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就是心善,见不得北境大军那么艰苦。”
李牧张嘴,还未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发现,自己的老母亲也不对劲。
他伸出手,捏起老太太衣衫的一角,顿时露出了里面的鎏金环凤玉佩。
工艺之精美,堪称价值连城!
李牧侧了侧身子,看到老太太的发髻后面,赫然插着一根金步摇。
六条黄金打造的流苏,根本不算什么。
最为耀眼的是那火红色的西域玛瑙,还有拇指大小的温润东珠!
如此稀罕物件,即便是赵王宫都没几件啊!
李牧嘴唇微微有些颤抖。
自己家风朴实多年,崇尚节俭。
可仅仅是三天的功夫,就被腐蚀成这般模样了?
李老太太眼见儿子盯着自己的首饰看,连忙解释道:
“吾儿放心,这些都是不要钱的。
那个叫吕雉的女娃娃,怕我们闷得慌,便组了牌局。
你别说,那名为麻将的东西,确实有趣。
老身手气极好,随便打打就赢了两件首饰。
女娃娃说了,这些都不值钱的。”
又是吕雉?
演都不演了是吧?
李牧发现,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扶苏有些心虚道:
“都是为了老太太开心,他都六十多了,属于是高寿了。”
李牧满脸无奈。
是啊,六十多了,还能咋样?
告诉她老人家受贿了?还是价值连城的那种?
那真就成大孝子了。
家风正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很有可能当场表演去世!
李牧看看笑盈盈的老母亲,再看看满脸期待的妻子。
还有恋爱脑,到现在都不知所踪的儿子。
最终,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一声长叹:
“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啊!”
大秦理工学院外,二层茶楼上。
张良端着一杯清香的茶水,靠在窗户边,细细啜饮。
眼见结结巴巴,一个劲儿给吕素道歉的李弘,他有点看不下去了,忍不住道:
“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李弘明显就是个纯情小男生,你居然安排吕素忽悠他?”
吕雉坐在他的对面,百无聊赖的啃着果子。
闻言,翻了个白眼;
“不然?让老娘去?”
张良耸耸肩:
“那还是算了吧,你这幅模样,根本不会有男人喜欢。”
吕雉顿时不乐意了:
“嘿,良子,就你这情商,活该单身这么多年!
喜欢老娘的都快排到咸阳宫了好吗!”
张良撇撇嘴:
“你就是空有一副美丽的躯壳,实际上内心全是弯弯绕。
哪个男生娶了你,才是倒了八辈子霉,得被你拿捏死。
而且,拿着自己妹妹打窝,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吕雉哼哼唧唧道:
“这话说的,什么叫打窝?自由恋爱好吗?
李弘非要喜欢吕素,拦都拦不住,这能有什么办法?”
张良摇摇头,长叹一声。
他甚至有点庆幸,跟吕雉是哥们。
不然的话,自己还真以为吕素是个一尘不染的白莲花。
其实这个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孩子,腹黑的很!
尤其是受了委屈,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若是不知道真假,很有可能会沦陷!
只能说,大秦理工和大秦文理两座学院,真是卧虎藏龙啊。
既能培养出顶级将领、顶级谋臣。
也能培养出顶级绿茶、顶级恋爱脑。
“哎?你妹妹怎么走了?”
张良看着楼下,只剩李弘的身影,不由问道。
吕雉白了他一眼:
“任务都完成了,不走还真跟他在一起啊?”
“牛逼!真不知道以后谁有福气,能迎娶你们姐妹俩。”
张良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吕雉伸了个懒腰,不满道:
“对付李牧这种名将,你威逼利诱他是没用的,必须从他的家人下手!
只要能拿捏住他的家人,那么他自然就会被拿捏。
即便他不会领兵为大秦征战,但只要不在赵国,对于大秦来说就是一大助力!
统一之战能够少死很多人!
而且,他若是能够留在学院教学,可是能够培养出一批优秀的人才呀!
不说了,你看,他来了。”
张良向下看去。
果然,李牧真的朝大秦理工学院走来。
眼见李弘呆呆的在路上,没有动静,跟在李牧身后的扶苏便贱兮兮的打起了招呼:
“这不是大秦第一深情吗?吕素呢?怎么没帮你推轮椅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几天不都是她在帮你推轮椅?”
李弘缓缓闭上了眼睛。
一滴晶莹的泪花,从脸颊划过。
李牧还从没见过儿子这幅慕言,顿时有些紧张道:
“弘儿?你这是咋了?”
李弘嘴一瘪:
“孩儿不孝了!”
话音落下,他双手猛打车轮,朝着一旁的水沟冲去!
扶苏一拍大腿:
“快来人!快画下来啊!李弘要殉情了!他娘的绝对能上八卦日报的头版头条!猛猛赚一笔稿费啊!”
李牧人都麻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特么整稿费呢?
他猛地一个飞扑,冲了过去,嗷嗷喊道:
“别别别!是爹不对!爹不孝!爹去给那个吕什么素道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