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内,摇曳的烛光将石飞扬的身影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他跪坐在紫蝶身侧,小心翼翼地为她擦拭额角的冷汗。琉璃肌肤下内力流转,他将明玉功化作丝丝暖意,缓缓渡入她体内,驱散残留的蛊毒。
紫蝶睫毛轻颤,在药力与内力的双重作用下悠悠转醒,映入眼帘的便是石飞扬专注的面容。
烛光映得他眉眼柔和,手中动作却带着难得的笨拙——此刻正用竹棒挑着半块冷掉的桂花糕,试图喂到她嘴边。
“瞧你这模样,倒像个手忙脚乱的小厮。”紫蝶嗓音沙哑,却仍强撑着调侃石飞扬。
她试图坐起身,却因牵扯到伤口而轻呼一声。
石飞扬慌忙扶住她,竹棒“当啷”掉在地上,他却浑然不觉,双手稳稳托住她的背,柔声说道:“别动!那唐门的暗器淬了三种毒,若不是你用蛊虫暂时压制,此刻……”
他喉结滚动,眼中闪过一丝后怕,关切地说道:“以后不许这般冒险。”
紫蝶挑眉,忽然伸手勾住他的脖颈,调侃地说道:“石公子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当日在幽冥蛊窟,是谁顶着蛊王反噬也要救我?”
她说话间,发丝扫过石飞扬的脸颊,带着五毒教特有的冷香,却又隐隐混着桂花的甜腻。
石飞扬喉结动了动,突然从鹿皮袋里掏出个油纸包,得意地晃了晃,暖心地说道:“早料到你醒来要饿!”油纸展开,竟是几个小巧的桂花酥,他柔情地说道:“方才引开追兵时,顺道从‘悦来居’后厨拿的。”紫蝶望着糕点,心中某处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触动。她接过一块放入口中,甜香在舌尖散开,眼眶却微微发热,奇疑地说道:“你明知我五毒教弟子百毒不侵,却还……”
“百毒不侵又如何?”石飞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琉璃肌肤下的内力因激动泛起淡淡蓝光,亲昵地说道:“在我眼里,你不过是个爱使小性子的姑娘。那日你为我挡下蛛王的毒刺,我便想……”他突然顿住,耳尖泛红。
“便想什么?”紫蝶反问一句,呼吸变得急促,心跳声在寂静的破庙中格外清晰。
石飞扬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掌心传来明玉功特有的温热,怜爱地说道:“便想把全天下最好的解药都炼给你,想护着你闯遍江湖,想……”
他突然掏出个小匣子,里面躺着只栩栩如生的银蝶,翅膀上镶嵌着细碎的蓝钻,佯装害羞地说道:“还想让这只‘同心蝶’,替我说那些……说不出口的话。”
紫蝶望着银蝶,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她伸手覆上石飞扬的手背,琉璃肌肤与她冰凉的指尖相触,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却在此刻完美相融,嗔骂道:“无赖……你这算是在求亲么?”
“若姑娘愿意,明日我便用竹棒挑着十里红妆,从扬州城一路敲锣打鼓到五毒教旧址!”石飞扬突然搂住她的腰,在她额间落下一吻,信誓旦旦地说道:“到时候定要让江湖人人皆知,我石飞扬娶了天下最厉害的姑娘!”
破庙外,雨不知何时停了。
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映着相拥的两人,而那只银蝶在烛火中闪烁,恰似两颗渐渐靠近的心,终于在这腥风血雨的江湖里,寻到了属于彼此的归宿。
晨光熹微,江南小镇的青石板还挂着昨夜的雨珠。石飞扬蹲在巷口,用竹棒戳着地上的蚂蚁,突然贼兮兮地转头问道:“紫蝶,你认为这些蚂蚁是否也在寻找伴侣?”
紫蝶倚靠在斑驳的砖墙旁,她那冷艳的面容罕见地流露出一丝无奈,娇嗔地骂道:“石飞扬,追兵随时可能到来,你还有心情观察蚂蚁?”她腰间的琉璃蜂箱轻轻摇晃,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仿佛在回应主人的焦虑。
石飞扬突然跳起,从鹿皮袋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里面躺着半块被咬过的桂花糕,淡定地说道:“别担心!我早已用‘调虎离山’之计,在城西布下了蛊虫迷阵。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说着,他便要将糕点塞入紫蝶口中。
紫蝶侧头躲开,却被石飞扬用竹棒拦住去路,石飞扬霸气地说道:“躲什么?这可是我从玉面王爷的厨子那里抢来的!”见她仍旧不接,石飞扬突然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
他调侃地说道:“娘子……你再不赏脸,我可要学那孟姜女哭长城了!”
“谁是你娘子!”紫蝶嗔骂一句,耳根泛红,却还是接过了糕点。她咬下一小口,余光瞥见石飞扬正注视着自己,琉璃般的肌肤下,内力随着心跳轻轻波动。
石飞扬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额头,亲昵地说道:“紫蝶,你说我们这样打斗,是否像秦琼和单盈盈?”他说话时,身上桂花与草药的香气扑面而来。
紫蝶突然甩出蛇形软鞭,却只是轻柔地缠绕在他的手腕上,娇嗔地斥责道:“少用这些故事来哄骗我。上次你说要学‘草船借箭’,结果却把我的蛊虫全喂给了鱼!”
话虽严厉,眼中却隐藏着笑意。石飞扬反手握住软鞭,用力一拉将她拉入怀中,解释说:“那只是情急之下所为!不过话说回来……”他突然压低声音,在她耳边低语,“比起秦琼和单盈盈,我倒觉得我们更像是牛郎和织女。”
“就你会说笑!”紫蝶嗔骂一句,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被抱得更紧。石飞扬运起明玉功,琉璃般的肌肤泛起柔和的蓝光,将她包裹在温暖之中。
“紫蝶,”石飞扬突然变得严肃,满脸认真地说道:“等我们找到邀月,我们就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你继续养你的蛊虫,我继续做我的无赖,怎么样?”
他说话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朵沾着露水的野花,笨拙地别在她的发间。
紫蝶望着他眼中的真诚,冷艳的面容终于完全软化。她伸手轻触他那如琉璃般的肌肤,嗔骂道:“无赖...如果有一天我蛊毒发作,变得六亲不认……”
“那我就用打狗棒法把你敲醒!”石飞扬笑嘻嘻地打断她的话,又调侃地说道:“如果还不行,就用桂花糕把你喂得胖到跑不动!”
紫蝶“噗嗤”一声笑出声,抬手打了他一下,嗔骂道:“就没个正经!”两人相视而笑,晨光为他们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边,连空气中的危险气息,都化作了甜蜜的温柔。
这天傍晚,在寻找邀月的路上,石飞扬和紫蝶两人夜宿客栈,紫蝶正在窗边调试新培育的“迷魂蝶”,忽见石飞扬顶着个用床单改的“披风”,大摇大摆闯了进来,碧绿竹棒上还挑着一串刚偷摘的葡萄,戏谑地说道:“紫蝶姑娘!看我给你表演‘西域胡旋舞’!”话音未落,他便踩着《霓裳羽衣曲》的调子扭起来,脑袋上还歪戴着从掌柜那儿顺来的瓜皮帽,逗得紫蝶手中的琉璃蜂箱差点没拿稳,表情夸张地说道:“石飞扬!你再胡闹,信不信我放蛊虫咬你?”
“别呀!”石飞扬突然停住,神神秘秘地从鹿皮袋掏出个绣工粗糙的香囊,上面歪歪扭扭绣着两只胖蝴蝶,说道:“这可是我连夜赶工的定情信物!你闻闻——”
说着往紫蝶鼻前一递,“这里面装了桂花、雄黄,还有……半块没吃完的桂花糕!”紫蝶看着香囊上歪扭的针脚,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这针法,莫不是用竹棒绣的?”
“姑娘好眼力!”石飞扬立刻来了精神,也夸张地说道:“想我石飞扬用百胜刀法杀人如麻,绣个香囊自然也要用‘劈山岳’的气势!不过……”
他突然凑近,琉璃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柔光,亲昵地说道:“绣到第三针就扎了七次手,现在想来,心还疼呢。”
紫蝶别过脸,耳尖泛红,口是心非地说道:“谁要你费心……”话没说完,石飞扬已经将香囊系在她腰间,顺便捏了捏她的手,佯装神秘地说道:“我这香囊可厉害着呢!不仅能防蛊虫,还能防……防止姑娘被别的登徒子勾走!”
“就你会贫嘴!”紫蝶嗔骂一句,作势要打,却被他握住手腕。石飞扬突然收起玩笑神色,认真地说道:“紫蝶,上次你为我挡下暗器,我就在想……以后定要把全天下的桂花糕都寻来给你,还要用明玉功给你烤最甜的糖画!”
见紫蝶怔住,他又立刻换上嬉皮笑脸,调侃地说道:“不过在此之前,得先请姑娘帮个忙——”说着掏出本皱巴巴的《刺绣入门》,“教我把这香囊上的蝴蝶绣得好看些,不然以后咱们孩子问起来,多没面子!”
紫蝶终于绷不住笑出声,夺过他手中的书轻轻一丢,娇嗔地说道:“无赖!谁要和你……”
话未说完,石飞扬已经将她搂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承诺道:“知道姑娘脸皮薄,那我就先应下这门亲事!等找到邀月,咱们就去扬州城最气派的酒楼,办一场让江湖人三辈子都忘不掉的婚宴!”窗外月色如水,映着相拥的两人。
紫蝶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嘴角不自觉上扬。而石飞扬还在絮絮叨叨:“到时候我要用竹棒挑着花轿,让紫蝶姑娘风风光光嫁进门!对了,还得给宾客发特制的防蛊香囊……”
在他没完没了的念叨中,夜色愈发温柔。
翌日,石飞扬和紫蝶牵手上路,继续四处打听邀请的下落。大运河边,乌云压城,五毒教禁地的腐木牌坊在风中吱呀作响。石飞扬晃着碧绿竹棒,用棒头挑起地上半截人骨,调侃地道:“紫蝶姑娘,你说这骨头的主人生前是不是也被五毒教那帮老家伙给坑了啊?”
话音还没落呢,地底下突然轰隆隆一声响,三十六根大白骨柱子就跟发芽似的冒了出来,上面还绕着那些恶心巴拉的血色藤蔓。
紫蝶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她那个琉璃蜂箱也嗡嗡嗡地叫得刺耳。
她惊叫道:“这可是‘九幽冥王阵’啊!五毒教的‘万蛊噬心’和那个失传已久的邪功‘修罗劫’都给融合进去了,我们这下……”
她话还没说完,石飞扬已经拿出个唢呐,冲着那些骨柱吹起了《凤阳花鼓》:“来而不往非礼也,看我怎么收拾这鬼玩意儿!”
结果阵眼那儿,三位五毒教的长老就冒出来了,他们身上爬满了金环毒蛇,眼睛绿油油的跟鬼似的,扬手指着紫蝶,异口同声地暴喝道:“叛教的家伙,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一声令下,无数的蛊虫就像黑云一样压过来。
里头居然还有能腐蚀内力的“蚀骨蚰蜒”和那种见血封喉的“九幽冥蜈”。
石飞扬一运气,他那琉璃般的皮肤上泛起了冰蓝色的花纹,然后从鹿皮袋里掏出一个巨型风筝,淡定地道:“紫蝶,记得秦琼借风破敌的故事不?”
他把风筝线绑在竹棒上,一个猛子扎进蛊虫堆里。那些蛊虫一下子都被风筝吸引过去了,等到靠近的时候,石飞扬用“移花接玉”的功夫把它们飘引到骨柱上,那些白骨被啃得滋滋响。
紫蝶趁机放出了“千蛛万毒阵”,几百只大毒蛛织出了紫色的毒网。但刚弄好,阵里突然冒出十八个黑袍修罗像,那些魔刀一挥,毒蛛就变成了血雾。
石飞扬一见这阵仗,赶紧掏出一个拨浪鼓,冲着修罗像晃悠,戏谑地道:“来,咱们玩个‘捉迷藏’!”他使出“幼犬戏球”的招数,竹棒跟条蛇似的,专挑修罗像的关节穴位戳。
打斗中,石飞扬瞥见阵眼那儿有个血色的祭坛,三位长老正在那儿献祭活人,鲜血沿着凹槽流进那个幽冥王鼎里,鼎里还传来让人牙齿打颤的嘶吼。
他突然想起李密破阵的法子,转头对紫蝶大喊:“姑娘,咱们来个‘釜底抽薪’!”但紫蝶突然一脸决绝,手一挥就结了个印,惊恐地道:“来不及了!只能用‘舍身饲蛊’的禁术了,得用我来引才能摧毁阵眼……”石飞扬急得跟什么似的,用竹棒狂点她身上的大穴,结果被她反手一把握住了脉门,难过地道:“对不起,飞扬……”
“你说什么呢傻丫头”石飞扬不以为然地反问一句,运功强行冲穴,他的皮肤几乎透明。
他突然掏出一个青铜令牌,这东西居然是开启阵眼的关键,说道:“早就说要破坏阵眼了,我三天前就把这玩意儿偷来了!”他把令牌扔给紫蝶,自己则使出百胜刀法的“焚天地”,掌风带着火苗,把那些冲过来的蛊兽烧成了灰。
紫蝶眼眶都红了,手中的令牌化作一道金光飞向幽冥王鼎。一下子,天地都轰鸣起来,阵眼处爆发出耀眼的光芒。那三个长老发出凄厉的惨叫,被反噬的蛊虫咬成了白骨。
石飞扬趁机施展“斩轮回”,刀气一扫,把那些黑袍修罗像劈成了碎片。石飞扬晃到紫蝶身边,用竹棒挑起她一缕头发,嘻皮笑脸地说道:“姑娘,下次想当英雄前,记得先看看我手里有没有什么‘锦囊妙计’。”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里头是几块被压扁的桂花糕,又调侃地说道:“来,吃点,补充补充体力。这可是我从长老们的‘私房宝库’里偷来的!”
紫蝶破涕为笑,抬手打了他一下,嗔骂道:“就知道你没个正形……”话未说完,石飞扬已经将她拥入怀中。他运起明玉功,将暖意传递给她,戏谑地说道:“记住,以后要殉情,也得拉上我一起。不然谁给你烤桂花糕?”
突然间,无数怨魂从鼎中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三头六臂的幽冥鬼王,每只手掌都握着缠绕锁链的骨刀,刀刃上滴落的黑血腐蚀着地面,腾起阵阵毒烟。
三位五毒教长老的白骨突然暴起,化作骷髅傀儡,空洞的眼窝中燃起幽绿鬼火。
“来得正好!”石飞扬暴喝一声,挥舞着竹棒,突然从鹿皮袋中掏出一个画满符咒的肚兜,嘲讽地道:“知道这是什么吗?这可是我用移花宫秘制符纸做的‘驱鬼裤衩’!”
说着,将肚兜迎风一抖,符咒上的朱砂竟化作流火,射向骷髅傀儡。紫蝶又好气又好笑,素手轻挥,万千阴阳蝶组成紫色光盾,挡住鬼王劈来的骨刀。
骷髅傀儡发出刺耳的尖啸,挥舞着利爪扑来。石飞扬施展“打狗棒法”中的一招“群狗争食”,竹棒化作万千虚影,精准点在傀儡关节处。但诡异的是,破碎的傀儡残肢落地后,竟又重新聚合。
“这玩意儿比程咬金的三板斧还难缠!”石飞扬自嘲地说道,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光芒,掌心突然出现个用天蚕丝结成的巨型捕虫网,又说道:“紫蝶,咱们来个‘一网打尽’!”
紫蝶心领神会,发动五毒教失传的“蛊王令”。
霎时间,阵中所有蛊虫停止攻击,反而扑向骷髅傀儡。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破乾坤”,以掌当刀劈出,排山倒海的掌风与蛊虫群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幽冥鬼王怒吼一声,三头齐动,骨刀上的锁链如灵蛇般缠向两人。石飞扬施展“移花接玉”神功,双掌一飘一引,明玉功真气形成巨大漩涡,将锁链的攻击尽数反弹。
但鬼王的力量太过强大,反弹的锁链竟将周围的白骨巨柱绞成齑粉。
紫蝶为保护石飞扬,被一道黑血击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紫蝶!”石飞扬目眦欲裂,难过地喊了一句,突然想起罗成破阵的“回马枪”之计。
他假意败退,引着鬼王追至阵眼残处,突然转身施展明玉功“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巅峰境界,琉璃肌肤近乎透明,周身寒气四溢。
百胜刀法的绝杀招“斩轮回”裹挟着刺骨寒意呼啸而出,所过之处,空间仿佛被撕裂。
幽冥鬼王发出不甘的咆哮,在刀光中灰飞烟灭。但三位长老的残魂却趁机钻入紫蝶体内,试图操控她的心智。紫蝶痛苦地捂住头,眼中闪过一丝迷茫。
石飞扬急中生智,掏出从长老密室偷来的“镇魂铃”,摇晃间发出清脆声响,同时大喊:“紫蝶!还记得我们一起吃的桂花糕吗?比这些老秃驴的阴谋甜多了!”
熟悉的声音如同一束光,刺破紫蝶心中的黑暗。
她强忍着剧痛,发动“舍身饲蛊”禁术的残余力量,将长老残魂逼出体外。石飞扬立即施展“打狗棒法”中的一招“老狗乞怜”,竹棒如毒蛇出洞,将残魂击得魂飞魄散。
石飞扬瘫坐在地,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鹿皮袋,自嘲地道:“这次可把家底都掏光了……紫蝶,等出去后,你得帮我找个能藏宝贝的地方,最好比隋炀帝的粮仓还大!”
紫蝶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握住他的手,娇嗔地说道:“无赖……下次冒险,不许再离开我身边。”石飞扬反手将她搂入怀中,琉璃肌肤下的内力缓缓渡入她体内,雅谑地道:“说好了!以后你负责美,我负责耍帅,咱们一起把这江湖闹个天翻地覆!”
夕阳的余晖穿透血雾,为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金边。
历经九死一生,石飞扬和紫蝶终于摧毁“九幽冥王阵”,击败五毒教长老与神秘势力。
血战结束后,石飞扬带着紫蝶回到暗影楼,向夜无眠和白洁茹表明心意。夜无眠起初因紫蝶五毒教的身份反对,但在白洁茹的劝说下,加上石飞扬的软磨硬泡,最终同意。
暗影楼的喜烛将红绸染成琥珀色,石飞扬腰间的碧绿竹棒缠着半截红绸,活像刚从花果山偷跑出来的灵猴。他撞开房门时,酒壶里的女儿红泼出半盏,在青砖上蜿蜒成歪歪扭扭的“囍”字,挑眉说道:“娘子!我这醉态,可比秦琼单骑救主还威风三分!”
紫蝶垂眸坐在铺满阴阳蝶花瓣的喜床上,嫁衣上银丝绣的百蛊图腾在烛火下流转微光。
她素手轻触铜盆里的浸蛊水,正要开口讲述五毒教的合卺规矩,石飞扬已抢过铜盆仰头灌尽。
酒水顺着他下颌滴在嫁衣上,在银丝图腾间晕开深色痕迹,不以为然地道:“什么规矩不规矩?当年在幽冥蛊窟,我连你的三阴噬心蛊都尝过,还怕这口水?”
紫蝶耳根泛红,却见他突然握住自己的手按在琉璃般的胸口。
石飞扬的明玉功流转的内力透过她的掌心,像春蚕吐丝般缠绕着她的经脉,亲昵地道:“你瞧,自从用明玉功给你驱毒那次,我的心脉就成了你的蛊虫老巢。”他突然从鹿皮袋掏出个破洞的香囊,又调侃地道:“不信你闻,这里面还藏着当年蛊虫啃过的桂花糕渣!”
回忆如蛊虫苏醒。幽冥蛊窟中,石飞扬为逼出她体内的剧毒,竟主动引蛊虫钻入自己经脉,琉璃肌肤下青黑的毒纹与明玉功的蓝光纠缠三日三夜。
此刻,石飞扬掌心传来的温度,与当年那团护住紫蝶心脉的暖流重叠,让她眼眶泛起薄雾,她哽咽地道:“飞扬,你明知我身上的蛊虫……”
“知道知道!”石飞扬变戏法似的掏出玉盒,盒中透明蝴蝶振翅时,竟在墙上投出秦琼与单盈盈并肩作战的影子,“这只‘同心蝶’可比秦琼的黄骠马还金贵!移花宫千年寒玉养了三月,就为了让它认咱俩为主——以后它就是咱们的‘爱情传令兵’了!”
蝴蝶停在紫蝶发间,翅膀映出两人交叠的倒影。此刻,石飞扬眼底的狡黠未减,却多了份让人心安的炽热。“若有一日我蛊毒发作……”紫蝶的声音被哽咽打断。
石飞扬突然掏出本皱巴巴的《蛊虫食谱》,上面歪歪扭扭写满批注,故弄玄虚地说道:“早准备好了!用明玉功烤桂花糕当解药,拿竹棒敲奏《百蛊退散曲》,再不行就把你扛到移花宫,让邀月用寒冰床给你冷敷!”
他托起她的脸,指尖残留着方才抢酒时的酒香,怜爱地说道:“记住了,你是我石飞扬八抬大轿娶来的妻。就算阎王派黑白无常来勾魂,我也能用打狗棒法打跑他们!”
话音未落,窗外万千阴阳蝶振翅而起,月光与烛火在蝶翼间流转,将两人的影子绘成永不分离的江湖传奇。婚后的清晨,暗影楼的后厨总是飘着奇异的香气。
石飞扬踮着脚站在灶台前,碧绿竹棒当锅铲,正手忙脚乱地翻炒着蛊虫形状的糕点。
紫蝶倚在门框上,看着他把明玉功凝成的冰刀当成切菜刀,将桂花糕雕成五毒教图腾的模样,不禁莞尔地笑道:“你这哪是做饭,倒像是在演练新招式。”
“夫人有所不知!”石飞扬突然转身,脸上沾着面粉,活像个偷吃糖霜的顽童,又故弄玄虚地道:“这可是我独创的‘百蛊糕点谱’,气势堪比秦琼马踏黄河阵!”
他一边说着,一边高高举起一块形似蝎子的糕点,说道:“尝尝这‘蝎尾酥’,我敢保证,它的滋味会比唐门的暗器更令人难忘!”
紫蝶轻轻一笑,用指尖轻点,几只阴阳蝶便轻盈飞来,将他手中的糕点碎屑衔走。
石飞扬见状,突然搂住她的腰,运起明玉功将两人托起,在空中跳起了扬州花灯舞,说道:“娘子,还记得九幽冥王阵里我们并肩作战的场景吗?现在,是时候跳一支‘洞房凯旋舞’了!”
午后的庭院里,石飞扬躺在摇椅上,用竹棒挑起一串葡萄,懒洋洋地晃着,调侃地道:“夫人,能否为我表演个蛊虫戏法,解解闷呢?”
紫蝶白了他一眼,轻轻一挥手,数十只萤火虫便组成了当年石飞扬冒充“李二”的战场画面,金戈铁马在光影中交错。
石飞扬却突然伸手,将她拉到摇椅上,亲热地道:“比起这,我更喜欢看娘子亲自上阵!”
深夜,当紫蝶在烛光下培育新蛊虫时,石飞扬总会变戏法似的掏出小物件。有时是从玉面王爷旧宅顺来的夜光珠,有时是用明玉功冻成的蝴蝶冰雕。
“看!”他举着冰雕在她眼前晃动,雅谑地道:“这可比你养的蛊虫还要漂亮,就叫它‘紫蝶倾心’吧!”月圆之夜,两人并肩坐在屋顶。石飞扬突然掏出个拨浪鼓,叮叮咚咚地敲起来,调侃道:“娘子,我们来玩‘江湖问答’!如果你答不上来,就得亲我一口。”
紫蝶挑眉,反问:“那你若输了呢?”石飞扬晃着竹棒大笑:“那我就用明玉功给你烤一整夜的桂花糕!”问答声惊飞了栖息的夜枭,却未能惊散两人交叠的影子。
梅雨裹着腥气漫过青石板,石飞扬蹲在暗影楼后厨,用碧绿竹棒戳着锅里咕嘟冒泡的蛊虫汤。
紫蝶刚跨进门槛,便见他从鹿皮袋掏出个锈迹斑斑的算盘,淘气地说道:“夫人快看!我按秦琼算粮饷的法子,算出咱们今日该炖几只‘百足金蜈蚣’补身子!”
话音未落,房梁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石飞扬竹棒闪电般挑飞半块碎瓦,木屑纷飞中,三道黑影破窗而入。为首的黑衣人蒙着五毒教特有的青面獠牙面具,袖中甩出十八根淬毒银针,正是失传已久的“万蛛缚仙阵”。
“来得正好!”石飞扬暴喝一声,突然抄起锅盖当盾牌,另一只手却摸出把糖葫芦,又调侃地道:“早听说玉面王爷的狗腿子爱偷师,今日让你们瞧瞧正版的‘移花接玉’!”
他手腕轻抖,糖葫芦的竹签竟精准勾住银针,反向射向黑衣人周身大穴。
紫蝶素手轻挥,腰间琉璃蜂箱嗡鸣大作。万千阴阳蝶组成紫色光幕,却见敌群中跃出个手持狼牙棒的壮汉,棒头缠着破布——赫然是雄阔海的兵器改良的“百蛊破元杵”。
杵影落下时带起阵阵腐臭,竟是裹着五毒教的“蚀骨瘴”。
“这造型,比程咬金的三板斧还丑三分!”石飞扬又嘲讽一句,运转明玉功,琉璃肌肤泛起幽蓝纹路,突然从灶台抓起把辣椒粉撒向空中。
混战中,他还不忘调侃地道:“各位大侠,这可是扬州老字号的‘驱邪散’,买一送一啊!”
狼牙棒顿时失了准头,在墙上砸出个冒着绿烟的大洞。地底突然传来锁链拖拽声,五毒教长老的枯槁面容在血雾中浮现。他周身缠绕着人面蛛,每只眼睛都跳动着复仇的幽光,恶狠狠地道:“石飞扬,今日便让你尝尝‘九幽冥王阵’的改良版——‘百鬼噬心狱’!”
话音未落,暗影楼的梁柱竟渗出黑血,化作无数张牙舞爪的鬼手。紫蝶脸色骤变,石飞扬却突然掏出个拨浪鼓狂摇,戏谑地道:“各位鬼大哥!听过秦琼卖马的故事吗?”
他施展“幼犬戏球”的身法,竹棒舞成青芒罩住周身,又戏谑地道:“这拨浪鼓可是从阎王爷那儿顺来的,专治你们这些夜游神!”诡异的是,鬼手听到鼓声竟开始原地打转。
真正的杀招来自屋顶。十二名唐门高手结成“暴雨梨花八卦阵”,千枚淬毒暗器织成死亡之网。
石飞扬瞳孔骤缩,突然扯下紫蝶的红盖头甩向空中,提醒道:“夫人借个盖头!”
他运转明玉功形成漩涡吸力,将暗器尽数卷入盖头,又掏出个鞭炮点燃——“嘭”的一声,红盖头炸成漫天碎布,暗器纷纷坠地。
五毒教长老发出非人的嘶吼,人面蛛突然合体成三丈高的巨蛛。
它八只复眼喷射紫色毒雾,所过之处砖石皆化为脓水。
石飞扬突然从怀里掏出个风筝,又提醒道:“紫蝶!还记得咱们在运河破阵的法子吗?”
他将风筝线系在竹棒上,施展“千里不留行“的轻功冲向巨蛛。紫蝶心领神会,发动五毒教失传的“蛊王令”。霎时间,巨蛛身上的人面开始互相啃噬,发出令人牙酸的惨叫。
石飞扬趁机施展百胜刀法的“焚天地”,掌风带着熊熊烈焰劈出。巨蛛在爆炸声中化为灰烬,却见灰烬中钻出无数噬心蛊,如黑云般扑向两人。
“瞧瞧我压箱底的宝贝!”石飞扬自嘲地道了一声,猛地亮出一个超级大的马桶搋子,得意洋洋地说,“这可是传说中的‘万蛊退散器’,用移花宫的寒玉打造的!”他运转明玉功至“太上忘情之冰魄寒狱”境界,皮肤透亮得像琉璃,那马桶搋子一挥,蛊虫们纷纷变成冰雕。
紫蝶看着他滑稽的样子,又气又乐,纤手一挥,给他加了把劲。五毒教的长老忍无可忍,亲自出马,指甲变成十根毒针,使出“千蛛万毒手”。
石飞扬却突然变出个万花筒,阳光一折射,变成七彩光刃,嘲讽地道:“老毒物,接招我这‘移花接玉升级版’!”
毒针被光刃弹回去,反而扎了他自己一身。
石飞扬挥着竹棒走向倒地的敌匪,又嘲讽地道:“伙计们,要不要加入我们暗影楼?管吃管住,还能学我独门绝技‘无赖兵法’!”他从鹿皮袋里掏出个账本,戏谑地道:“来,算算账——这次袭击,赔偿我三坛女儿红、五斤桂花糕,再给我夫人当三个月蛊虫肥料,咱们就一笔勾销!”
紫蝶看着他搞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五毒教长老倒在血泊中,却突然发出刺耳长笑,周身蛊虫如潮水般涌入地底。地面轰然开裂,无数青铜锁链破土而出,在空中交织成“九幽冥王阵”的升级版——“万蛊绞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