”
“我知道母亲你的性格捉摸不定,想让人痛苦也毫无理由,但是无论如何,不要对她下手。”
“淮月,你总是比任何人都了解我。我很高兴你不是像其他人一样蠢。”
柳夫人将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笑容浅浅。
她一首都很幸福啊,也从未痛苦过,但即使别人发现了什么,都会为她找理由。
说她可能是太痛苦了。
说她的过去可能遭受了什么。
说她之前不幸福。
但她一首很幸福,出生于顶级财团,一切都由她继承。生活顺风顺水,结婚对象把她视若珍宝,想要的什么都能得到。
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她想,仅此而己。
柳夫人转身,慈爱目光注视着季淮月。
“淮月,既然连你都这样求我了,那我就答应你吧。”
她所说的一切,都让人分不清真假,但季淮月只能相信她,并且以后也好好盯着母亲,不要让她对席柔景做些什么。
女人温温柔柔的声音轻轻的,像是丝丝缕缕的烟在空中飘荡:
“不过,你只关心柔景,不关心你的妹妹吗?”
“什么意思?”
“她做坏事被我发现了,现在正哭着喊着求我原谅呢。”
柳夫人笑了笑,温婉动人:“我和她说,她做下这样的事,我对她失望透顶,但我暗示她,如果你也来为她说情,说不定我会心软。”
柳夫人看到他难看的脸色,没什么情绪扬了扬唇角,提起裙摆离开。
只丢给了季淮月一句看戏的话:
“淮月,母亲很好奇,你会做出什么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