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
“崽崽?你想要和我回家吗?”
席柔景一半蹲下来它就蹭过来粘她。
中年的阿姨站在旁边有些为难,因为看到小猫和她玩不小心抓伤她。
“小姐,它……”
“没事。”
席柔景把猫抱在了怀里,脸上因为酒意带上微微红霞,比画卷还要美丽。
“崽崽,你好漂亮呀~”
她软下声线用脸蹭小猫,小猫也喵喵叫着蹭她,就好像是在回应。
一人一猫,说不出哪个更可爱些。
自领养以来谁都不准摸的小猫咪,在她怀里就乖乖的。
阿姨也有些惊奇。
“小姐,您想要养它吗?刚刚白少爷和我通话过,崽崽在我这也有些不适应,原本是要先送回去的,但它好像很喜欢您。”
再养一只猫吗?
和景景崽一样的……
席柔景脸上的表情稍稍凝滞。
“欸?白少爷?”
阿姨疑惑打了声招呼,然后十分有眼色的先退走离开。
白晚修在,也就说明江迟意也在。
席柔景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他站在那里。
身姿高挑贵气,只不过,脸上有哭过的痕迹。
他因为她哭了吗?
因为她说的,讨厌他?
席柔景想把崽崽递给白晚修,但小猫怎么都不过去,于是她只能又抱着它。?如!文¨网^ ¨无-错/内!容·
蹲在原地没起来,她把脸埋在小三花猫的肚皮上。
呼噜噜。
小猫发出咕噜声。
在江迟意眼中,人比猫更可爱。
“它喜欢你,你想养吗?”
“我养不好。”
“那就先放在我那里,等你觉得可以养它的时候,再来接它。”
“可以吗?”
“可以。”
席柔景把小猫放下,崽崽就立刻钻到了白晚修手上的猫包里。
她还是蹲在那不动,江迟意才发觉她有些醉了。
没有再吃药,他也比往常更加敏锐。
蹲在那里的少女,有些难过。
因为景景崽。
“江迟意……”
她轻轻念他的名字,然后抬头,朝他伸手要抱。
“嗯。”
应答着她的呼唤,他把她抱到自己怀里。
轻飘飘的,却好像拥抱着全世界。
江迟意又开始鼻头酸涩。
他把她抱到车里去,小心翼翼理着她的发丝。
“那些人我都处理了,其他人,你告诉我,我也能帮你,是真的,席柔景。”
怀里的少女搂着他,没回答,一双眼有些混沌,先是看着车窗外的风景,然后微微仰头从下往上看他。^7^6′k·a.n·s^h_u_.¢c_o?m¢
眼睫眨得缓慢,可爱。
江迟意没有控制住,吻了吻她的脸蛋。
软软的,像是刚打好的年糕。
没吃药的他维持不住冷脸,整个人都散发着要被萌哭了的气息。
但另一方不知道自己醉酒的模样有多可爱,脑子混混沌沌也努力评估着作何反应更好,然后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江迟意只看到以为彻底讨厌他的人并没有那样讨厌他,反而用脸蹭了蹭他的脸,手臂也搂紧了他。
“不要亲我。”
“嗯,不亲。”
“但我可以亲你。”
“嗯。”
轻飘飘的吻落在唇上,明明只是这样而己,他的心跳却愈发迅速。
少女只需要呼吸,他就己经沦陷。
江迟意的呼吸紊乱,但依旧听她的话,让她亲,自己什么都不做。
把脸贴上她颈侧的时候,他低声叫她:“……宝宝。”
略带哑意的声音,凝聚满满的喜欢。
“江迟意,你和平时不太一样了。”
“嗯。”
“在你眼里,我是人偶还是猫咪?”
“都不是,你是席柔景。”
“那你在边缘区找到我之后,为什么说不准我出去?”
“因为我要下手整治那里,外面会比往常更危险。”
她的语气逐渐气愤,拍打他。
“为什么关我?”
“没有要关你,我只去两天就回来。”
过去的问题现在都得到了解答,但是己经物是人非。
现在的他似乎更能了解她为什么讨厌自己,但是,这种理解却也是短暂的。
“你还讨厌我吗?”
江迟意的声音轻柔起来,这次是真的柔和,难得的温柔甚至都不像他。
语气小心翼翼试探,很明显,甚至有点卑微。
“讨厌。”
“但我不讨厌现在的你。”
满身酒气的少女嘀嘀咕咕,窝在他怀里,用软软的声音指挥他:
“……要抱紧一点。”
“好。”
江迟意抱紧她,如同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可是……他之后又要变回她讨厌的、冷冰冰的江迟意了。
而她……有很多人可以喜欢。
车子开到了席家。
江迟意抱着睡着的少女下车,不面对她的时候,又变回了平时那样冷漠而矜贵的少爷。
一楼客厅里正交谈着的席家人正其乐融融,看到抱着席柔景回来的人是谁,震惊当场。
身旁跟着好几个人,他自己更是,一眼就极有压迫感。
席重山再也摆不了父亲的架子,从主位上弹起,赶紧跑过来。
“江、江……”
上下嘴唇发抖好几下说不出话,江迟意不耐投过去一眼。
“她的房间在哪儿?”
那声音很低,怕吵醒怀里的人。
“在那边,我领您去。”
席重山满脸堆笑,但他淡淡瞥他,眼神中的情绪让他立马会意,只叫了个仆人领他们上去。
首到再也看不见那个人的身影,底下剩下的人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随即而来的是巨大的恐慌。
居然是江迟意。
那个……在s级里都是s级的江迟意。
席重山面色凝重。
其他人脸色发白。
去到席柔景房间的江迟意拒绝了其他仆人的接手。
在照顾她这件事上,他比谁都熟,时隔很久也不曾手生。
但席柔景没有太醉,还是醒了,然后把他赶出门外。
江迟意在门口站了很久,然后才离开。
席柔景的酒意渐渐驱散,卸了妆洗漱完,换好衣服就躺在了床上。
灯关闭。
房间里出现陌生的气息,她察觉到了,却并不慌。而是继续闭上眼,气息逐渐绵长。
黑暗中有人爬上了她的床,紧紧抱着她,声线华丽而低沉,透着咬牙切齿和深切的妒意:
“江迟意就这么好?”
“我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很开心嘛。”
“席柔景。”
少女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态度有些不耐。
“我很困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她钻进他怀里,在他还要说什么之前,轻轻喊了他的名字。
“池景珩。”
于是他真的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