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她那双卡姿兰大眼睛中,蓄满了泪水。
李弘也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歪过头去,慌乱道:
“吕素同学,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父亲他他有病!”
李牧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特么老子有病?
真是个大孝子啊!
吕素那长长的睫毛上,已经挂满了泪水。
嘴角微微向下,小巧的琼鼻微微有些泛红。
她深吸一口气,强行挤出一个笑容,温柔道:
“李弘同学你不用解释了呢,你只需要知道,你的父亲都是为你好。
我不过只是你求学过程中的一个过客罢了,你不必在意我。”
说完,她捏了捏李弘的耳朵,转身跑去,好似已经控制不住泪水。
“不要走!吕素同学!我爹真有病啊!
他从军多年,脑子有隐疾!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啊!”
李弘顿时就崩溃了。
从十二岁那年便跟随父亲出征,一直到如今十六岁,都居住在军营之中。
一个纯情小男生,哪里受得了这种场面?
当即就推着轮椅,要追过去。
可是双手转轮子转了半天,轮椅愣是原地没动。
“爹!你干嘛?你知不知道,你伤害了一个纯洁的姑娘!”
李弘眼眶泛红,眼看着就要哭出来了。
李牧人都麻了!
他怒吼道:
“这是美人计!如此低级的美人计,你都能中?”
李弘第一次对父亲表达了反对:
“不!她是我的白月光!白月光你懂不懂?!”
“???”
神特么白月光啊!
三天!区区三天时间!自己那个乖巧听话的儿子就没了吗?
李牧愣神的功夫,李弘风驰电掣般,转着轮椅飞速驶去。
扶苏在一旁咿咿呀呀的唱道:
“李牧啊你不懂爱~雷峰塔会掉下来~”
“闭嘴!太难听了!”
李牧突然感觉有点无助。
这都什么事儿啊!
这时候,李夫人也凑了过来,劝说道:
“夫君,你是不是想多了?弘儿也大了,有喜欢的姑娘很正常。
你不要过多干预呀,听说大秦蜀郡那边,就是因为家长干预多了,有很多龙阳君呢!”
李牧苦笑不已,他太了解自己的夫人了:
“你是不是也收了什么好处?”
李夫人生气道:
“夫君,你怎么能这么想我呢?”
李牧摇摇头:
“希望是我多想了。”
李夫人神秘兮兮道:
“夫君,您不知道,以前咱们在北地的羊毛,都贱卖了!
一个叫吕雉的小娘子跟我说,将羊毛送到秦邑县的工坊里,做成毛衣,价格至少能翻十倍呢!
我已经联系了你在军中的旧部,打通草原的商路呢!
到时候咱们一年,至少能赚十万钱!”
李牧:“????”
我就知道!
天杀的扶苏!
既然对李弘下手,那有什么理由,不对夫人下手呢?
而且那个吕雉,明显就是跟吕素有关系!
这都不背人了是吧?
扶苏满脸诚恳的解释道:
“正常的商业往来罢了,您不要多想。
李将军,想想你在代地,终日苦寒的部下。
为国效忠,保家卫国,结果连自己的家都养不起。
如今,我们只是开一条商路,也是给他们多一口饭吃,何乐而不为呢?
李夫人心善啊!这是在做大大的善事!
关二爷在上,佛祖会保佑她的!阿门!”
一边说着,他一边在胸口画着十字。
这当然也是跟秦玄叔父学的。
扶苏也问过这是什么意思。
秦玄回答,神佛有很多,拜谁不是拜,只要管用,就是好神!多拜几个总没坏处!
万一有神明休假,另一个神明也能听到不是?
李夫人也是小鸡啄米般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