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白明月

等傅淮脱得只剩下一个裤衩子,隋郁一巴掌打醒了昏迷的傅淮。

傅淮冻的浑身打颤,哆哆嗦嗦的从地上站起来,低头看了眼自已光溜溜的身体,又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自已的衣服。

“该死的。”他这是碰上小偷了,偷什么不好,非得偷他的衣服!

傅淮心中骂娘,至于为什么不用嘴巴骂,当然是因为冻的张不开嘴了。

傅淮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想着是回农场还是回家。

已经过了一半的路程,去农场和回家的距离一样,傅淮哆嗦着身子想了想,决定立马回家。

一路风雪,路上行人稀少,少有的几个行人都埋着头往前走,所以看见傅淮糗样的并不多。

傅淮拼命的蹬着腿,希望下一刻就出现在家中。

浑身失去了知觉,一滴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关上门回了家,快速的窜进了房间。

傅母揉了揉眼睛,差点以为自已出现了幻觉,她刚刚看到了什么?

“阿淮,你怎么了?”傅母站在门口敲着门,“你的衣服呢?”

傅淮哆嗦着打开衣柜裹着军大衣打开了房门,整张脸冻的发青。

“我我我路上碰见打劫的了。”泪水不由自主的落下,傅淮感觉这具身体仿佛不是自已的。

“什么?你碰见打劫的了?”傅母惊得捂住了嘴巴,“你受伤没?”

傅淮摇了摇头,愤怒的握紧拳头:“打劫钱也就算了,关键是那人竟然脱光了我的衣服!只给我留下一件路透,骑车回来的路上,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傅淮的嘴唇毫无血色,眼里满是红血丝,看上去像一个纸人。

傅母心疼的走进了厨房:“你快上床上躺着,我给你煮一些姜汤。”

“好。”傅淮转身钻进了被窝,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牙关打颤。

过了许久,傅母煮好姜汤端了进来,傅淮面色红润的躺在床上,表情平静而又安详。

傅母一惊,伸手摸了摸傅淮的额头,这额头烫的都能煎鸡蛋了!

她心疼的直抹泪,动作快速的走到客厅翻找起了退烧药。

傅淮服下药后过了许久才恢复清醒,傅母担忧的拿着毛巾擦拭傅淮脸上的汗珠。

“你都烧成这样了,明天的认亲宴还办不办啊?”

“办,当然得办,我都和小晚说好了。”

傅母脸色一变:“小晚?你怎么叫的这么亲昵?”

傅淮闭上了嘴巴不说话了。

傅母冷哼一声喋喋不休道:“像我们这样的门第,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嫁进来的,我们能让她当干女儿,那是看在她救了你的面子上。”

被戳中了心事,傅淮连忙反驳:“妈,你胡说什么呢?”

傅母打量着傅淮的脸色,撇了撇嘴角:“我倒是希望我是胡说的。”

傅淮表情逐渐不耐:“好了妈,我不舒服,我想休息。”

“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出去了。”傅母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

“嗯?你干什么去了?”许令晚拧住了隋郁的耳朵,把托在手臂上的隐身衣放进了空间。

“我送送傅淮。”隋郁抬手摩挲着许令晚的手背,眼眸微弯。

“你这是送他上天啊。”许令晚松开了手,指尖划过隋郁柔软的唇瓣,用力碾压了一下。

“你知道了。”隋郁握住了许令晚想要收回的手,“系统告诉你的。”

许令晚指了指屏幕的方向。

隋郁一脸茫然。

“等等,我让系统给你开个权限。”

当看到屏幕上的画面的时候,隋郁再一次被震惊了,他如同土包子一般看着屏幕内的画面。

隋郁又高兴又生气,高兴系统对许令晚好,生气系统的两面派。

系统对待他可不是这样的。

“干的不错,差不多明天就可以收网了。”许令晚捏住了隋郁下巴,抬首轻咬了一下隋郁傅下唇瓣。

隋郁胳膊圈住许令晚的腰,慢慢收紧。

额头相抵,鼻尖相碰,他们的距离近在咫尺,隋郁缓缓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

炙热的呼吸洒在了许令晚的脸上,她勾住了隋郁的领子,轻轻往前一拽,两人的身子往后倒去。

下一秒,两人倒在了香江别墅的床上。

隋郁胳膊撑起,他眼眸湿润,殷红的唇瓣泛着光泽,声音带有喘息:“不可以。”

“不可以什么?”许令晚伸手推开隋郁的胸口,翻身压在了隋郁的腰上,她挑了挑眉,脸上带有恶意的笑容。

隋郁颇有些无奈的抬手穿过敞开的羽绒服扶住了许令晚的腰,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

“有些事,我们等结婚后再做好吗?”

许令晚唇畔翘起,俯身趴在隋郁身上,把隋郁当做人形肉垫,眉眼弯弯:“好啊。”

*

翌日一早,许令晚带着隋郁出了胜利农场的大门。

表面上两人是骑着自行车出门的,实则是直接通过任意门来到了城里,这样就不用被风雪摧残了。

从某个偏僻巷子里走了出来,隋郁一手撑着伞,一手整理着许令晚的围巾。

许令晚吸了吸鼻子,扭头看着隋郁。

只是出来了一会,隋郁的脸就被冻红了,眼尾,鼻尖,脸颊,下巴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像商店里的洋娃娃。

许令晚挽住了隋郁的胳膊:“走吧。”

傅淮烧了一晚上,早上才将将好些,一大早,他便裹着棉袄在门口等待。

傅父傅母请了厨师在家里摆了三桌。

来的都是些亲朋好友。

许令晚踩在松软的白雪上,隔着风雪,她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傅淮。

傅淮扬起嘴角,当看到站在许令晚身后为许令晚撑伞的隋郁后笑容僵住。

“小晚,他怎么来了?”许令晚扯了扯嘴角,垂下眼皮,话里带着幽怨:“风雪交加的,隋同志担心我的安全这才送我过来。”

这话让傅淮羞愧难安,昨天他一个大男人在路上都遇到了抢劫,更别提许令晚这个娇滴滴的姑娘。

“怪我粗心大意,没有考虑到这点。”

“哎呦,这就是小晚吧,长得可真标致啊!”傅母走了过来挽住了许令晚的胳膊,笑着对傅淮说,“小晚以后可就是你妹妹了,你可要多关照一些她啊。”

傅母着重了‘妹妹’二字,眼神盯着傅淮。

傅淮收回目光,嘟囔道:“我先回房间换个衣服。”

傅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扭头打量着许令晚,她不由的露出笑容:“真是个标致的好孩子,谢谢你那日救了我的儿子。”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许令晚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快快快进屋歇着,外面这么冷,可别把你冻坏了。”傅母拉着许令晚走了进去,脸上带着笑意,只要这姑娘乖乖的不打她儿子的主意,她一定会好好待许令晚的。

四合院的客堂内有不少人,大家围在一起聊着天。

看见许令晚走了进来瞬间被许令晚吸引。

如同炸开的沸水一般,大家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说着话。

“这就是救了小淮的姑娘吧,长得可真标致,心地也善良。”

“丫头,你有对象没呀,要不要婶子给你介绍个对象?”

傅母挡在了许令晚面前:“这丫头还小着呢,现在主张自由恋爱,我们这把老骨头就别瞎掺合了。”

“咦,这位男同志是……”

傅母扭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一直跟在许令晚身后的隋郁。

这位男同志长得过分英俊了,当时只顾着看许令晚,把这位男同志给忽略了。

许令晚:“这位是我同事,担心我路上遇到安全送我过来。”

傅母笑呵呵道:“那正好留下来吃饭。”

“小晚,我给你买了几件新衣服,你进去试试合身不合身。”傅母拉着许令晚进房间。

两件外套一双鞋子,许令晚当着傅母面脱下外套试穿着傅母买的衣服。

她边试边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的墙上挂着全家福,这应该是傅父傅母的房间。

视线扫过梳妆台上上锁的抽屉,许令晚笑着脱下了新衣:“阿姨给我挑的衣服很合身。”

许令晚重新套上了羽绒服,这天气还是穿羽绒服更暖和一些。

“合身就好。”

傅母挽着许令晚的胳膊走出了房间,忽然,院门大开,一位女同志走了进来。

女同志穿着白色羊毛大衣,围着红色围巾,梳着半披发的造型,脚上还穿着一双时髦的白色羊皮靴子。

“明月,你来了呀!”傅母松开许令晚的胳膊,欢喜的走了过去搂住了白明月的腰,“明月,你可算回来了,你去北城上大学的这些日子,阿淮他可想你了。”

白母审视的打量着许令晚,眼神轻蔑的挑眉:“这位就是救了小淮的许同志,真是谢谢你啊。”

话锋一转,白母朝着白明月招手:“明月,你过来给许同志道个歉,她可是你未婚夫的救命恩人啊。”

白明月款款走来,柔弱的捂嘴咳嗽了一声,她面带感激,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小晚,多谢你救了阿淮,你是阿淮的救命恩人也就是我的救命恩人,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我。”

许令晚扬起一个假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明月心中升起一丝危机感,傅淮大可以给许令晚一笔报酬,为什么要让傅叔叔傅阿姨认许令晚当干女儿?

一看到许令晚漂亮到令人晃神的脸,白明月就坐立难安。

难不成傅淮变心了?不!不行!她必须做点什么让傅淮打消了对许令晚的心思。

许令晚饶有兴致的观察着白明月眸中的变化,姜淼可没少在白明月手里吃亏。

白明月恐怕想算计她让傅淮厌恶她,可惜,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算计都是徒劳。

白明月伸手握住了许令晚的手,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我一见你就心生欢喜,你是傅叔叔和傅阿姨的干女儿,以后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

“明月。”傅淮走了出来,视线落在了白明月和许令晚相握的手上,他的心脏陡然漏跳一拍,心虚的移开目光。

“明月,你回来了啊。”

白明月松开许令晚的手,走过去抱住了傅淮:“阿淮,我很想你。”

因着都是自家人,所以白明月无所顾忌。

傅淮下意识的看向许令晚,当看到许令晚脸上的笑容,心中不由的发堵。

他真是昏了头了。

隋郁走到许令晚身边,低声说:“这个男人吃着碗里的还要看着锅里的。”

许令晚:“贱男人一个。”

隋郁:“我就不一样,我很专情。”

许令晚缓缓扭头,给了隋郁一个死亡凝视。

“家里没有煤炭了,阿淮,你去厨房的阁楼上搬点煤炭下来。”傅母走了过来,可看着病殃殃的傅淮,她又闭上了嘴巴。

“阿姨,我和小晚去搬吧。”白明月连忙开口。

“这怎么能让客人来……”

“阿姨,我是你未来儿媳,小晚是你干女儿,我们怎么能算客人呢?”白明月拉住了许令晚的手,“你说是不是呀?”

许令晚皮笑肉不笑:“你说得对。”

爬上了厨房的阁楼,两个人搬了一筐子煤炭准备下去的时候,白明月突然往下滚去。

“啊!救命!”

傅淮瞪大了眼睛,连忙朝着白明月奔去。

厨房上阁楼的楼梯很短,白明月只受了点擦伤。

“明月,你没事吧?”

白明月泫然欲泣,抬眼看了眼站在楼梯口上的许令晚:“不怪小晚,都怪我自已不小心。”

“我知道不怪小晚,她不是那样的人,你也太不小心了。”傅淮心疼的抱住白明月,又关切的询问站在楼梯口上一动不动的许令晚,“小晚,你没吓着吧?”

白明月:……

许令晚轻笑一声:“没事,明月姐姐真是太不小心呢,下次可一定要注意啊。”

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所以傅淮会偏向她。

白明月愣愣的看着傅淮,她没听错吧?傅淮在说什么?

“明月,我先扶你回房间休息吧。”傅淮扶着白明月进了房间。

白母眯起眼睛打量着许令晚,这个女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