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才是到了四更,正是麾下骑兵警惕性下降的时候,而且还是最为困乏的阶段。
即便是训练有素,战场经验丰富的后金人,也无法使出平日里的所有实力。
很多后金人,还未来得及披盔戴甲,踏上战马,就被扼杀!
“当真是好伎俩,欺骗我军出营三百骑,而后夜袭。”
“只可惜,你想不到我也有后手吧,我不管你是谁,本大人援军一到,你们仅凭二百人,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摩尔金咧嘴一笑,露出满嘴的大黄牙。
黑旗营确实是从辽东战场退下的残兵旧部,实力大不如从前巅峰。
但能驻扎在这休养生息的同时,还有心入侵锦阳城,怎会没有底牌?
张青却毫不畏惧,将桌上的酒水撒在刀刃上,拿起桌布随意擦拭着。
“老子倒要看看,是你的援军快,还是我的刀快!”
唰!
张青连连大踏步,手中同样握着青色长刀,刀刃如白蛇出洞口直刺摩尔金的咽喉。
速度之快,令人感叹,这压根不是人类能用出的手段。
刀尖在疾风中绽开寒光,摩尔金大惊失色,侧身想要躲避,却不想,张青猛地拉回刀刃,大有一副要将前者腰斩的气势。
“哗啦!”
摩尔金狼狈不堪地滚落出营帐,还未抬起头来,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他心口。¨小′说¢C\m\s, /已~发+布·最¨新-章?节?
还在厮杀的后金人,包括一些铜甲旗丁见此情形,纷纷前来救驾。
摩尔金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个青年将领竟然在顷刻间与他分出胜负。
根本毫无还手之力,这种感觉前所未有。
除了震惊,还有一股羞耻心。
堂堂黑旗营主将,怎能轻易输给一个无名小卒?
用力翻身,推开张青的腿,摩尔金就要去捡地上的长刀。
看着这位后金将领,连滚带爬的模样,属实给张青看乐了。
“你要是个男人,就来一场真正的对决!”
听见这话,张青动了,准确来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手心刀柄转动,刀尖朝下正中摩尔金的右手。
狠狠地钉在地上,疼得摩尔金闷哼不断,却是咬着牙不肯发出叫声。
并用恶狠狠的目光,扫了眼张青。
下一刻,左手也被贯穿,剧痛使得这位在辽东战场都小有名气的后金将领,差点昏死过去。
“遇见畜生,我就容易手滑。”
张青手握两把刀,话语间逐渐发力,刀刃开始在这两只宽大的手掌上旋转。
听见畜生的字眼,摩尔金愤怒至极,却是无可奈何。
周围的旗丁还有后金骑兵赶到,不由分说的就要取下张青的头颅,以儆效尤。?z¨x?s^w\8_./c_o.m-
不想,张青缓缓拔出一把刀来,边是踩在摩尔金的身上,边是把刀刃悬在了摩尔金的脖颈。
仅差分毫,便能砍下其头颅!
“本官可容易手滑,你们也不想看着你们的将军尸首分离吧?”
“还不快放下兵器!”
战场之上,尔虞我诈,没人会在意过程,往往是结果最为重要。
唯有胜者可以编写历史。
张青此举,令来势汹汹的后金人顿时失去了全身力气,纷纷站在原地。
如若眼神可以杀人,他们怕是会将张青碎尸万段。
然而这还没完。
于立带人赶到,直接开始厮杀!
这是张青特意交代过的,为达到目的可以随意灭杀后金人。
“卑鄙!!”
“就算你们真的赢了又如何,大明注定要崩塌,到时你们的子孙后代,迟早被刻在耻辱墙上!永世不得抬头!”
摩尔金大喝,拼命地挣扎,可每一次挣扎,刀刃便会深入几分。
这种感觉就好像在悬崖边上,岌岌可危。
“激将法?对本官可没用。”
张青笑了笑。
他握着刀柄,手没有一丝一毫的颤动,时刻保持着淡然笑意。
落在后金人的眼底,却是如同地狱前来索命的恶魔。
单方面的屠杀还在继续……
于立从未感受过此等痛快,该死的后金人就站在原地,既不能还手,还不能逃。
不光是他,闻讯赶来的曹辉等人看到这一幕,只觉得震撼无比。
也是心照不宣地加入屠杀。
要说正面对上,张青这边的骑兵可以说优势全无,毕竟是人数对等的情况。
但眼下不同,后金人成了待宰的羔羊,毫无招架的能力。
没了刀刃,更没了战马,一个个身强体壮的后金人倒在血泊。
人头被砍下,挂在腰间充当军功。
不少兵卒已达到杀死十人的军功,一个个的再次露出兴奋的笑容。
刀砍卷了,那就再换一把。
总之,面对这帮毫不动弹的后金人,众人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眼看麾下骑兵如此被糟蹋,摩尔金双目通红,几乎要喷出火来。
“杀了我,杀了我!”
“有本事给我个痛快,如此算什么本事?”
张青轻笑几声,提起摩尔金的后衣领:“不不不,本官可不会杀你,听说你这黑旗营立过不少军功,都是你这个主将的功劳啊,那指定是杀死不少我大明子民吧?”
摩尔金喘着粗气,大怒:“战场本就险恶,若非你们大明朝廷苦苦支撑,何须如此?”
啪!
一巴掌重重扇在摩尔金脸上,令他一时头晕目眩。
张青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
“战场本是如此,好,说得好,那本官倒是想问问,这小镇的百姓都到了何处,那些个良家妇女又去了哪?”
“那都是……”
噗呲!
一抹寒光掠过,摩尔金终于忍不住发出惨叫,只因他的下体止不住地喷涌鲜血。
竟是疼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杀了他!给大人报仇!”
尚且存活的后金人,一哄而上,然而他们却是忘了,自己如今是什么身份。
没有丝毫的意外,皆后背中箭,直到剩下最后一人,来到张青面前时,他的身后再无一人。
他叫喊着,使出浑身解数要杀死张青。
却一次次被张青轻易躲过。
气得他浑身颤抖,张青也不再戏耍,单手抽出腰间匕首,挽着刀花,直直扎在这铜甲旗丁的腹部。
从下往上,猛然用力,虽是力量还有刀刃不足以支撑碎裂开来,但那骇人的刀痕,犹如开膛破肚。
但凡是目睹,没人不心惊肉跳。
于立等人看得呲牙咧嘴,看着浑身是血的张青,压根不敢直视。
“原路返回,于竹林埋伏!”
张青缓了缓神,抬眸望向早在同摩尔金厮杀时,就已经有后金人在天空释放信号弹。
于黑夜,显得璀璨且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