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玲珑被掐得喘不过气来,脸上泛起痛苦的红晕,但她依旧强撑着说道:“夫君……我……我只是想……想和你好好过日子……”
此时的魏缜,理智在欲望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的双眼布满血丝,额头上青筋暴起。
手上的力道也不禁加重了几分,咬牙切齿:“你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得逞?”
崔玲珑心中害怕极了,她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魏缜。
她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夫君……求你……”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赵嬷嬷听到房内动静不对,赶了过来。
她在门外轻声问道:“姑娘,出什么事了?”
魏缜听到声音,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些,但眼神依旧凶狠地盯着崔玲珑。
崔玲珑见状,连忙喊道:“嬷嬷,没事,你先下去吧。”
赵嬷嬷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声 “是”,转身离开了。
魏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又松开掐着崔玲珑脖子的手,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靠在桌子上。
崔玲珑咳嗽了几声,缓过神来,见魏缜如此难受,心中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想要达成目的的执念。
她再次上前,试图抱住魏缜:“阿缜哥哥,你我已是夫妻,母亲也一直盼着咱们早日圆房……你…你就成全我吧。”
魏缜此时的理智已经快要被欲望完全吞噬,再看面前呵气如兰的女人,眸色愈发深暗。
就在崔玲珑的手再次搭上他的手臂时,魏缜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清明。
“滚开。”
他猛地推开崔玲珑,转身冲向门口。
崔玲珑恍惚了片刻。
待反应过来,急忙追了上去:“阿缜哥哥,你去哪儿?”
魏缜没有理会她,径直打开门冲了出去。
此时外面的天色几近全黑,男人高大的身形很快踉跄的消失在傍晚余晖里。
“姑娘……”赵嬷嬷急急忙忙去扶崔玲珑。
崔玲珑此时已绷不住眼泪,倚着门边,哑声哽咽道:“他就这么厌恶我么?”
她都已经为他做到这个地步,可他宁愿忍着合欢散的药力,也不愿意碰她。
赵嬷嬷也没想到四郎君竟能如此克制。
毕竟自家姑娘虽称不上绝色,但也是个娇俏美人儿。
好声安慰了一番,崔玲珑也调整好情绪,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泪水,问:“嬷嬷派个人去打听下,看看他去了哪里?”
若是回了他自个儿的院子,没准就便宜哪个丫头。
若是去了西院那边幸了苏婉清……
那她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赵嬷嬷也明白了崔玲珑的意思,忙不迭便寻了个机灵的丫鬟去寻。
与此同时,沈青梨刚从姨母柳姨娘的院子里缓缓走出。
今日钱媒婆再次登门,给她带来了几个看似不错的相亲对象画像。
经过她和姨母的共同筛选,目前选出两个较为可靠的——
一个是西市珍宝斋的周掌柜,家境殷实,相貌堂堂,为人和气老实,年方二十五,京城本地人,只是前年媳妇儿难产没了,只留下一个小女儿。
所以愿以百两彩礼,水田五亩,觅得一个贤惠温柔的继室,操持庶务,照顾女儿。
另一个则是一个七品小吏家的幼子,相貌也不错,只是苦读多年,屡试不中,导致性情有些古怪。但小吏夫妇偏疼幼子,也愿予以重金,为小儿子觅得一位品貌俱佳、性情温和的媳妇儿。
一个是殷实鳏夫,一个是古怪书生。
莫说是沈青梨,就连柳姨娘都纠结起来。
“这周掌柜为人品行不错,可你嫁过去,终是个继室,还要养前头那个留下的孩子。虽说是个女儿吧,养个十几年就嫁出去了,但后母难当,你尽心不尽心,终是会被人指指点点。”
“这陈主簿家倒是清白朴素,但性情古怪这一条,咱也不知是个怎样的古怪法。若是个古板迂腐,或是尖酸刻薄的,婚后可有你的苦头吃了……”
柳姨娘越想越觉得这俩人都配不上自家外甥女。
要说还是之前那个林秉均最好,可林家却是个攀高枝的。
听丫鬟说,二姑娘魏漪那边正与林秉均打得火热呢。
沈青梨却觉得姨母把她想的太好了,她如今已非完璧……
且近日一直被四郎君纠缠着,虽说他每回事了,都会给她喂避子丸,但一想到自己与他苟合多次,只觉自己从头到脚都不干净了。
又有什么资格再挑剔旁人呢?
决定未果,柳姨娘便让她回去再多考虑考虑,毕竟婚姻大事,须得倍加慎重。
待从柳姨娘的院里回到自己的小院子,沈青梨已出了一身薄汗,衣衫微微贴在背上,些许不适。
一进院门,她便吩咐梧桐:“去打些热水来,我要沐浴。”
梧桐脆生生地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去。
沈青梨自顾自的走进了寝屋。
屋内还没来及点蜡烛,光线有些昏暗,她一边解着衣扣,一边想着心事。
就在她刚要脱下那条烟粉色的外衫时,突然,一只强有力的手从背后捂住了她的嘴。
“唔——”
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猛地按在了屏风后面。
沈青梨吓得心脏狂跳,瞪大了眼睛,想要挣扎,却发现身后的人力量极大。
“呜……呜……放……”
她用力挣扎着,耳垂却被男人从后含住,热息喷薄过皮肤:“别动,是我。”
沈青梨怔住了。
待她扭过脸,借着窗边那一点点暮色余晖,看清来人的模样时,心中的惊讶更甚。
只见魏缜额上微汗,眼神迷离,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而窗外的天色尚未完全变黑……
“四郎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她试图推开魏缜,可魏缜却像发了狂一般,紧紧拉着她,不由分说地吻了上来。
“唔…你别……”
沈青梨挣扎着,可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她根本无法挣脱。
唇瓣几乎要被男人粗鲁的动作给咬破,她的心脏也猛地跳的飞快。
不对劲,太不对劲儿了。
虽说每回床笫间,他总是孟浪折腾她,可像这般急不可耐,还是少见。
好不容易趁着魏缜换气的间隙,沈青梨两手抵着男人的胸膛,喘着气道:“你这是怎么了?”
魏缜却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扯着她的衣裙,同时薄唇也没闲着,沿着她白嫩的脸颊一路向下,落向她纤细的脖颈。
他动作熟练而激烈,沈青梨只觉身子都要化了般。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外传来梧桐的声音:“姑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可要现在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