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沈青梨吓得浑身一颤,她惊恐地看向魏缜,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慌乱之中,沈青梨只能强装镇定,对着门外喊道:“梧桐,你先把水放那儿,我……我还有些事要忙,过会儿再沐浴。”

梧桐在门外应了一声,却隐隐觉得屋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站在门口,犹豫了片刻,她终究还是不敢贸然进去。

屋内,沈青梨心急如焚,她再次用力推搡魏缜:“你清醒一点,外面还有人!”

可此时的魏缜,理智早已被欲念淹没,根本听不进沈青梨的话。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疯狂的魏缜,沈青梨还有什么不懂。

一时间,她心中满是绝望。

又一次,她被他当作了疏解的解药。

屋外天光昏暗,魏缜的动作愈发急切,沈青梨身上的衣服很快被扯得七零八落。

她一边流着泪,一边徒劳地挣扎着。

两条纤细手臂被男人叩着,她被调了个身,他从后欺了进来。

沈青梨咬着唇,泪水从白皙的脸颊无声淌落。

“乖乖。”魏缜吻着她的耳垂,含糊哄道:“你忍着点。”

沈青梨知道,她根本无法逃脱,也别无选择。

或者从入府的第一天的开始,就注定了她和魏缜的孽缘。

屋外的天色越来越黑,侧房的水也渐渐由热转温,最后彻底变凉。

梧桐想要进屋提醒,可是走到门边后,听到里头窸窸窣窣的声响,有压抑着的哭声,似乎还有男人的闷哼。

顿时吓得捂住了嘴巴。

难道,难道表姑娘她真是胆大包天,在府中私会男人?

梧桐慌得不行,一颗心也乱如麻。

她不敢进去,却也不敢继续待在院里。

想来想去,她打算去外面转转,起码等里头完事了再回来。

万一撞见什么,那可就尴尬了。

天色已经全暗了,梧桐像只茫然的无头苍蝇般在院外溜达着。

忽然,她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嘈杂声。

抬眼看去,便见两个婢子提着灯笼,似乎在四处寻找着什么。

待走近后,梧桐认出这两个婢子是四少夫人院里的,不禁疑惑:“姐姐们这是在寻什么呢,怎的跑到这来了?”

那两个婢子也是认识梧桐的,知道她是伺候着一个微不足道的表姑娘,态度也透着几分不屑。

“我们寻什么,哪就轮到你来打听?”

梧桐怔了下,心底暗骂都是做奴才的,你们得意什么。面上却是赔着笑脸道:“姐姐们说的是,我也不是瞎打听,只是想着这片荒僻,姐姐们若是要寻什么,我也能帮着你们寻一寻。”

这话倒是叫两个婢子觉着熨帖,再看梧桐这副老实巴交的模样,两个婢子对视一眼,压低声音问:“你可在这附近瞧见什么人了?”

“啊?”梧桐错愕:“什么人?”

婢子们似是有些难以启齿。

梧桐却是吓一跳般:“难道府中进了贼不成?!”

“哎呀,你一惊一乍,瞎叫什么!”其中一个婢子瞪她一眼。

另一个婢子想了想,低声道:“四郎君喝醉酒了,我们家少夫人正在四处寻他呢,你可见着了?”

四郎君……

四郎君!

梧桐心底猛地一颤,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冒出。

难道方才姑娘寝屋里那个男声,就是四郎君?

天爷呐,四郎君真是要害死人了!

“喂,跟你说话呢,你发什么呆呢?”那婢子有些不耐烦的呵斥道。

梧桐回过神来,连忙告罪:“姐姐莫生气,我只是突然想起,方才我去给我家姑娘要热水时,好似看到一个疑似四郎君的身影往西院那边去了……”

“西院?”

那婢子蹙眉,对同伴无声做了个口型,苏婉清。

“你确定瞧见了?”

“我…我也只是瞧见个背影,天色暗了,并不十分真切。”梧桐支支吾吾道。

无论如何,有了个方向,那两婢子对视一眼,便要往西院去。

忽然,一个婢子往不远处的小院望去,疑惑道:“天都黑了,你们这主屋怎么还不点灯?”

梧桐回头一看,也猛地发现主屋一直昏暗,倒是放着浴桶的偏屋亮着烛光。

她的大脑迅速转了起来,而磕磕巴巴道:“也不怕叫两位姐姐笑话,我们姑娘一向节俭。她这会儿在偏屋沐浴,便吩咐主屋暂时不必点灯,免得浪费灯油。”

这话一出,惹得两个婢子更是不屑。

果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这般抠门,难道偌大一个国公府还会少了她们一点灯烛不成?

不过这两婢子倒也没再问,提着灯笼走了。

梧桐看着那灯笼在夜色里越走越远,也如释重负般,长长舒了一口气。

再一摸脑门,已是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

她转头再看寝屋的方向,见那屋里还是昏昏暗暗的,心下不禁惴惴,姑娘啊姑娘,经此一遭,你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与此同时,主屋之内,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终于响起男人餍足的闷哼声。

沈青梨浑身是汗,虚弱地靠在屏风上,眼神空洞,浑身无力。

药效得缓解的魏缜也渐渐恢复了理智。

他一拢衣袍,正准备去点灯,却听到女人虚弱娇媚的声音:“别。”

魏缜脚步一顿,嗓音还有些性感的沙哑:“怎么了?”

沈青梨闭着眼,完全不想接受这样的自己。

“既然已经解了药,你快走吧。”

“……”

魏缜也知她本就抗拒他,今日这般贸然过来,不由分说便按住她行事,她必然觉着委屈。

轻叹口气,他借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沈青梨身子猛地一颤,下意识想推开他。

“别怕,爷不弄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将她抱起,缓缓抱回了床上。

冷白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榻上。

眼见着床上之人衣衫不整,泪流满面,魏缜心头也升起一丝不忍。

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肩头,哄道,“这回爷是中了那崔氏的阴招,并非有意折腾你。”

男人鼻息间喷薄的热意洒过肩头肌肤,又让沈青梨想起方才那激烈难熬的摆弄。

她忍不住缩了缩,双眸痛苦的紧闭,哑声道:“你每次都这样,把我当成什么了? 难道我就活该被你这样对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