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剑 作品

第439章 439.毒雾迷城施巧计·情丝绕指破危局

恼羞成怒的玉面王爷施展出绝杀招“龙御八荒”,八道剑影将石飞扬团团围住。

千钧一发之际,石飞扬运起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表面凝结出霜花。百胜刀法的“斩轮回”呼啸而出,掌风所到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与剑气相撞的瞬间,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知道你为何输吗?”石飞扬晃着从死士身上顺来的玉佩,调侃地道:“你这阵势看着唬人,实则漏洞百出,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中看不中用!”

他突然掏出笔墨,在路边大石上龙飞凤舞,又嘻嘻哈哈地道:“皇室余孽玉面王爷妄图复国,栽赃嫁祸于我,各位英雄擦亮眼睛!”围观的江湖人看着歪斜的字迹哄笑起来。

玉面王爷望着渐渐散去的死士,再看石飞扬正搂着个老汉讲“秦琼卖马”的新编故事,气得长剑“当啷”落地。夕阳西下,石飞扬拍着屁股上的灰尘,将糖画递给路边孩童,嬉皮笑脸地道:“走咯!下回编故事,记得把我写成‘玉树临风美大侠’!”

玉面王爷的面具裂痕中渗出鲜血,望着石飞扬身后渐渐散去的死士,眼中杀意如毒蛇吐信。

他突然仰天大笑,震落头顶残叶,恶狠狠地道:“真是伶牙俐齿的无赖!但今天你插翅难飞!”话音刚落,四周的树林中便响起了锁链哗啦作响的声音,三十六具青铜傀儡破土而出,眼眶中跳动着幽绿的鬼火,正是失传百年的“机关玄甲兵”,与“靠山王”杨林的“无影绝命弩”如出一辙。

石飞扬啃完最后一口糖画,用竹签剔着牙,嘲讽地道:“王爷这是要开傀儡戏班?早说啊,我能给你介绍扬州最红的戏子!”话未说完,傀儡们手中的青铜战戟已带着腥风劈来。

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竹棒突然化作万千虚影,正是“打狗棒法”中的“犬牙交错”,精准点在傀儡关节处。火星四溅中,几具傀儡轰然倒地,却见断裂处涌出黑色毒浆。

“这是西域‘腐骨蛊’!”玉面王爷抚掌狞笑道,长剑挽出寒星点点,咬牙切齿地道:“石飞扬,你若跪地求饶,本王或许能留你全尸!”石飞扬却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唢呐,对着傀儡吹奏起《凤阳花鼓》。

诡异的是,傀儡们竟随着节奏摇晃起来,原本凌厉的攻势变得滑稽可笑。石飞扬双掌推出“移花接玉!”漩涡吸力将战戟尽数卷向玉面王爷。

王爷仓促间施展“御龙九转”,剑气与戟影相撞,爆发出的气浪掀翻半座山坡。

石飞扬趁机脚踏“深藏身与名”的步伐欺身上前,竹棒挑起王爷腰间的金丝绦,讥讽地道:“这腰带真讲究,给我娘子做条头绳正合适!”

玉面王爷彻底被激怒,周身泛起金龙虚影,竟是强行催动皇室禁术“天龙诀”。

顿时,方圆十丈内的砂石被尽数吸起,在空中凝成金色龙形,玉面王爷气得脸形歪曲地骂道:“石飞扬,今日让你见识何为皇室威严!”龙形虚影张开血盆大口,所过之处草木皆成齑粉。

石飞扬却不慌不忙,突然摸出个巨大的孔明灯,点燃后高高抛起。趁着玉面王爷分神的刹那,他施展百胜刀法的“破乾坤”,以掌当刀劈出。

刀气纵横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与金龙虚影轰然相撞。

天地间仿佛炸开惊雷,金色光芒与幽蓝刀气相融,形成刺目漩涡。“还记得李密的‘火牛阵’吗?”石飞扬冷笑着反问,又突然扯开衣襟,露出绑在身上的数十个鞭炮,调侃地道:“我改良了一下!”

他飞速点燃引线,噼里啪啦的炸响中,硝烟弥漫。玉面王爷被震得气血翻涌,傀儡们也因声响错乱自相残杀。混乱中,石飞扬的竹棒如毒蛇出洞,点向王爷周身大穴。

最后一击时,他却突然收手,从鹿皮袋掏出封蜡丸,义正词严地道:“这是你勾结魔教的证据,我早让人送去官府了。王爷是想继续打,还是去尝尝牢饭?”

玉面王爷望着手中断裂的长剑,再看石飞扬正给围观百姓分发桂花糕,气得一口鲜血喷出。

他恨恨地甩袖离去,临走前咬牙切齿地道:“石飞扬,此仇不报非君子!”石飞扬晃着竹棒大笑道:“记得下次打架带点新意,这次的傀儡戏差评!”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而关于“无赖侠士戏耍玉面王爷”的故事,已随着扬起的烟尘,传遍了大江南北。石飞扬继续四处闲逛,想女人了,就娶媳妇,反正帅气多金,武功高强,智慧超群,不愁没有漂亮姑娘爱。这天上午,他来到大运河边,脚下却突然传来机关转动的声响,知道那个玉面王爷又来捣鬼。

于是,石飞扬坏笑着晃了晃手中的青铜令牌,正是之前从傀儡身上顺来的阵眼钥匙,戏谑地道:“王爷忘了?这‘机关玄甲阵’的破绽,和当年裴元庆破铜旗阵的门道如出一辙——阵眼一破,满盘皆输!嘿嘿!别以为小爷我不着调就可以欺负,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陷阱!”

三十六具青铜傀儡同时发出刺耳的轰鸣,眼眶中的幽绿鬼火骤然熄灭,化作满地废铁。

玉面王爷看着心血付之东流,周身“天龙诀”的金色虚影开始紊乱,嘴角溢出黑血——强行催动禁术的反噬已然发作。“现在该我出招了!”石飞扬咆哮一句,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巅峰,琉璃肌肤泛起层层霜花,整个人宛如被寒雾笼罩的冰雕。百胜刀法的绝杀招“焚天地”轰然出手,掌风裹挟着灼热气浪与刺骨寒意,所过之处空气发出扭曲的爆鸣。

玉面王爷拼尽最后力气施展出“龙御九霄”,九道金色剑气直冲云霄,却在触及石飞扬掌风的瞬间,如残雪遇烈日般消融。石飞扬趁机欺身上前,竹棒点向他胸前“膻中穴”,却在即将命中时突然变招,挑飞了王爷头顶的紫金冠。

“王爷这发冠镶的夜明珠,可比我娘子的发簪还亮!”石飞扬嘲讽地道,将金冠抛向空中,突然从鹿皮袋掏出弹弓,又调侃地道:“让你见识下我的‘流星赶月’!”石子破空而出,夜明珠应声而碎,璀璨的碎片如流星雨般洒落。

玉面王爷望着散落的珠玉,心中最后一丝战意彻底溃散。他怒目圆睁,却再也提不起半分内力,战战兢兢地问:“你……你究竟是人是鬼!”

“我是来收债的!”石飞扬笑嘻嘻地道,摸出一本账本,又戏谑地道:“从你雇杀手的银子,到傀儡制作的花销,我可都一笔笔记着呢!要不这样,你把王府的厨子借我三个月,债就一笔勾销?”

四周观战的江湖豪杰早已笑作一团。

玉面王爷脸色由青转白,突然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消失在暮色中。

石飞扬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对着围观百姓抱拳,朗声说道:“各位父老乡亲,方才那出叫《无赖智斗玉面狼》,欲知后事如何——且看我明日去哪家酒楼蹭饭!”

夕阳将他的身影镀上金边,碧绿竹棒上还挂着从王爷身上顺来的香囊。

石飞扬闻了闻,嫌弃地撇嘴,调侃地道:“这香太浓,还是我娘子的桂花味好闻。”

说着,他哼着不成调的曲子,踏着满地余晖继续踏上寻找邀月的旅途,只留下一段关于“最不着调大侠”的传奇,在江湖中越传越奇。

三月里的扬州,春意盎然,瘦西湖更是美不胜收。湖面波光粼粼,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映照着蓝天白云和四周的景致。湖岸杨柳依依,嫩绿的新芽在春风中摇曳,仿佛是春姑娘轻柔的发丝。

漫步于瘦西湖畔,只见湖面上偶尔有几只小船悠然划过,船夫轻摇木桨,荡起层层涟漪。

远处的五亭桥横跨湖面,其造型独特,飞檐翘角,金碧辉煌,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桥下流水潺潺,与周围的景致相映成趣。

湖畔的花园内,各色花卉竞相绽放,引来了无数蜜蜂和蝴蝶在花间翩翩起舞,它们与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共同构成了这幅美丽的画卷。

乘坐朱雀而来的石飞扬,飘身而下,眼望瘦西湖的美景,真是流连忘返,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之中。

焚花教的“烈火焚天”,突然传来阴森的梵唱,十八尊青铜佛幡破土而出,每尊幡面上都绣着燃烧的曼陀罗。焚花教教主“火焰明王”踏着岩浆般的地毯走来,袈裟下露出的手臂爬满火鳞,指尖滴下的竟不是血,而是蜡油。

“石飞扬,你盗我教《万毒归宗》,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明王恶狠狠的骂道,挥手,佛幡间涌出熊熊烈火,竟是用活人油膏炼制的“地狱业火”。

石飞扬却掏出个万花筒,明玉功将阳光折射成七彩光剑,嬉皮笑脸地道:“明王陛下,您这火焰怎么比扬州瘦马的胭脂还艳?”话音未落,业火已烧到脚边。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焚天地”,掌风如刀气纵横,竟将火焰劈成两半。更绝的是,他趁势甩出鹿皮袋里的玫瑰香饼,饼上的蜂蜜遇火滋啦作响,竟把烈火引出阵阵甜香。

明王愣神间,石飞扬冷笑说:“听说贵教‘吞火神功’能延年益寿?小爷我借点火气——”明玉功寒气注入,明王瞬间成了“冰火两重天”,蜡油冻成冰晶,袈裟却还在冒烟。

正当石飞扬踢着明王冰雕赶路时,头顶突然遮天蔽日——五毒教圣女紫蝶驾着“万蛊飞毯”袭来,毯面上蠕动的竟是千万只阴阳蝶。

她手持蛇形软鞭,腰悬七具琉璃蜂箱,每只箱子都传出令人牙酸的“嗡嗡”声。“石公子,想我了吗?”紫蝶抛着媚眼,阴阳怪气的说道,蜂箱突然炸裂,无数带着荧光的蛊虫如黑云压城。

石飞扬却摸出个蝈蝈笼,掌心流窜出的天蚕丝将其放大成巨型捕虫网,嘲讽地道:“紫蝶妹妹,你这蝴蝶比我侍妾的头饰差远了——瞧这个!”

笼中突然飞出只五彩斑斓的“天蚕蛾”,竟是用移花宫秘药喂大的异种,翅膀一扇便散出迷香。

蛊虫群瞬间乱了阵脚,互相啃食起来。

紫蝶惊怒交加,软鞭直击石飞扬面门。石飞扬不躲不闪,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将鞭势引向飞毯。

只听“刺啦”一声,飞毯上的蛊虫被天蚕丝割成两半,紫蝶尖叫着坠向瘦西湖。

石飞扬却伸手接住她,在她耳边轻笑道:“妹妹,不如跟我回移花宫养蝴蝶?我那儿的花蜜比王世充的国库还甜。”瘦西湖的残荷在夜风中沙沙作响,石飞扬搂着怀中的紫蝶旋身落地,碧绿竹棒顺势点灭三盏孔明灯。紫蝶挣脱束缚时,腰间琉璃蜂箱撞出清响,映得她眼尾的朱砂痣如滴血,怒斥道:“放开!五毒教圣女岂是你能轻薄的?”

“原来美人儿是五毒教的!”石飞扬反问一句,暮然明白怎么回事了,挥动竹棒后退,突然从鹿皮袋中掏出一个绣有胖娃娃的帕子,又调侃地道:“早知如此,我就该用这个定情信物了!”

话音刚落,无数阴阳蝶从飞毯中飞舞而出,蝶翼开合间喷出紫雾,正是五毒教的“迷魂蚀骨瘴”。

石飞扬捂住鼻子,迅速施展“幼犬戏球”,竹棒舞动化作青芒护住周身,又调侃地道:“这味道比我家厨房里馊了的桂花糕还要刺鼻!”他突然从牛皮纸袋中抖出数百只蛤蟆。

原来他早有准备,仿照之前冒充“李二”率部征战中的“火牛阵”的方法,用雄黄酒喂饱蛤蟆,专门用来对付阴柔的蛊虫。紫蝶银牙紧咬,蛇形软鞭突然化作万千幻影。

石飞扬却从容不迫,运转明玉功形成漩涡吸力,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鞭梢刚触及他衣角,竟被反向卷去,抽得飞毯上的蛊虫箱轰然炸裂。

“好个移花接玉!”紫蝶感叹一声,跃至残破飞毯上,七具蜂箱同时开启。霎时间,毒蜂如黑云压城,尾针闪烁着诡异的荧光。石飞扬却掏出唢呐,吹奏起《百鸟朝凤》的曲调。

更绝的是,他不知何时在竹棒上系了块涂满蜂蜜的绸缎,毒蜂纷纷改道,围着绸缎嗡嗡打转。

“你!”紫蝶又惊又怒,双手结印施展“三阴噬心蛊”。无形蛊虫顺着石飞扬的足尖钻入经脉,却见他突然掏出本《孙子兵法》挡住面门,讥讽地道:“美人这招‘暗度陈仓’使得妙,但我早有‘金蝉脱壳’之计!”

说着竟原地翻滚,从袖中甩出十三个稻草人,每个都贴着写有紫蝶生辰八字的符纸。

蛊虫顿时迷失方向,在稻草人之间乱窜。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斩红尘”,以掌当刀劈出,刀气纵横间将飞毯斩成两半。紫蝶坠落瞬间,石飞扬又用竹棒挑起她的裙裾,在众人惊呼声中来了个公主抱,戏谑地道:“小心摔着,这姿势可比‘怜星醉酒’还美!”

三日后,扬州城最大的悦来客栈弥漫着诡异的香薰。

石飞扬翘着二郎腿啃烧鸡,突然拍案而起,骂道:“不好!这香薰味道不对,像极了秦琼被困瓦岗寨时闻过的迷魂香!”话音未落,七窍已渗出黑血——紫蝶的噬心蛊终于发作。

他强忍着经脉剧痛,突然抓起桌上的醋坛子猛灌。原来《万毒归宗》秘笈有云:“以毒攻毒”,他早命店小二准备了三坛陈年香醋。

蛊虫遇酸顿时躁动,他趁机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表面凝结出霜花,将蛊虫冻成冰珠,顺着嘴角滚落。紫蝶隐在梁柱间目睹这一切,银牙几乎咬出血来。

她抬手招来毒蛛,布下“千蛛万毒阵”。

顿时,整座客栈瞬间爬满碗口大的毒蛛,蛛丝交织成网,在月光下泛着幽绿的光。石飞扬却突然掏出个拨浪鼓,叮叮当当摇晃起来,故意大声问:“小蜘蛛们,听过空城计吗?”

诡异的是,毒蛛群听到鼓声竟开始列队起舞。石飞扬趁机施展“打狗棒法”中的“群狗争食”,竹棒如灵蛇出洞,挑飞蛛网阵眼。激战中,他无意间瞥见紫蝶结印的手势,瞳孔骤缩——那运转真气的轨迹,竟与邀月传授的明玉功口诀暗合!

“原来如此!”石飞扬恍然大悟地道,又大笑三声,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万花筒,将月光折射成七彩光刃。

紫蝶慌忙闪避,面纱被光刃割开一角,露出如玉般的侧脸。石飞扬趁机施展“移花接玉”,将她卷入怀中,在她耳畔低语,调侃地道:“美人儿,你这蛊术与明玉功的渊源,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

紫蝶又羞又怒,却发现自己的蛊虫不知何时被对方的天蚕丝困住。她挣扎间,石飞扬已掏出块桂花糕塞进她嘴里,调侃地道:“尝尝?比你那些毒蛊好吃多了!”

天地间,这场充满火药味的交锋,却在不经意间埋下了情丝的种子。

紫蝶甩脱石飞扬的瞬间,发间银铃撞出一串脆响,惊飞了栖在残荷上的夜鹭。

她足尖轻点船舷,留下句咬牙切齿的“下次定取你性命”,转瞬消失在运河的迷雾中。

石飞扬凝视着她远去的方向,用竹棒挑起沾着胭脂的帕子,笑嘻嘻地揣进怀里,嬉皮笑脸地道:“美人儿的定情信物,可不能丢弃!”半月后的戌时三刻,隋炀帝御用水道泛起诡异的幽蓝光芒。

石飞扬摇着折扇站在船头,突然瞥见对岸水幕上浮现出紫蝶的身影。她广袖翻飞间,无数阴火虫聚成邀月的幻影,厉声斥责道:“石飞扬背叛移花宫,人人得而诛之!”

“这水幕戏法,比扬州的皮影戏还精彩!”石飞扬晃着竹棒大笑道,突然从鹿皮袋中掏出铜锣猛敲,又调侃地道:“但老姐姐可不会用五毒教的阴火虫!”

话音未落,真正的紫蝶从水底破水而出,蛇形软鞭裹挟着剧毒水箭射来。石飞扬施展“千里不留行”的轻功,在船帆间腾挪跳跃,竹棒舞出“犬牙交错”的守势。

水箭撞在青芒上爆出毒烟,他却趁机掏出泼满雄黄酒的麻袋,朝软鞭甩去,质问一句:“还记得上次蛤蟆克蛊虫吗?这次换酒!”紫蝶银牙紧咬,突然摘下腰间琉璃蜂箱掷入水中。

刹那间,万千食人鱼翻涌而出,利齿寒光映得运河一片猩红。石飞扬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冰蓝纹路,掌心吸力如漩涡般将鱼群引向岸边。

他边躲边喊:“这招‘浑水摸鱼’学自程咬金,姑娘该叫我一声师父!”

激战正酣,水底突然传来沉闷轰鸣。整座石桥轰然倒塌,石飞扬与紫蝶同时被卷入漩涡。待两人浮出水面,竟置身于布满荧光苔藓的洞窟——正是五毒教禁地“幽冥蛊窟”。

洞顶垂落的巨型蜘蛛突然发动袭击,紫蝶挥鞭斩断蛛腿,却见更恐怖的上古蛊兽“饕餮蛛王”破土而出。它八只复眼流转着妖异紫光,口器开合间喷出腐蚀毒液。

石飞扬施展百胜刀法的“荡魔云”,掌风与毒液相撞炸出漫天毒雾。“这畜生比宇文成都还难对付!”石飞扬怒骂一句,又拉着紫蝶躲避,却不慎踩中蛛网陷阱。

千钧一发之际,紫蝶用软鞭缠住他的腰,自己却被蛛王尾刺贯穿肩胛。剧毒迅速蔓延,她苍白的脸上泛起诡异的青斑。“别犯傻!”石飞扬劝说一句,抱起她狂奔,突然想起“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计策。

他将紫蝶抵在寒玉壁上,运转明玉功至“冰魄寒狱”境界,琉璃肌肤几乎透明。当他扣住她周身大穴时,两人突然同时颤抖——内力交融的刹那,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石飞扬看见幼年紫蝶被锁在蛊池边,长老们将毒虫强行灌入她口中;紫蝶则目睹少年石飞扬在移花宫禁地,被邀月以寒冰淬炼经脉。破碎的画面中,两人都在痛苦中挣扎,又都在绝境中倔强求生。

“原来咱们都是苦命人……”紫蝶感叹一句,咳出黑血,嘴角却扬起一丝苦笑。石飞扬用竹棒削下解毒草药,塞进她嘴里,调侃地道:“以后你负责下毒,我负责解毒,咱俩开个医馆准能名震江湖!”

洞外,饕餮蛛王的嘶吼越来越近。石飞扬握紧竹棒,将紫蝶护在身后,琉璃肌肤下内力如江河奔涌,嘻嘻哈哈地道:“美人儿瞧好了,我这招‘斩轮回’,定能送这畜生去见阎王!”而怀中的紫蝶,望着他坚定的侧脸,第一次觉得,或许与这无赖并肩作战,也不是件坏事。

蛛网如黑色巨幕笼罩穹顶,粘稠的蛛丝垂落,在地面堆积成散发腐臭的黏液堆。

石飞扬抱着中毒的紫蝶奔逃,脚下不时踩到不知名生物的骸骨,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岩壁上密密麻麻的孔洞里,幽绿的光点此起彼伏,像是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饕餮蛛王的嘶吼震得洞窟簌簌落石,它巨大的螯肢剐蹭岩壁,溅起串串火星。紫蝶的毒血滴落在地,竟腐蚀出滋滋作响的深坑。“这怪物的毒性比五毒教的千蛛万毒阵还要凶猛!”石飞扬谨慎地道,催动明玉功,琉璃般的肌肤上泛起层层霜花,然而紫蝶的唇色却愈发青紫。

突然,洞顶垂落下数百只巴掌大的吸血蛛,它们红通通的腹部在黑暗中犹如跳动的鬼火。

石飞扬挥舞竹棒,施展出“群狗争食”的招式,竹影翻飞间,蛛群被搅成血雨。

但血腥味反而激怒了饕餮蛛王,它八只复眼同时喷射出紫色毒雾,所过之处,岩壁瞬间化为脓水。

“看我的‘焚天地’!”石飞扬怒吼一声,以掌为刀劈出,刀气纵横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与毒雾轰然相撞。爆炸产生的气浪掀飞碎石,却也暴露了岩壁上的诡异图腾——那是五毒教失传的“幽冥献祭图”,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活蛊。

紫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声音虽然虚弱却急促地道:“这些是……上古噬心蛊,千万不能……”话未说完,岩壁上的蛊虫竟如潮水般涌来。

石飞扬催动明玉功形成漩涡吸力,将蛊虫吸向饕餮蛛王。但蛛王身上的甲壳坚不可摧,蛊虫在它身上疯狂啃噬,反而让它变得更加狂暴。

洞窟深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石飞扬瞳孔骤缩——岩壁裂缝中缓缓爬出的,竟是由无数尸骸拼凑而成的“尸蛊巨像”。它空洞的眼窝里跳动着幽蓝鬼火,每走一步,地面就渗出黑色毒液。

石飞扬想起“靠山王”杨林的“囚龙阵”,当即运转天蚕神功,掌心吐出的天蚕丝结成大网,将紫蝶安置在高处。紧接着,石飞扬朗声说道:“紫蝶,看好了!”双掌施展“移花接玉”,巧妙地将饕餮蛛王和尸蛊巨像的攻击引向对方。两只怪物轰然相撞,溅起的碎肉和毒液洒满洞窟。

但石飞扬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他必须在紫蝶毒发前找到破解之法。

岩壁上的幽冥献祭图突然发出诡异光芒,石飞扬灵光乍现,用竹棒挑开紫蝶肩头伤口,将自己的血液滴入其中。“当年秦琼以血破阵,今日我也试试!”他调侃一句,催动明玉功至极致,琉璃肌肤近乎透明,体内真气如汹涌的江河注入紫蝶体内。

紫蝶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她看见石飞扬额间青筋暴起,却仍不忘调侃道:“姑娘……我这血可比天山雪莲还珍贵……”幽冥蛊窟的阴森恐怖在这一刻仿佛都消失不见,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心跳声,在黑暗中奏响生命的乐章。

石飞扬的鲜血渗入紫蝶伤口的瞬间,洞窟突然剧烈震颤。岩壁上的幽冥献祭图发出刺目红光,无数细小蛊虫顺着石飞扬的琉璃肌肤钻入体内。

紫蝶惊呼道:“住手!这是五毒教的双生蛊王仪式,你会被……”话音未落,石飞扬突然露出狡黠笑意,竹棒轻点紫蝶眉心,一本正经地道:“姑娘忘了?我的明玉功冰魄寒狱能冻结世间万毒。”他周身寒气四溢,竟将钻入体内的蛊虫冻成冰晶,顺着毛孔排出。

更令人震惊的是,饕餮蛛王和尸蛊巨像在寒气中停止攻击,齐齐向石飞扬俯首。“这怎么可能……”紫蝶喃喃自语,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场景。

石飞扬晃了晃手中从岩壁摘下的青铜令符,上面赫然刻着移花宫与五毒教的双生图腾,恍然大悟地道:“方才运功时我便发现,这禁地的蛊王竟认移花宫血脉为主。看来当年邀月老姐姐,曾与五毒教有过约定。”

洞窟深处传来苍老的惊呼,三具人形蛊茧破土而出——正是五毒教三位长老。他们浑身爬满蛊虫,声音沙哑如夜枭,尖锐地道:“你竟敢破坏我教千年大计!”

石飞扬却笑嘻嘻地摸出从他们身上顺来的解药,不屑地道:“三位长老的‘龟息蛊’运用得相当娴熟,然而不幸的是,遇到了我的‘偷梁换柱’。”

石飞扬在与紫蝶内力交融之际,巧妙地将三位长老的蛊虫转移至自己身上,并利用明玉功进行反向操控。三位长老此刻如同断线的木偶般倒下,洞窟的顶部缓缓开启,扬州城的璀璨灯火映入眼帘。

紫蝶凝视着怀中的石飞扬,注意到他那琉璃般的肌肤下隐约可见的淡淡紫纹——这是双生蛊王认主的征兆。石飞扬轻刮她的鼻尖,戏谑地道:“恭喜你,从今往后,你所培养的蛊虫都得尊称我一声‘主人’。”

两人相视而笑之际,远处传来了熟悉的箫声。

石飞扬的瞳孔突然紧缩,那曲调竟是邀月的独门暗号。他紧握紫蝶的手,眼中闪烁着狡黠与坚定的光芒,调侃地道:“看来,我们的故事才刚刚拉开序幕……”

表面上看似陷入生死边缘的危机,实则是邀月多年前布下的局。石飞扬的移花宫血统与紫蝶的五毒教圣女之身,恰好触发了“双生蛊王”的认主仪式。

而三位长老所谓的“操控”,不过是他们徒劳的挣扎。更令人震惊的是,石飞扬在接触紫蝶的蛊术之初,便通过明玉功的特性,悄然埋下了逆转局势的伏笔,使得这场扣人心弦的冒险,成为他穿越江湖迷雾的关键一步。

暮春的江南小镇飘着杏花雨,石飞扬摇着折扇在绸缎庄里挑红绸,突然压低声音对掌柜道:“老板,这料子给我娘子做肚兜可好?”

话音未落,窗外三道寒芒破空而来。他头也不回,碧绿竹棒反手甩出,竟是“打狗棒法”的“獒口夺杖”,将三支透骨钉钉入梁柱,惊得满堂绸缎如雪片纷飞。

紫蝶从二楼轻盈跃下,腰间琉璃蜂箱发出危险嗡鸣,战战兢兢地道:“玉面王爷的死士追来了,东南西北,各有一十八人。”她话音刚落,整条青石板街突然升起血色旗幡,三百死士结成“九曜困龙阵”,正是当年杨林围困瓦岗寨的杀阵改良版。“来得正好!”石飞扬大吼一声,从鹿皮袋掏出个拨浪鼓晃得叮当响,不屑地道:“上次用拨浪鼓戏魔僧,这次该试试破阵了!”

他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竹棒点地施展出“幼犬戏球”的身法,竟在阵中跳起了扬州花灯舞。死士们的刀剑砍来,他随手一引,便用“移花接玉”将攻势导向同伴,霎时间阵内惨叫连连。

紫蝶素手轻挥,万千阴阳蝶从蜂箱涌出,翅膀开合间释放出迷魂毒雾。但对方早有防备,领头的金甲武士甩出九节钢鞭,鞭梢缠着驱蛊雄黄。

石飞扬见状,突然摸出个巨型风筝,笑嘻嘻喊道:“紫蝶姑娘,咱们来场‘草船借箭’的江南版!”

他施展“千里不留行”的轻功,拽着风筝线冲向敌阵。死士们的箭矢射来,他施展“移花接玉”将箭雨反弹,又掏出大把辣椒粉洒向空中。

顿时,阵内乱作一团,紫蝶趁机发动“千蛛万毒阵”,数百只毒蛛顺着钢鞭爬上金甲武士的盔甲,咬得他们鬼哭狼嚎。激战正酣,玉面王爷的替身突然现身。

这人手持金丝软剑,剑穗上缀着十八颗骷髅头,竟是用“锁魂铃”改良的兵器,威胁地道:“石飞扬,今日让你尝尝‘龙困浅滩’的滋味!”

他话音未落,石飞扬已掏出个万花筒,将夕阳折射成七彩光刃。更绝的是,他不知何时在竹棒上绑了面铜镜,将软剑的攻势尽数反射。

“王爷这剑法,比我家娘子的绣花针还绵软!”石飞扬边调侃边施展百胜刀法的“破乾坤”,以掌当刀劈出。刀气纵横间带着排山倒海的气势,与软剑相撞时爆发出的气浪,竟将街边酒旗撕成碎片。

紫蝶趁机甩出蛊虫组成的绳索,缠住对方脚踝。但真正的危机突然降临——西南角的茶楼顶,十二名唐门高手同时发动暴雨梨花针。

石飞扬瞳孔骤缩,猛地揽住紫蝶施展“深藏身与名”的轻功。千钧一发之际,他用竹棒挑飞街边货郎的扁担,将装满面粉的麻袋抛向空中。

梨花针没入面粉中,瞬间化作一片白雾。

“快走!”石飞扬大喊一声,背着受伤的紫蝶狂奔,却发现四面八方都被敌人围死。他突然想起“秦琼卖马”的妙计,扯下身上锦袍抛向追兵:“各位英雄,这可是波斯进贡的云锦!”

趁敌人争抢的空隙,他掏出最后一枚烟雾弹,拉着紫蝶消失在巷道深处。

深夜,石飞扬将昏迷的紫蝶安置在破庙中。

他刚要运功为她疗伤,却听见庙外传来沙沙声响。望着怀中脸色苍白的佳人,他咬咬牙掏出怀中珍藏的桂花糕——那是留给未出生孩儿的零嘴。

“对不住了!小宝贝,老爹要借你的口粮一用。”石飞扬戏谑地道,将桂花糕碾碎撒在庙外,又用竹棒在地上画出巨型八卦阵。当追兵循着香气赶来时,石飞扬突然从暗处窜出,挥舞着沾满蜜糖的竹棒大喊:“尝尝我的‘蜜里藏刀’!”他巧妙运用“引狗入寨”的招式,将敌人引入阵法,又掏出从唐门顺来的霹雳弹。

爆炸声响彻夜空,石飞扬望着漫天火光,摸了摸怀中紫蝶的发顶,调侃地道:“姑娘,等你醒来,咱们就去移花宫要喜糖。到时候啊,我要让邀月老姐姐用明玉功给咱们烤桂花糕!”

而此刻并未完全昏迷的紫蝶,嘴角却悄然扬起了一抹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