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打听到那地主家给小姑子他们家多少银子不?”这才是许氏最关心的。
“没,听说当时给了好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就是他们那个里正收得太快,大伙都没能看清。
不过有人看到,那银子一锭就值十两了。”
李氏边说边想着当时的情景,就觉得自己的眼睛好像都被闪花了。
听到刘王氏得了那么多的银子,竟然都不孝敬他们两老,陆氏就气愤。
“呸!我看是去县城享福去了,说得好听是照顾他们家老二,别以为我老了就不知道,人家学院是有地方给学子们吃住的。”
陆氏往地上淬了一口唾沫。
“要是那死丫头在村里住着,她能不下地去干地里的活?去了县城可不是不用干活了嘛!她这是想以后这日子就啥事不做,躺着吃那些银子呢!”
陆氏一副早就看穿刘王氏意图的模样。
“就是,有了银子了,日子好过了也不想到自己的爹娘还在这里吃糠咽菜呢!”
许氏说这话说到两老的心坎上了。|?2天±禧~小¨说d网~ <无?,[错[内}容?±
“我以前就说她是个白眼狼,你们还不信,现在信了吧?”
王大牛一想到刘王氏得了那么多的银子,他们王家人一个铜板的便宜都没占上,他也来气。
“老大媳妇,那王大妮有没有和你说,那死丫头是咋治好那地主家那儿子不?”王大山摸了摸下巴上那稀疏的胡子问。
“……当时有人听到地主提了一嘴,说是咱们小姑子说她小的时候,她祖父教给她一个方子,那方子就是专门治像地主家儿子那种病的。”李氏想了想。
“呸!她哪来的祖父?我这个做娘的还没嫁过来那公爹就没了,我都没见过的人,她后来才出生的,她就能见得着了?”
王大山听了,眼睛一亮,他的反应与陆氏可不一样。
王大山眼睛咕噜一转:“这么说,她拿去治地主家儿子的方子是咱们王家的了?”
听到王大山的话,众人皆是一静,把目光都转到王大山身后。
“对,爹说得对,那方子就是祖父留下的,那地主给她的谢银就该是咱们王家的。”王大牛先反应了过来。
“对对对,是咱们王家的,那死丫头必须把那些银钱全都退给咱们。/?小??x说§:C%¤m*s¢d| @首?}发&”王二牛也反应过来了。
“打听到他们一家子在县城哪里住不?”王大山问李氏。
“不知道,他们村应该只有他们那个里正知道吧?”李氏有些后悔没问清楚王大妮这事了。
“要不,我去他们村问他们的里正去?”王大牛问。
“行,就说你娘身子不舒服想她了,想叫她回家看看。”
虽然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可王大山也不想拿自己来当这个借口,总觉得不太吉利。
“说别的不成?为啥要说我身子不舒服?”听这话感觉像在咒她一样,陆氏心里不太爽。
像他们这样的人家,谁不怕生病,病起来没钱治不说,还很容易死人的。
“说说而己,你计较个啥劲?你还想不想让那死丫头回来了?还想不想要她身上那些银子了?”王大山瞥了陆氏一眼。
“就是!娘,这不是假的吗?咱们先把小妹骗回来或是找到他们住在哪再说。”王大牛也劝起来。
“娘,你咋不想想,要去镇上念书,一年束脩费学院要收多少银钱?在学院还要吃住呢?你当这些都不用花银钱的?
我听说,便宜的一套笔墨纸砚在咱们镇上也要卖到几两银子的。
小妹要是没有很多银子,她能让她那儿子去念书?”王二牛收到大哥的眼色也上前一起劝。
“娘,书可不是只念一年就马上能考上秀才的,有些最少也要念个三五年的。
不说这个,只说他们全家都能去到镇上不干活的事,没有很多银子,他们敢这么干?”
“对啊娘!再说了,哪有说一句身子不舒服,人就真的会不舒服的?
要这么说,村里平日里那些妇人骂人的话可比这个毒多了,咱们也没见哪个被骂的真有伤了或死了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李氏与许氏都得到自家男人的暗示,也都一人一句的劝起来。
听到这些话,特别是许氏后面说的这些,陆氏终于心里没再有什么不舒服的了,她点点头,马上又恨恨地骂:
“到时一定要问清楚,那死丫头到底得了多少银子?那些可全是咱们王家的,让她全都交出来。
吃里扒外的东西,哪有拿娘家的银钱去贴补夫家的?这种事到哪说她都没理。”
这时候的陆氏也在心里认同王大山的说法了,从开始的那些银子是属于乔婉的,己经转变成银子是属于王家的了。
县城。
花了两天的时间,门房那间屋子的大窗户己经装好,并在里面垒了几个灶台还做了个大烟囱,等到第三天就可以正式使用了。
乔婉把几个孩子叫到他们家新弄的这个店铺里,开始教他们怎么和面?
既然要卖早食,包子肯定少不了。
乔婉把几样东西摆在新买的大桌子上。
“春草,娘咋说你就咋做,你们几个看好了,牢记在心里。”
乔婉交代完开始指挥:“用这个大碗盛一碗白面出来那面要跟大碗碗口一样平,这一碗正好就是一斤,少了多了都不行。”
说完手指指向桌面上的一个陶罐:“里面叫酵母粉,就是能让包子发涨起来的东西,咱们这东西这里可没有卖的,你们可要藏好喽!
罐子里有个小勺,一斤白面就放一勺这个酵母粉,也是平勺口的量。
这一大陶罐里面装的是牛乳粉,里面也有个勺子和面的时候,一斤白面放两勺。
这样,咱们做出来的包子比其他店铺的包子,会多一股奶香味。
这个杯是给你们装水用的,一斤白面,咱们就放这么一杯水,不管哪次做都要按照这个配比来和面,这样就不会担心包子做不好做不成了。”
“娘,这是啥?这又是啥?”刘三柱指向另外几个陶罐,又指向几样像工具又不像工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