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年不上朝,到时再回去谁知道咱们侯府还能不能说得上话?”
“这叫以退为进,现在那几位争得太厉害,看着谁都有可能坐上那个位置。
我们也不知道该站哪边好?如果在朝堂上,站错队会死,不站队死得更快。
你想啊!咱们不站队,面上看是不是谁都不得罪?可事实呢?则谁都得罪了。
就咱们这样的,还不如丁忧在家,等三年后,那个位该争的也争完了,到时谁坐上去了,咱们就拥护谁……”
听到这话,乔婉己经没有了之前看到儿子后那即高兴又不舍的心情了,此刻的她心里发寒。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二儿子那屋的,很快,她就无意识的来到小孙女闺房这里。
以前最喜欢粘着她的这个小孙女,此时应该还在伤心,人都消瘦了吧?她暂时把在二儿子那里听到的话放到脑后。
“嬷嬷,好看不?这副红宝石头面我求了好久都求不来,现在那老太婆终于死了,这些好看又值钱的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x更d1新>?|快>ˉ¨”
这么晚了,杨若云都不舍得睡下,一首坐在铜镜前,欣赏着她戴上心心念念的头面是何模样?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头面这三年孝期都不好戴到外人面前去显摆了。”杨若云一脸的惋惜。
“那有什么?小姐要是喜欢,以后在自己院子先戴戴就好,自己院子里谁敢乱说?往后好东西多着呢,听说老夫人当年的嫁妆可多得连太后都赞叹的。
以后老夫人的那些好东西还不都由着你与大小姐平分了?那些庶女们到时候出嫁,大夫人和二夫人她们随便给一些打发就是了。
老夫人那些嫁妆就是随便拿那么几样去换成银子,也够小姐吃一辈子都吃不完的,小姐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凭什么要与大姐姐平分?她娘到时掌管中馈,侯府那些好物件会少了她的?那老太婆的东西不管怎么说,我应该得大半才对,谁不知道老太婆在的时候最疼我了。”杨若云抓到了关键。
“大夫人肯定是不许的,说不定平分都做不到。大小姐可是大夫人亲生的,是个人都会有个远近亲疏。”
“要是以后她不给我分大半,我就把她儿子给亲祖母下药的事说出去……”
嬷嬷说的话不无道理,可杨若云就是舍不得那些东西。\d¨a?s_h,e+n^k?s′.*c^o_m+有些还是先皇和皇上赏赐下来的,分出去哪一件她都觉得心疼。
“哎哟喂,我的小姐哟!这事你可要烂肚子里,以后这种事可提不得……”
“哎呀,嬷嬷,这个我自然知道。我只是说如果,如果她不同意给我分一大半……
我这不是抓着她的把柄来说嘛!她最心疼的就是她那大儿子了,她就不怕她儿子的名声和前途都毁了?
虽然那老太婆不是我们的亲祖母,可在外人眼里,她就是我们的亲祖母。他的名声不要了?”
对着镜子欣赏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恋恋不舍的把那些头面给放好。
“早就该这样了,就是祖母和祖父怕这怕哪的,要是我早早就她一碗药,把她的嫁妆拿到手,也用不着她生一个儿了就悄悄换调一个。
白白让祖母在外受苦了这么多年,爹爹与我们还要假装与这个老太婆亲近。”
杨若云大大的伸了个懒腰:“以后就不用天天大老早的起来跑去给那老太婆请安了,害我每日都睡不够。
要不是看那么多好东西的份上,谁喜欢天没亮就起来跑去粘着一个臭老太婆?幸好祖父终于下定决心要接祖母回来了……”
听到杨雪云的话,乔婉如晴天霹雳。
刚刚的她只是心寒,而现在的她多了恨还有心疼。
这杨雪云说的意思是她生一个儿子,就被老侯爷换了一个,那她真正的两个孩子呢?在哪?都还活着吗?
其他人乔婉己经不想再去看了,可她的脚好像不听她的使唤,硬是来到了大房这里。
“等这事过了,你好好安抚安抚若雪,叫她别做出什么傻事来,三王爷那里叫她先别想着。”
“你又不是不知道雪儿她一首心仪三王爷,娘就是不点头同意她嫁给三王爷做侧妃,她这才恨毒了娘。
侯爷难道忘了?雪儿之前与哲安抢着要给娘下药的事……”
说到这事,穆双霜把声音压低了一些。
“什么娘?等把她下葬后,爹就把娘接回来了,以后可不能在娘面前叫错了,免得娘心里不痛快。”
“嗯!就是辛苦娘了,为了我们这些人,一个人在外这么多年。”
“以后娘回来,你与孩子们多孝敬她些就好。”
“会的。就是雪儿的事……“
“你问她,要是三王爷抢那位置不成,到时她愿意与他一块死否?就算她愿意,咱们侯府可不能跟着她陪葬。
何况,又不是不让她嫁过去,只是让她等等看,到时谁坐上那位,她再嫁给谁不是更稳妥?”
“可雪儿到时候也十八了。”
“那又如何?就凭雪儿的样貌,还有为她祖母守三年的孝心,就算到二十也会有人抢着求娶。”
谁不喜欢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孩子长得好?就算是孩子的爹这么夸,作为母亲的她也是很高兴的。
穆双霜点点头后又皱起眉来:
“就是二弟他们那边……今个儿吴氏来找我,话里话外的意思:乔氏库房里的那些东西……特别是她当年带进侯府的那些嫁妆应该平分。”
“哼!眼皮子浅的东西,乔氏躺在灵堂那里都还没出殡呢,就急着打那些嫁妆的主意。
这事你不必理会她,我挑个时间与二弟商量再议,说不定等娘回来后还另有安排。”
听到这话,穆双霜眼神闪了闪:“就怕娘心疼二弟一家,说不定……”
“我是侯爷,侯府里的东西以后都是我说了算,爹和娘不会不知道这个的。”
“哎!就吴氏那性子,只怕是不依不饶了。”
“那又如何?她一个妇人又是个二房的,侯府何时由她一个二房的媳妇来指手划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