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唇真好看,也好软。
独孤钺想着,就低头亲上去。
一如他念想中那么甜,那么软,叫人欲罢不能。
他另一只手钳子一般把她提起来,将她柔软的身躯死死压在怀中,然后嗅闻她身上的香味,在她唇上攻城掠地。
虞铮的呼吸早就乱了,她才不安分。
手在独孤钺的胸口肚子上游移。
吃饭之前,她会被他吸引到了。
她甚至捏他那性感的喉结。
这个人的身体真棒,像极了猎豹,雄狮!
一切矫健野性的丛林动物。
做了皇帝,好像也是那样。
她嫌弃他的莽撞,但又喜欢他的莽撞。
被压在榻上的时候,虞铮在独孤钺胸口轻轻抓挠。
独孤钺的嘴唇似乎离不开她,一只手也离不开她的身体。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发出一声激烈喘息。
外头伺候的人走的更远,正是月圆时候。
天上明月洒下光辉,照在屋子里,照出屋子里床榻上那两个融为一体的人。
他们亲密无间,他们无所顾忌。
他们此刻,都为彼此身上的气味着迷。
不知道过去多久,虞铮缓缓的长出一口气:“独孤钺,你把我的腰捏疼了。”
独孤钺只是嗯了一下,并无一点后悔或者别的情绪。
他自觉不可能。
他的手指在她腰窝处轻轻抚摸着,心里好像想了许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这个时候,他的脑子似乎都不会转了。
这样的畅快,太久没有过了。
世人说的温柔乡大概就是如此,他以前素来不信,也不甚在意。
就算昔年宠爱白氏的时候,他本人也没有如此过。
但如果这个人是东君,他便也理解了几分。
独孤钺当然喜欢过白氏,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那是,十几岁时候的喜欢和如今怎么会一样呢?
肉欲是肉欲,可东君不只有肉欲。
而且没有人知道,他还喜欢东君对他的那份贪婪。
她总是不肯老实的,会撒娇,还会霸占。
尤其是只有他们俩的时候,他总是会明确感受到,东君对他的那份势在必得。
或者这么说不太对,但是他就是感受到了。
没有人知道,他很喜欢这种感觉。
想着,独孤钺的手又开始不老实。
虞铮知道不可能只有一次,所以主动的扑进他怀中,把人压住,低头就在他嘴唇上亲吻。
独孤钺不说话,但他笑了。
瞧,就是这样的感觉。
他就喜欢东君这样坦然,她总在有时候叫他觉得,她明明白白也在占有他。
他不觉得冒犯,他只觉得充实。
一夜不得安眠。
早上的时候,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今早没有早朝,也没有请安。
所以陛下赖床也是难得。
虞铮也已经很久没睡到这个时辰,两个人都是自然醒,到了快午时的时候才睁眼。
虞铮还未说话,就再一次被压住……
等陛下和贵妃终于出现,午膳都迟了。
陛下御前怎么可能真的一点事都没有?不过是没有太大的事,就暂时都被挡回去了。
虞铮管理后宫,又怎么会没事?
只是也都被听松和堆雪挡住了。
太难得了,就叫陛下和娘娘好好睡吧。
虞铮只觉得骨头都是酥的。
早上这一次,独孤钺像个疯狗。
她只觉得灵魂都出窍了,最后声音都发不出来。
这会子坐着用膳,都觉得魂儿还没回来。
独孤钺也累,但是心情好极了。
给她夹菜盛汤,吃饱喝足后,竟然嘱咐堆雪给他编辫子。
等着他小辫子的人,坐着坐着就往下出溜,在外间榻上又睡着了。
等小辫子好了,虞铮已经睡了一觉。
怪不得如今不怎么梳这个发型,确实费时间啊。
虞铮看他:“跟当初比,更好看了。”
独孤钺成熟了之后,倒也不是更好看了,就是添上了一些别的味道。
虞铮早已熟悉他的寡言少语,甚至感觉独孤钺就是这样才够独孤钺。
虞铮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摸出了一只红玛瑙的耳圈给独孤钺戴上。
独孤钺也没说什么,这也不是不能戴。
如今很多首饰反倒是不怎么分男女。
就他们独孤氏那种耳饰,女人戴了也不能怎么样。
刚要说什么,王福就进来:“陛下,外头官员求见,关于江南水患的。”
独孤钺蹙眉:“嗯。”
他回头看虞铮:“走吧,一起去听听。”
虞铮笑着点头:“好啊,许久没见前头熟悉的人了。”
两个人一起出现在宣政殿,确实有些官员很意外。
但是潜邸出来的都客客气气问候。
虞铮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着陛下与官员们说着江南水患的事,也不插嘴。
但是,她能在这里,就已经说明很多问题了。
消息传到了太皇太后那,太皇太后叹口气:“皇帝的意思,我管不了。”
说是这么说,她不禁又想感慨,还好虞氏没孩子。
要是有,凭着她的心智,绝不会叫别的皇子出头了。
人啊,总不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