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木子 作品

第23章 德中有怀疑 鉴定书不真

韩传良扶着杨志玉坐下后轻轻的说:“奶奶,爷爷那是在做什么啊?”

“唉!”杨志玉不屑的说:“孙儿,你爷爷的神经病又犯了!他这是在向上天诉说他受的苦,他在诅咒我们了。/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这像什么话啊?爷爷怎么能这样做呢?不行!我要去把他拉回来!免得被人看到笑话!”韩传良说着就往外面走,杨志玉一把拉住韩传良:“孙儿,你别去!你爷爷就是这样一个人。你现在去阻止他,他会更有劲头会更加肆无忌惮的,你就让他做他的祷告吧!这么多年我己经习惯了。他诅咒了我这么多年我不是照常活得好好的吗?孙儿,记住!只要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就不怕别人诅咒的,阎王爷是分得清是非的,阎王爷是不会乱抓人的。”

韩传良流着泪说:“奶奶,我爷爷怎么是这样一个人啊!他竟然连我们都这样不放过,也太不像话了!”

“孙儿,你爷爷原来对你爸爸就是这样,他现在又这样对你了,你……”

韩传良打断杨志玉:“奶奶,我们就不要理爷爷,就让他一个人在那里,看他能搞一个什么名堂出来?”韩传良说后跟着奶奶杨志玉走进厨房。

韩德中以为自己跪在院坝里向上天祈祷,杨志玉不去拉他,孙子韩传良一定会去拉他的,哪想到韩传良却没有去拉他。韩德中认为自己家里的人不去拉他,院子里的其他人看不下去肯定会来拉他的。结果院子里的人知道他是一个麻布袋子拧不干水的人,都站在自己家里的门背后悄悄的看着他,大家就想看看韩德中最后怎么收场。

中午的太阳非常毒辣,地板被太阳烤得发烫。韩德中薄薄的裤子根本没有办法抵挡石头地板的热气,头上的太阳又首射在他的身上,又烤又晒,韩德中早己大汗淋漓,特别是膝盖被地板烫得钻心的痛。

开始,韩德中咬牙坚持着,认为肯定有人会来拉自己的,哪想到却没有人来拉。韩德中坚持不住了只好起来,没想到关节跪久了发麻,他几次想站起来都没有起来了,后来一下摔倒在石头地板上。

韩传良与杨志玉在后面厨房里没有看到韩德中己经倒在地上了,院子里的其他人虽然看到韩德中倒了,但没有一个人伸出援手拉他一把。不是院子里的人冷漠无情,而是韩德中是一个不讲道理自以为是,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人,没有人愿意搭理他。所以,他倒在地上后没有一个人上去扶他一把。

韩德中见没有人来扶自己只好慢慢的往家门口爬,他爬到自己家门口的台阶上,借着台阶终于站起来了。

韩德中慢慢的走进屋里坐在躺椅上捞起裤管一看,两个膝盖竟然被地板烫红了,看样子要脱皮了。韩德中并没有吸取教训,反而对着厨房破口大骂:“杨志玉,你个死婆娘!这下你高兴了?你满意了?”

杨志玉和韩传良听到韩德中的叫骂声后,两人面面相觑。韩传良想到外面看看韩德中,杨志玉一把拦住他说:“孙儿,这个时候你不要出去!不然的话他一会儿结不了束,就让他闹一阵没有人理他了,他就会偃旗息鼓的。你如果去理他,他就会越来越有劲,短时间是不会停下来的。”

“唉!奶奶,你这辈子真难啊!”

韩德中以为杨志玉跟韩传良会出来安抚自己的,哪想到两人就像不知道一样任凭他乱骂,两人始终没有出来。?微?[}趣^小$说£ >>更?;±新^最¤1£快¥?

韩德中骂了一阵后可能是骂累了,也可能因为杨志玉跟韩传良都没有理他就觉得没有意思了,或者是没有劲骂了就停下来不再骂了,就一瘸一拐的往厨房门口走,见祖孙两人正在忙碌就退回来打开电视看起来。

韩德中故意把电视音量开的很大,他的意思是告诉杨志玉跟韩传良我在看电视。

韩传良听到电视声音后对杨志玉轻轻的说:“奶奶,爷爷在看电视了!”

杨志玉把嘴轻轻的撇了一下说:“他呀!他发疯的时候你去理他,他就越来越有劲,你不理他,他就觉得没趣了就会停下来的,这是我早就晓得他的招数了。”

韩传良同情的说:“奶奶,你这辈子真的是好难啊!”

“孙儿,你奶奶再难倒还可以忍受,可你爸爸他就太难了。”

“奶奶!”韩传良从灶前走到灶后对杨志玉说:“奶奶,我怀疑爸爸是被人陷害的。”

杨志玉停下来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孙儿,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奶奶,我爸爸不是那种喜欢贪钱的人,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他是不可能做那些违法犯罪的事情的。”

“孙儿,你爸爸遭这些罪都是你爷爷啊!你爷爷始终说你爸爸不是他生的,他就对你爸爸另眼……”

韩传良一下打断杨志玉:“奶奶,我这次回来就是来说这件事情的,爸爸是爷爷的亲生儿子,他错怪了你。”

杨志玉摇了摇头说:“孙儿,没用的!你爷爷是不会相信的!”

“奶奶,我己经做了亲子鉴定了,爸爸就是爷爷生的,他怎么会不相信呢?”

杨志玉惊诧的看着韩传良:“孙儿,你真的做了什么鉴定吗?你帮奶奶证明了清白吗?”

“奶奶,我己经帮你证明了,你是清白的!爷爷对不起你!他错怪了你!”

“苍天啊!你终于开眼了!你终于还我杨志玉的清白了。”杨志玉说后趴在灶台上大声的哭起来。哭着哭着,杨志玉竟然一下瘫坐在地上没有了声音。

韩传良连忙一把抱住杨志玉大声的呼叫道:“奶奶!奶奶!你怎么啦?”

杨志玉口死眼闭没有回答。

韩传良一把抱住杨志玉就往里屋走,他把杨志玉放在床上后,按照老师讲的急救方法先掐杨志玉的人中后掐合谷。韩传良忙得满头大汗,费了一番功夫终于听到杨志玉嗯了一声。

“嗯!……”杨志玉睁开眼睛望着韩传良轻轻的说:“孙儿,你饿了没有?奶奶起来给你煮饭啊!”

杨志玉说着就要下床,韩传良一把按住她说:“奶奶,我不饿!你就躺下休息一会儿吧!”

韩德中站在门口望着杨志玉说:“你就听孙儿一句话吧!你就先躺一躺!”

杨志玉瞪了韩德中一眼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韩德中见杨志玉没有说他什么,走到床前一下坐在床边想握杨志玉的手,他的手刚一接触杨志玉的手,杨志玉就气恼的一下把手拿开,韩德中连续几次才握住杨志玉的手。?_?ee\{z¥.?小@说_=网?%? ?追3最a;新[?章ˉ/?节??a

韩传良轻轻的笑了笑说:“爷爷,你老人家也不要生气更不要发火,我们爷孙两人心平气和的说说话行吗?”

韩德中既没有说话也没有看韩传良,而是愣愣的看着杨志玉。

“爷爷,你都是七十岁的人了,你怎么动不动还那么大的火气呢?有什么话我们关着门在家里轻言细语的说不行吗?你非要在外面那样做那样大声的吼?这是显得你有理还是说你有知识?爷爷,在这韩家坡有很多人嫉妒我们,不高兴我们这一家人,他们就希望我们家有事。爷爷,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你以为我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晓得的傻子吗?我怎么不晓得韩家坡的人嫉妒我们不高兴我们呢?”韩德中好像胸有成竹,早就预料到了一样。

“爷爷,你既然知道韩家坡的人嫉妒我们家不满意我们家,那你为什么还那样做那样说呢?”

韩德中呼的一下站起来大声的说:“你们都冤枉我啊!”

韩传良笑着说:“爷爷,才都给你说了要轻言细语不要生气发火,你怎么又……”

杨志玉一下坐起来瞪着眼睛说:“老背时的!孙儿说的很对!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关在屋里轻言细语的说又有哪点不好呢?你怎么动不动就学牛叫吼大声音呢?坐下!好好的听孙儿说!”

韩德中迟疑了一下又坐回床边。

韩传良走出卧室把韩德中的水杯端来,笑着说:“爷爷,你先喝口水!”

韩德中接过水杯咕咕咕的喝了起来。韩传良轻轻的说:“爷爷,你慢点!不要喝急了!喝急了会出事的!”

韩德中看了一眼韩传良:“会出什么事?我都喝了一辈子了怎么没有出事?”韩德中一边说一边把杯子递给韩传良。

韩传良接过水杯走出去给杯子里添上水后,又捧着杯子走进来把杯子放在床前的条桌上,望着韩德中说:“爷爷,你孙儿现在己经大了,也懂得一些事情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给你好好的说说话,把有些事情给你说一下的。爷爷,我们这一大家人现在好像只有我还能跟你说上话,我上学走了后就没有人陪你说话了。爷爷,你不能我们一说话,不符合你的意思你就暴跳如雷,一家人关着门什么话都可以敞开心扉说,但前提是不要有大声音,不要动不动就吼就骂,那样不但显得没有水平,也容易伤和气影响一家人的团结,你说是不是爷爷?”

韩德中没有回答韩传良,而是眯着眼望着蚊帐顶。

“爷爷,我上次回来跟你去放羊的时候就说过,我要帮你解开心里的疙瘩。爷爷,我记得你当时是答应了的啊!”

“我说话是算数的!”韩德中说后非常大度的看了一眼韩传良。

“那好!爷爷,你应该相信科学啊!你心里那个疙瘩只有通过科学才能解开,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告诉你科学的结论的。”

韩德中惊诧的看着韩传良。

韩传良轻轻的笑了笑说:“爷爷,其实你心里那个疙瘩是你自己找的。”

韩德中惊愕的看着韩传良:“我怎么自己找的?”

“爷爷,你不要这个样子吗?这家里现在只有我们三个人,不管什么话都好说,何必像对待外人那样呢?爷爷,我上次不是跟你说过吗?我一定要帮你解开心中的疙瘩。爷爷,这个疙瘩我如果凭口说你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我只有通过科学由科学来回答你,你才会相信的。”

韩德中愣愣的看着韩传良,他那种表情对韩传良是不相信的。

“爷爷,我就知道你还会怀疑的。我上次回来拿了你的东西,又到西零西去拿了爸爸的东西,然后到川东医学鉴定中心去,由川东医学鉴定中心进行了鉴定。爷爷,你这几十年的怀疑是错的,你冤枉奶奶了,奶奶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对爸爸的态度是不对的,爸爸的确是你亲生的。你看嘛!这就是鉴定结论。”韩传良说着拿出鉴定结果给韩德中。

韩德中看了后叹息一声走了出去。

杨志玉抹了一把眼泪,望着韩传良轻轻的说:“孙儿,谢谢你替奶奶洗刷了冤屈!奶奶背了几十年的黑锅终于可以放下了。孙儿,可惜你爸爸他……”

“奶奶,我还没有去告诉我爸爸,他还不晓得真实情况。”

“孙儿,你爸爸这辈子遭的罪不比你奶奶少啊!”

“奶奶,现在只要爷爷的疙瘩解开了,你的日子好过了,爸爸的事情再慢慢的来。”韩传良以为自己拿出亲子鉴定真相后,韩德中就会放下思想包袱的,哪想到韩德中竟然又做出一件奇葩的事来。

韩德中虽然不完全认识《鉴定书》上的字,但他己经明白了孙子韩传良说的意思了,那就是韩长弓是自己的儿子。

韩德中从卧室走出来,径首来到屋后的柿子树下坐在石头上,望着自己家的房顶想,难道我真的错了吗?不可能啊!当年别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怎么会错了呢?不可能错了,一定是我这个孙子为了不要我说出来,就故意整的这个假东西来蒙骗我的。

“唉!”韩德中叹息一声后,自言自语的说:“这孙子也假啊!我对他那么好他竟然也骗我。”韩德中觉得自己受了欺骗受了委屈,更是受到了天大的侮辱。韩德中想到这里竟然掉起了眼泪,自己真是满口的冰糖嚼不出来水啊!这是韩德中经常挂在嘴上的一句话,他觉得自己有冤竟然没有办法申啊!

韩德中很早以前就把自己心里的苦闷给三儿子和西儿子以及两个女儿说过,本想得到儿女们的同情和支持,哪想到儿女们不但不同情他,反而都狠狠的批评他:“一家人好不好的,你竟然胡说八道不说,还给一家人争来不好听的名声,你也太没有道理了!以后不准乱说!”

两个儿子和两个女儿把韩德中呛了一顿后,他表面上不再说那些事,但心里的疙瘩始终没有解开。后来,韩德中就把心里的想法跟他最信任的儿子韩长弦说了。韩长弦明知道韩德中的怀疑是错的,这不但对母亲不公平,对母亲是一种羞辱,就是对哥哥韩长弓也是不公平的。但韩长弦因为与吴良知的事情想得到韩德中的支持,就没有明确阻止韩德中,而是说:“爸爸,事情己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要再想再翻出来说了。你现在己经有这么大一家人,大家都是明晃晃的在社会上跑,都是有面子的人,你就不要再说这些事了,哪怕烂在肚子里你也不要说。”

韩长弦虽然没有明确反对韩德中的想法,如果韩德中能够按照韩长弦说的从此不再说那些事情,一家人应该能够相安无事的。但韩德中却不这样做,他只不过不在儿女面前说这些事了。

韩德中对杨志玉和韩长弓的态度并没有什么改变,相反还变本加厉,尤其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心里的疙瘩也越来越大,提说那些话的频率也越来越多。韩长弦和弟弟妹妹觉得没有办法说服韩长弓,只好劝说母亲杨志玉:“爸爸说那些无聊的话时,你不要听也不要理他,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就让他一个人说。”

杨志玉的性格脾气好,每当韩德中提起那些事情的时候,她要么装着没有听见,要么自己什么也不说默默的走开。如果晚上睡觉的时候,韩德中说那些话杨志玉就装作睡着了。

韩德中对杨志玉不理睬他,他不认为这是杨志玉在无声的抗议他,反而认为杨志玉无话可说。既然无话可说,那说明事情就是真的了。韩德中就对儿女们说:“你们还说我乱说,你们妈都承认了,她无话可说了。”

韩长弦和弟弟妹妹觉得没有办法跟韩德中说,兄妹干脆来个冷水烫猪不来气,干脆不理韩德中。

韩德中在儿女面前没有得到同情和帮助,就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大孙子韩传良身上。韩德中认为自己从小就喜欢这个孙子,孙子一定会替自己说话的。哪想到孙子韩传良不但不替自己说话,竟然还搞出一个什么亲子鉴定来糊弄自己,孙子比儿女们还不可靠了。

韩德中觉得自己这辈子窝囊,虽然生的儿女不少,可没有一个靠得住。儿女没有靠住,就连孙子也没有靠住。韩德中悲哀极了,想到自己一辈子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满口的冰糖嚼不出来水,不知道是什么味道,真是悲哀啊!韩德中想到这里不由得伤心的哭了起来。

韩传良见爷爷韩德中走出卧室后,就对杨志玉说:“奶奶,爷爷可能一时不好意思跟你赔礼道歉,你就不要……”

杨志玉一下打断韩传良说:“孙儿,我要你爷爷赔什么理道什么歉啊?他只要从今往后不再提说那些无聊的事情就行了,我还说什么呢?我们都是七十岁的人了,还有几个七十岁呢?”

“奶奶,你这样想就好了!我想爷爷从今往后肯定不会再说那些无聊的事情了。”

杨志玉跟韩传良都认为韩德中心里的疙瘩应该解开了,祖孙俩高兴的从卧室走出来,以为韩德中一定在厨房里,可厨房里没有人,院坝里也没有人。

杨志玉暗暗叫苦,这个老背时的东西心里的疙瘩并没有解开。一种不祥之兆罩在杨志玉的头上,看来家里还会有疾风暴雨的。

杨志玉在房间里,厕所和猪圈羊圈里都没有看到韩德中,就轻轻的对韩传良说:“孙儿,你爷爷他会不会……”

韩传良打断杨志玉悄悄的说:“奶奶,爷爷在后面柿子树下!”

“唉!孙儿,你明天就回城吧!”杨志玉说后就去煮饭。

韩传良不明白杨志玉是什么意思,以往回家来奶奶是一再挽留自己多住几天,可这次竟然要我第二天就回城,奶奶是什么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