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酸了吧?”
看见陈梓铭舔嘴唇的动作,林放直接就笑出了声:“舔了卢梦这么久,连小手都没牵上,我看你这辈子八成是亲不到了,哈哈哈……”
陈梓铭立即回击:“你记得你刚才说,顾雪怡把你炒了对吗?”
林放愣了一下:“算是吧。”
“那我今年寒假去滇省,你就别跟着了,免得到时候大家尴尬。”
林放又愣了一下:“你去滇省做什么?”
“送顾雪怡回老家啊。”
“我靠,你跟她又不熟,你送她回去?”
“话不能这么说,我去看完涛果和阿渔不行吗,反倒是你,被炒了应该没脸再去吧?”
林放“啧啧”两声:“没看出来啊,梓铭,你现在也挺贱的。”
“跟你学的!”
晚上,林放睡在陈梓铭的宿舍,陈梓铭的室友也都客气。
大学里,室友同学住在宿舍是很正常的事情,加上林放在理工大的名气本就不小,当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林放也很会做人,见面就一人散了一根烟,还给他们带了夜宵,趁着吹牛的时候,还顺便从他们口里,了解一下理工大的快递市场。
“小放,你睡我的床,我睡地上。”
陈梓铭在地上铺开铺盖。
“还是我睡得上。”
林放摇摇头说:“你床上子孙太多了,我担心杀孽太重。”
室友们顿时笑疯了,陈梓铭也骂骂咧咧。
第二天早上,林放跟着陈梓铭去吃理工大的食堂,放眼望去,排队的几乎全部都是男生。
偶尔有一两个穿着鲜艳衣服的女生穿插其中,就像点缀在蔓藤上的鲜花。
“和尚庙果然名不虚传啊。”林放忍不住感叹道。
“所以我现在很后悔。”
陈梓铭有些懊悔地说道:“早知道是这样,我还不如跟你一起去财院,要不就努努力,考进小铃铛的东南大学,总比待在和尚庙里强。”
“卧 槽!”
林放踹了陈梓铭一脚:“你在讽刺老子成绩差?”
陈梓铭“嘿嘿”发笑,觉得自己终于能让小放吃瘪了,那么距离追到卢梦还会远吗?
林放注意到他有点飘了,心里忍不住好笑,有你小子找我哭诉的时候。
吃饭时,有几个以前在临时工作组兼职的大学生认出林放,先后跑过来打招呼,理工大分店的学生店长也在其中。
林放笑着回应他们,聊了聊近况,稳固彼此的交情。
吃完饭,林放又把虞悠然拟定的那份兼职大学生合同拿出来,上面的责任和义务已经非常完整,他又根据实际情况稍作微调,然后跟陈梓铭告别,驱车离开了理工大。
他没有直接回财院,而是来到医科大学隔壁的大学校园。
外来车辆进入大学校园,一般都要登记身份资料,林放在校门口做好登记后,开车在药科大学和科技学院兜了一圈。
沿着校内大道行驶时,他把降低车速,一是注意交通安全,二是观察“哪都通”在两个学校的线下宣传工作。
赵帅强和李诗诗还是很负责,路上经常能看到“哪都通”赞助命名的各项活动,宣传手提袋也是屡见不鲜。
林放心里有数后,打方向盘,来到医科大学分舵。
自从把腾飞快递的门店挤走以后,“哪都通”顺带接手了他们的市场和兼职大学生,医科大学又是体量比较大的学校,在校师生约有两万人,所以上午寄快递的学生是真不少,有些人甚至还要站在外面排队。
林放默默观察了一会,接着打印两份修改好的合同,笑着对守在门店里面的赵帅强和李诗诗说道:“帅强,李学姐,我跟你们商量点事。”
“啥事啊林哥?”
虽然已经是十月底,气温只有十五六度,赵帅强依然忙得满头大汗。
林放指着一边墙壁说道:“过两天给门店装个空调吧,就挂在这里,制冷制热都方便。”
“不用。”
赵帅强推辞道:“过几天就降温了,我们买个电热器就行。”
林放不答应,空调不仅是方便他们工作,也是对上门顾客的知冷知热。
但他不想解释这么多,直接打电话给池小雨,让她联系装修公司的毕经理,尽快带人过来安装。
看到林放直接做出决定,赵帅强和李诗诗这对情侣代理对视一眼,不敢再多说什么。
随后林放拿出合同,笑呵呵说道:“这几天你们辛苦了,如果每个人都能像你们这样认真负责,我相信哪都通肯定能哪哪都通。”
“不过。”
不给赵帅强客气的时间,林放就继续说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为了让哪都通尽快正规起来,也为了后面的有序扩张,该有的手续还是要有的,这里有一份聘用合同,你们先看看,觉得没有问题就签了吧。”
赵帅强和李诗诗接过来看了看,脸色都有些变化。
合同上面对兼职大学生的义务框定得很细,尤其像他们两个这种区块代理,甚至还有无故离岗赔偿制度。
赵帅强从头到尾看下来,有一种签了只要这份合同,自己就卖给了林放的感觉。
林放深知这份合同的约束性有多大,但还是诚恳地劝道:“如果觉得太勉强就算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们能签约,相信哪都通,也相信自己的眼光。”
赵帅强拿着笔有些犹豫——
他犹豫的不是自己,而是李诗诗的选择。
李诗诗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在“乙方”后面签上自己的名字,并按下红手印。
赵帅强吐出一口浊气,也跟着签字画押,然后把两份合同递给林放。
“谢谢你们对我的支持。”
林放温和地笑了笑,拍了拍赵帅强的肩膀后,便带着两份合同离开。
“学姐。”
纵然两人已经是情侣关系,赵帅强对李诗诗的称呼也没有变过,他讷讷地说道:“如果你哪天想离开了,我可以去跟林放说情。”
李诗诗摇头:“虽然合同有些苛刻,但林总和我们交流时,完全没有强迫的意思,始终在讲道理说服我们。”
“只是……”
李诗诗突然停顿一下。
“只是什么?”赵帅强问道。
“如果我们不签字,他既能笑着跟我们讲道理,也能马上翻脸讲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