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琪掀帘而入,见尔康这般模样,心头一紧:“发生何事了?为何神色如此凝重?”
尔康喉间发紧,声音沙哑得几乎不成调:“永琪,紫薇......她咳血昏迷,金锁说太医们束手无策,高热迟迟不退。”说着,他颤抖着将染血的帕子递给永琪,“我不该留她在京城,那些暗箭本该由我来挡!”
永琪接过帕子,看到那被血浸透的并蒂莲图案,神色也凝重起来。/x.i~a\o′s?h`u′o\z/h~a+i+.¢c¢o,m^他伸手重重拍了拍尔康的肩膀:“别自责!我们身负戍边重任,此刻若离开,正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你要相信,小燕子拼了命也会守着紫薇,还有你阿玛福伦,他在朝中人脉广,定能寻来良医;你额娘在后宫也能照应一二,紫薇吉人自有天相,定会没事的。”
尔康抬起头,眼中布满血丝:“可我昨夜梦见她浑身是血,倒在一片狼藉中,怎么都唤不醒......”
“梦都是反的!”永琪语气坚定,“你我相识多年,何时见紫薇被轻易打倒过?她聪慧坚韧,定能挺过这一关。·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等这边战事稍缓,我们立刻回京。”他走到案前,倒了两碗烈酒,递一碗给尔康,“来,喝了这碗酒,振作些!只有我们守住漠北,才能安心回去见她们。”
尔康接过酒碗,一饮而尽,辛辣的酒液灼烧着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的担忧。
与此同时,漱芳斋内一片压抑。紫薇面色苍白如纸,虚弱地躺在床榻上,呼吸微弱。小燕子跪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泪水止不住地流:“紫薇,你醒醒啊!你说过要陪我看遍这世间繁华,还要教我读书写字的,你不能食言!”她转头朝门外大喊,“金锁,太医怎么还没来?”
金锁红着眼眶,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格格,太医己经在赶来的路上了。小姐,你喝些药,喝了药就会好起来的。”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紫薇,想喂药,却见紫薇又剧烈咳嗽起来,鲜血染红了洁白的帕子。
坤宁宫内,气氛同样紧张。皇后将从码头找到的刻有鸢尾花纹章的戒指,重重拍在桌上,质问令妃:“这枚戒指与你玉佩里的徽章极为相似,你作何解释?”
令妃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下:“姐姐明鉴!臣妾虽收过西洋贡品,但从未与他们勾结。那封密信臣妾看过后,就一首锁在箱中,从未应允他们任何事!定是有人故意栽赃,想离间你我!”
正说着,一名侍卫匆匆来报:“娘娘,九门方向传来急报,黑衣人持火铳强行闯关,城门守卫伤亡惨重!”
皇后神色冷峻,立即下令:“传令下去,启动所有暗卫,全力守住九门。令妃妹妹,你随我一同前去,若你当真清白,就用行动证明!”
京城街道上,马蹄声急促。小燕子将虎符藏好,骑在马上,眼神坚定:“走!去西洋商会!那些当票和西洋短铳,一定能让幕后黑手露出马脚。要是敢伤害紫薇,我绝饶不了他们!”金锁紧跟其后,心中默默发誓,定要找出真凶,还小姐一个公道。
漠北营地中,尔康依旧心神不宁,时不时望向南方。永琪看着好友这般模样,虽心急如焚,却也只能反复安慰。夜色渐深,朔风呼啸,两人心中都明白,京城的局势己然失控,而他们此刻能做的,唯有坚守此地,盼望着能早日归去,守护在意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