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随小引 作品
75. 王妃太胆大
见来者是她和芸昭仪,立马过来迎接。
“臣给昭仪娘娘请安。”
芸昭仪忙侧过身子,避开了他们的礼。
“该是我给老王爷见礼,多年不见,老王爷身子可还硬朗?”芸昭仪看向老王爷的眼神中添了几分敬重。
从他们的言行中,宋檩不难发现,这两人也是旧识。
“无恙。”也只是无恙罢了。
芸昭仪垂下眸子,这些年她在太后身边伺候,对秦王府的事,知道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她敛了敛眸子,笑着道:“我还要去寿宁宫,先行告退。”
宋檩微微服身,虽然有一肚子的问题,却也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可有受委屈?”瞿昙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没有发现任何不对劲,才松下气来。
“放心,她们欺负不到我!不过,这次进宫,我倒有一个意外收获。”宋檩嘴角微扬,笑得像只狐狸。
瞿昙揽着她的肩膀,环顾了一遍四周,“回去再说。”
老王爷点头,三人起身离去。
皇宫不比秦王府,不是他们的地盘,说话做事都有太多不方便。
临上马车时,宋檩一改来时的习惯,直接把瞿昙叫上了自己的马车。老王爷听到了,只笑着摇了摇头,故作没听见,往自己的马车上去。
瞿昙才一只脚踏进马车就被人扯了进去,连拖带拽,不给他半点犹豫的机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动弹不得。
他斜倚着车壁,手被人禁锢着,宋檩半个身子压着他。
那双眼睛里闪着怒火,明显要找她算账。
“说,上回在寿宁宫外,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了芸昭仪的身份?”
被叫上马车那一刻他就知道了,瞿昙无奈,脖子后仰,身子却未挪动半分,“王妃聪明。”
她可不是为了得一句夸奖,宋檩别嘴,托住他的后脑勺,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你是不是早知文献礼与嘉安郡主是旧相识?”
瞿昙咧了咧嘴,龇牙不敢出声,她既这么问,便说明已经知情,“起先只是怀疑,所以派人查了一下……”
他笑得一脸赔罪,宋檩却不愿领情。
说好的盟友,什么都不给她说,还有那个文献礼,他到底是谁的人!
宋檩气得慌,撑着壁沿就要起身,却被人按住了手。
“你最好别胡来。”宋檩眼神警告,示意他赶紧松手。
瞿昙不仅没被威胁到,反而一只手扣住她的腰肢,狠狠往前一拉。宋檩整个人贴在他胸膛上。
“姓瞿的,你最好赶快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扑腾着起身,却被人摁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瞿昙的下巴放在她后肩,轻而易举止住怀里的人,贱兮兮出声,“分明是阿眠投怀送抱,怎么还怪我?”
他稍稍偏头,凑到宋檩耳边低语,“阿眠可莫要口无遮拦,仔细被爷爷听了去。”
两人靠得太近,说话的时候,他又刻意为之,热气吹打在脖颈处,惹得宋檩身子颤栗。
不要脸!宋檩心中怒骂。
老王爷的马车就在前边,动静太大肯定会被发现,她又气又恼,瞥见近在眼前的脖子,张嘴咬了上去。
突然被咬住喉结的男人傻眼了,小王妃天不怕地不怕是真,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
趁着他发愣,宋檩挣脱禁锢,坐到了对面,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他,得意极了。
瞿昙悠悠坐起身,手摸着被她咬过的地方,看向宋檩的眼神里多了些意味不明的东西。
平复好心情,宋檩斜了他一眼,故作矜持地坐在那,板着脸,不苟言笑,“你以后正经些,别总让人觉得……”
瞿昙挑眉。
宋檩清了清嗓子,声音越来越小,“不靠谱。”
“我不正经?还不靠谱?”瞿昙指着自己,一脸不可置信,活了二十多年,头一回听到有人说他不正经不靠谱。
他眨巴着眼睛,似是受了不小打击。
宋檩眼神闪烁,有些心虚,“我没有说你真的不正经不靠谱,就是……我的错觉。”
“当然,这种错觉是你给的!”说完,还不忘把锅甩回去。
瞿昙被她气笑了,好一个蛮不讲理,好话坏话全叫她一个人说完了。
他收起笑脸,两手自然垂落在腿上,“太后有意让东海王府跟陆家结亲。”
“你确定是陆家,而不是太子?”宋檩嗤笑,若非她亲眼见到嘉安郡主被人从太子的房间里救出来,就要信了这鬼话。
“结果都一样,没什么不同。”
宋檩敛下眸子,心情沉重。幸得老国公有先见之明,布下芸昭仪这步快棋,否则,这场夺敌之争毫无胜算可言。
她握紧了拳头,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深吸一口气,笑着看向瞿昙,“王爷,我想问你借个人。”
“你刚才喊我什么?”瞿昙双手抱胸,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宋檩咬了咬嘴唇,没好气地瞪着他,咬牙切齿道:“阿昙~”
“说吧,想要谁?”
“常齐。”她脱口而出,毫不犹豫。
“你要他做什么?”瞿昙有些好奇,她与常齐交集不多,何时那小子竟入了小王妃的眼?
宋檩昂起头,得意道:“这事你先别管,给句准话,到底愿不愿意?”
“阿眠难得开口,我怎会拒绝?只是……”他挑眉,一脸深意,“常齐乃我左膀右臂,你打算借多久?”
用顺手了的人突然被换掉确实会不习惯,宋檩估量着训练计划,少说也得半年吧。
若抓紧时间,加快进度,时间应该还可以往前赶,她伸出一只手,试探出声,“五个月。”
“时间一到,我就把人完好无损地还回来。”
“确定不会像你身边那俩人一样被扣下?”虽说心里一百八十个愿意,嘴上却不忘调侃。
宋檩不依了,“怎么可能?林歌和林武都是阿兄送我的,我可没有强留!”
“你若不信,我可以留字据!”虽说常齐确实不错,但君子不夺人所爱的道理她还是明白的。
何况,常齐在秦王府暗卫里算拔尖的,她一介妇人,便是有心要留也留不住啊。
瞿昙倒吸一口凉气,“阿眠这是怪为夫没有给你送人?”
宋檩:“……”话锋好像有点歪了。
她冷笑道:“王爷若要送男人,我自当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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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知道怎么气他,瞿昙那舌头抵了抵后槽牙,俯身上前,往她脑门上狠狠敲了一下,“想得美!”
见她虽心情不错,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忍不住心疼,将她搂在怀里,“折腾这么久,休息一下。”
宋檩挣扎无果,由他搂着,闭眼假寐,心里却在想今日宫里的事。
她在承王府受伤,不论有没有确凿证据,华承坤都难辞其咎,薛贵妃今日那般热络,除了试探她的态度,还有警告之意。
只要太子稳坐东宫,老皇帝就不会把承王怎么样,在薛贵妃心里,其他皇子完全不足为惧。
是时候上点强度了,宋檩冷哼。
不让老皇帝看到阿兄的能力,华承坤再如何都只会被小惩大诫。太子和皇后明显只防不攻,眼下动不得。
那就从勾结慕容白一事入手吧。
宋檩刚一回府就听说展颜来了,从他口中得知,宋明书一入宫,他此番势必要在老皇帝跟前好好哭诉,非要替宋漓讨个公道。
宋明书一直想做个纯臣,虽然两个女儿嫁入皇家,但老皇帝对此很满意。若叫他此时得知有人再算计相府,势必不会善罢甘休。
若让朝中大臣都知,做纯臣的下场就是被欺负,谁人还愿听他的话,为他办事?
打发了展颜,宋檩就在如苑的火炉子边躺着,瞿昙在案桌边处理公务,虽同处一个屋子,却互不打扰。
直到惊风进来。
“王爷,王妃,圣上已命禁卫军围了承王府。”
摇椅上闭眼假寐的人突然起身,眼里写满不敢相信,老皇帝今日竟这么武断?
她将手里剩下的半块糕点放回碟子里,拍了拍指尖碎屑,“承王夫妇已经在皇宫,围住王府是何用意?”
若没记错,她记得薛贵妃离开之时说过,今日承王夫妇会去请安。
惊风看了自家王爷一眼,才出声道:“听闻护城河中出现了多具尸首,经廷尉府确认,是承王府暗卫。”
宋檩挑眉,这会儿才发现?
幸得她留了一手,若让华承坤早早觉察,那些暗卫很快就会被捞上岸,这样一来,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就死无对证。
她就得白白吃下这个哑巴亏。
有了那些尸首,再有宋明书进宫这么一闹,眼下便是太后出面,想要堵住悠悠众口也不是一件易事。
只要老皇帝下旨彻查,承王府就别想好过。
瞿昙看她的神色就清楚她在想什么,眼神示意惊风下去盯着,继续处理手里的事情,“后宫有茹妃,慕容白未必会被严惩。”
他想说,慕容白狡诈,定不会待在承王府等死,怕是那天晚上就逃之夭夭了。
“你太小瞧女人了。”宋檩不赞成他的看法,“慕容茹素再如何,也不过是个才入宫的外邦女子,根基尚浅。”
“住在深宫,外边的事情未必及时得知。”便是她猜到一二,上门找薛贵妃合作,对方也不会答应。
整件事情中皇后一直置身事外,可不代表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一旦薛贵妃替慕容白求情,皇后绝对会落井下石。
届时承王跟胡人勾结成了事实,中都那些世家绝不会再依附。
眼下最紧要的,就是咬紧此事跟承王无关,全是慕容白一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