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就听到,刘铁蛋说他们炒那些鸡脖子,是刘春草他们家分给他们拿回来吃的,不收他们一个铜板。
看看,看看刘春草是啥人?他们家不吃的鸡脖子宁可白白送给刘铁蛋他们白吃,也不舍得分给她一些。
村里那些黄鳝和泥鳅都不够男娃子们抢的,有好几次,她抓黄鳝和那些泥鳅的时候,那手明明都把黄鳝和泥鳅抓住了,可那黄鳝和泥鳅全身滑溜溜的,“哧溜”一下就从手里滑走了。
这种抓法,一天下来,她都不一定能抓到一两条,所以,她想靠这个挣银子,根本不可能。
陆冬梅一天比一天着急,再这样下去她娘急了,说不定早早就要把她卖出去嫁人了。
她那个吃饱没事干,就知道躺在床上整天想媳妇的哥己经叫她娘去帮她人家了。
陆冬梅每次想到这个,她就心焦的很。
她等不得了,她要去县城找刘春草,她要让刘春草给她一份活干,她以后也要分得鸡脖子回家吃。
她可听说了,在刘春草那里干活不止吃的好,还住的好,这么算来,一天挣下来的工钱全是自己的,都不用给自己花银钱吃饭了,这么好的工去哪找?
做了决定又都没跑去找她娘陆张氏,把自己想去县城找刘春草找份活干的事,和陆张氏说了。?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陆张氏是什么人?有个赔钱货要出门挣银子给她花,她会反对?她的宝贝儿子都还没娶媳妇的钱呢,当然是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了。
见陆张氏答应了,她急忙回到自己屋里,收拾两件换洗的衣服,打算明日一早就去县城找刘春草。
“我说你这死丫头,你收拾衣服干啥?就你身上这破衣服你也好意思穿到县城去?”
跟着她身后进屋的陆张氏,看到陆冬梅在收拾衣服,她心里有些矛盾了。
她既希望陆冬梅出去给她挣银子,又怕陆冬梅出去了,家里的活全让她一个人干。
陆冬梅白了陆张氏一眼,才想怼她一句,说不穿这衣服,难道她有新衣服给她穿吗这样的话,她突然顿住了。
想想刘铁蛋、张旺、张大壮还有刘八叔和刘大宝他们几个,轮流回村时穿的那些一模一样的新衣服,就算他们不说,这是刘春草他们家给买的。+b\q′z~w?w·._n\e·t?
她也能猜到,在刘春草家干活,他们家会给干活的人买新衣服。
不然有谁买衣服,会几个人买一模一样的?几个小伙伴玩得好,可能也会,可刘八叔呢?
看向自己面前的衣服,就她这破破烂烂的衣服,拿去那边还真的没法穿。
她把刚刚收出来的两件衣服,又扔回破旧的柜子里。
“我不带去了,听说去那里干活,他们家会给新衣服的。”
“好像也是。”陆张氏马上想到,刘铁蛋和刘八叔他们一样款式和颜色的衣服。
她眼珠子咕噜一转:“要不,你去的时候也顺便帮娘说说,让娘也去那边干活呗。”
陆冬梅看向陆张氏,一会儿后她向对方伸出手:“给我几个铜板。”
“干啥?”
陆张氏马上警惕的往后退几步,好像陆冬梅的手,如果在她面前再伸久一些,身上的铜板就会自动飞到她那边去一样。
“我是去县城,又不是去镇上,那么远你让我咋走着去?”
“咋就不能走去了?你不懂到镇上后等歇够了、腿不累了再继续往县城走?”
“等我这么走去,等到镇上都差不多到下午了,你就不给我点时间找人?你知道他们住哪不?”
钱都没能挣来给她花,就想从她手上拿银子?
陆张氏可舍不得。
“反正你也不懂他们住哪?要不,下次等刘老八他们回来,你再跟他的车一起去,也省的满县城的到处找他们。”
都是一起去干活的,刘老八哪好意思收她家女儿的银子?她就不信刘铁蛋他们给刘老八车钱了。
到时她也一起去,不然,陆冬梅去外面干活了,家里的活都得由她一个人干,她哪干得了那么多?
以后,她也出去挣钱了,那家里的活就可以留给孩子他爹干了,看在钱的份上,孩子他爹敢不干活吗?
陆张氏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听到陆张氏这么说,陆冬梅马上感觉都不好了。
“今早刘八叔他们刚刚去县城,得等他下次回来没个十天八天的,哪里等得?”
“那就等个十天八天的,咋啦?”
陆冬梅脑子一转,想到陆张氏的尿性:
“咋了?你咋不想想?要是去那里干活,一天得三十文工钱十天不就是三百文了,等个十天的才去,是不是就要少三百文没了?”
“哎呦,这还真是。”
没听陆冬梅这么算,她还觉得没什么,听到陆冬梅这么一算,陆张氏觉得那个心哟……还真的好疼!
陆冬梅己经想好了,如果陆张氏实在舍不得给她那几个铜板的车钱。
那她就用自己之前悄悄收的那钱坐车好了,到时如果陆张氏问起来,就说她是用自己的两条腿走去的就行。
哪里知道陆张氏跑了出去,很快又跑回来,伸手递给她几个铜板:
“行了行了,我就给你六个铜板,够你去到县城的了。
记得跟刘王氏和刘春草他们说说,给你娘也找份活,到时候张旺他们谁回来,就叫他们给你娘带句话,你娘马上去县城。”
“嗯!”陆冬梅拿过铜板,点头如鸡啄米。
陆张氏哪里知道她心里是不愿意的?
要是陆张氏也跟着去,那她陆冬梅一天得多少工钱她不就懂了?
那样的话,她以后每日自己辛苦挣来工钱,还有机会偷偷藏一部分吗?
她才不会那么傻,帮陆张氏在刘春草那里找活干呢!她巴不得陆张氏离她干活的地方远远的,最好一辈子都别出这个村。
屋里听到母女俩说话的陆富贵,哪管她们母女俩去干活之后家里的活有谁干?这种事可轮不到他来烦恼。
他光想着,以后她们母女俩挣得的工钱都拿回来给他,他就有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