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没再挣扎,闭上眼睛,听“夫君”的话,轻轻张开了樱唇。
唇瓣很快被男人的吻封住,连那半截粉色小舌都被含吻。
“唔……”
她的后脑勺被大掌摁住,呼吸也在瞬间被掠夺。
这个吻来得太凶。
像是饿了许久的野狼,终于捕捉到他的猎物,可以敞开肚皮,大快朵颐。
好几次,沈青梨都觉得她快要窒息了,男人又给她渡气。
也不知亲了多久,她觉得舌根都隐约发麻,这个吻终于结束了。
就在她以为下一步要进入正题时,男人却是拉着她躺下,嗓音喑哑道:“时辰不早了,睡吧。”
沈青梨怔住了。
这就要睡了?
可是,他们还没行周公之礼呢。
一时间,她心乱如麻,无数念头在脑海中闪过。
是他累了?还是他对她并不感兴趣?
可方才那个吻,她分明感受到男人的变化,真真切切的,叫她不容忽视地知道,他想要她。
为什么戛然而止了。
难道他知道了什么?还是他发现了什么?
她本就为失了贞洁而心虚,现在男人的反应更是叫她摸不着头脑,只得内耗着,胡思乱想。
种种猜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她越想越是心慌。
再想到那颗红丸只有一粒,她已经照姨母说的法子用上了,若是今夜不行周公之礼,那就浪费了——
这种东西弄来风险极高,实属不易,她也实在不愿再叫姨母再为她费心。
思及此处,沈青梨看着朝外侧躺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决定豁出去。
“夫君……”
她软了语气,身子也朝男人靠去,颤抖的唇瓣贴上他喉结。
男人的身子一僵,空气也似是凝滞。
借着那一丝透过幔帐的微光,魏缜的眸光闪动着。
他垂眼,看着平时一直在他面前无比抗拒的小人儿,此刻正红着脸,哆哆嗦嗦解他中衣的盘扣。
晦暗光线下,她一头青丝如瀑散落枕间,露出一截凝脂般的脖颈,石榴红的肚兜也从松垮领口滑出来,金线绣的莲花瓣跟着急促呼吸一抖一抖,蹭得他锁骨发痒。
魏缜呼吸一沉,忽的扣住她的手腕,哑声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
沈青梨突然抬眸,乌眸里水雾氤氲,“夫君,今夜是你我的洞房花烛,你忍心辜负良宵么?”
她想起昨日夜里在杨柳院,姨母传授她的那些房中术和避火图。
那些羞人的姿势和技巧在脑中翻涌,她整张脸烫得都要滴血般。
但想到今夜的任务,她还是抛却矜持和羞耻,一咬牙,抬腿蹭了蹭男人的腰。
绸裤料子滑溜溜的,她能清晰感觉到底下绷紧的肌肉。
“夫君,难道你真的不想要阿梨么?”
话音刚落,锦被瞬间翻涌如浪。
沈青梨还未来得及惊呼,天旋地转间已被压在云锦堆里,男人粗重的喘声在头顶响起。
“沈青梨,这是你自找的。”
绣着缠枝莲的衣带被骤然扯开,却在触及那平坦的小腹时猛地顿住。
掌下肌肤细滑如脂,却因紧张绷出脆弱的弧度。
理智陡然回笼,魏缜想到她腹中的孩子……
正要抽手,却被一双柔荑轻轻按住。
沈青梨引着他的手抚上锁骨之下,“夫君……”
猫儿般勾人的轻唤让魏缜浑身一震。
他咬紧后槽牙,心中又恨又气,又有种说不出的心神荡漾。
这小东西,莫不是妖精变的!
从前在他怀中又哭又闹,梨花带雨,今日是又娇又媚,宛若勾人魂魄的女妖,当真是来索他命的冤家。
感受到男人已经到了极限,沈青梨往那已经熊熊燃烧的火上递上最后一把柴,她抬起两条雪白藕臂,主动勾住男人的脖子,
“还请夫君温柔些,妾身……怕疼……”
“嗡——”得一声。魏缜脑中最后那根理智的弦也绷断了。
喉结上下滚动两下,他眸色幽暗,一把扯过床帐那最后一丝缝隙。
在彻底陷入黑暗前,他克制而疯狂的吻上那抹战栗的朱唇:“乖,把眼睛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