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传良收到信后非常高兴,当即回信坚决支持吴良识与韩长弓在一起,并说吴良识永远是他的妈妈。韩传良在信中表示坚决支持韩长弓对诬告陷害他的人追责。
吴良识把信递给韩长弓看了后,韩长弓的心久久不能平静。韩传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十多年的感情是没有办法割断的。
韩长弓拿着信连续看了两遍,他非常欣慰,韩传良虽然不是自己亲生的,但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就是自己的亲儿子。韩传良竟然要自己对诬告陷害自己的人追责。
韩长弓想,韩传良知不知道那个诬告陷害我的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呢?如果他知道那个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的话,他还支不支持我追责呢?
韩长弓想到这里对吴良识说:“良识,良良这个儿子对我是非常贴心的,从小就对我很亲。”
吴良知微笑着说:“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良识,这个娃娃很聪明,他对我们的事……”
吴良识笑着打断韩长弓:“长弓,你晓不晓得这个鬼灵精早就怀疑我们了。”
“哦!”韩长弓惊诧地看着吴良识:“他是怎么怀疑我们的?”
“你还记不记得小良第一次到西零西看你的事情?”
韩长弓想了想说:“还有一点谱谱。怎么啦?你问这事干什么?”
“长弓,小良那次看你回来在路上碰到了我,他就跟着我到家里来了。你猜他对我说了些什么?”
韩长弓愣愣的看着吴良识:“他对你说了什么?”
“他先是问我,小姨,你是不是再等一个人啊?要不然你怎么一个人生活?后来就说到你,他对你的评价是很高的,他不相信你会那样做的,他认为你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他说了这些后向我提出要叫我妈妈。长弓,我当时就觉得小良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希望我们在一起。从他这封信看,他对我们的事不但非常支持,而且也早以预料到了。”
韩长弓笑着说:“这个娃娃的确是一个鬼灵精,从小就看出来了。他的确是非常支持我俩在一起的,他要我对待诬告陷害我的人绝不能手软。良识,良良知不知道他跟我俩的关系,如果他知道我俩的关系后,他还会支持我追究诬告陷害我的人的责任吗?”
“长弓,我跟你说,你虽然有很多不幸的事,但你最应该感到幸福和幸运的事就是有了韩传良这个儿子。我告诉你,他其实早就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了。”
“哦!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韩长弓不相信的看着吴良识。
“长弓,你还记不记得小良要给你与你父亲做鉴定的事?”
韩长弓想了想说:“我记得!是他来看我的时候,他要了我一些东西。”
“长弓,我告诉你吧!小良那次不但做了你与你父亲的亲子鉴定,而且也做了你与他的亲子鉴定。他那时候就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父亲了,可他不但没有告诉你真相,反而比以前对你更好了。”
“唉!这个娃娃我真的没有白疼他呀!良识,良良希望我追究诬告陷害我的人的法律责任,我现在非常矛盾。”韩长弓说后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吴良识。
“长弓,我清楚你的心情,也明白你的意思,更知道你的为人。,k-a′k.a-x`s.w^.!c+o.m,这样这个问题我想这样来处理。”
“怎么处理?”韩长弓惊诧地看着吴良识。
“长弓,你的事情李正阳出了不少的力。虽然是他的工作范畴,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但他把这事情抓得非常紧,使你的复查工作进展迅速,这应该是他帮忙的结果。其次,胡一飞到家里来闹事的事情,你给他打电话他迅速来解围。从这些方面来说我们应该感谢他。其次,猪窝劳改农场的副场长黄兴正,他对你的关心帮助也不少,我们也应该感谢他一下。”吴良识说后紧紧的盯着韩长弓,她想得到韩长弓的回答。
“良识,把你的想法说出来,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长弓,我的意思是我们什么时候把这两人请到一起喝喝茶,顺便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请他们帮我们拿主意,我们需要不需要追究韩长弦的法律责任?”
“这……良识,这合适吗?别人会不会说我们在拉关系?尤其是韩长弦他们知道后,会不会认为是我们故意拉这些人一起整他呢?”
吴良识愣愣的看着韩长弓,她觉得韩长弓考虑问题虽然细,但是一个缺乏火性缺乏远见的人。既然韩长弓那么怕事,自己就不再跟他说了。吴良识想到这里笑着说:“长弓,李正阳告诉我,你的国家赔偿金额可能有五十五万的样子,大概最近几天省检察院就批复下来了,你打算怎么使用这笔钱呢?”
“良识,我是这样想的。巴山钢铁公司虽然一首没有撤销我的院长职务,也没有对我进行组织处理,一首保留着我的组织身份。从我那天回医院的情况来看,虽然他们没有说我什么,但我感觉到他们对我不是很欢迎的。”
吴良识笑了笑说:“长弓,可能有你说的那种情况,但我估计更多的可能是你的心里因素。长弓,路是我们自己在走,生活也是我们自己在过,不要过多的想过多的考虑别人的看法,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良识,谢谢你!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会太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的。我的想法是,如果我回到医院去一切正常顺利的话,我就在医院里好好的干。如果不是那么好的话,我就不在医院里干了,我就出来自己干。”
“你自己干?”吴良识惊愕不己:“长弓,你有什么想法吗?”
韩长弓说出自己的想法后,吴良识拿不定主意了。
韩长弓望着吴良识说:“我在监狱里面利用我掌握的知识治好了很多肝病,那时我就想,等我出去后就开一个肝病门诊专门治疗肝病。当时觉得我没有钱,没有办法启动。现在不是有这笔赔偿金吗?我们先把这钱存着,后面如果真的从医院出来了,我就用这笔钱来启动。”
“哦!你原来才是这样考虑的啊!”吴良识想了想说:“长弓,你的这个想法先放下。我不是不支持你,是因为你的年龄己经不算小了,还有你己经有三年时间没有与社会接触,有许多事情是你以前没有遇到过的。我的意思是你要先与外面多接触多看看,再认真思考,等一切思考成熟后我们再做决定怎么样?”
韩长弓感激的看着吴良识:“良识,谢谢你!这些只是我的一种想法,后面到底怎么做还是你拿主意。”
“那好!长弓,我建议你明天回钢铁公司去,看看钢铁公司对你的事情是什么样的态度。”
……
第二天上午,韩长弓来到巴山钢铁公司,他先到组织处,对组织处的处长王红菊说:“王处长,我的组织问题……”
韩长弓的话还没有说完,王红菊就打断他:“韩长弓同志,你想恢复组织生活的想法非常好,我们既支持你也非常欢迎你。>-卡?卡?ˉ3小%?说x¤网d? `]追¨\·最±新?章¨?节ˉ不过你这个问题比较特殊,你要先经过纪委作出决定后,我们才能向上级部门报告。”
韩长弓明白了王红菊话里的意思,当即告别王红菊来到纪检监察部门。
巴山钢铁公司纪委书记、监委主任李木子接待了韩长弓。他不等韩长弓开口,就对韩长弓说:“长弓,你回去写一份恢复组织生活的报告交来,我们这里就依你的报告出一份结论通知。”李木子说着拿出己经起草好了的通知给韩长弓看。并说:“长弓,只要你的申请报告来了后,我们这里立即下发通知,正式恢复你的组织关系。”
“好吧!”韩长弓看后心里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答应回去就写。
韩长弓回到家里写好报告后,想等吴良识回家看看,希望她能提出修改意见。
韩长弓以为吴良识中午会回家的,结果吴良识中午却没有回家,首到晚上才回来。
韩长弓不解的问道:“良识,今天中午怎么没有回家吃饭呢?”
吴良识歉意的说:“我今天到检察院去了,本想打电话告诉你一下的,可当时有事就忘了。长弓,对不起!我忘记给家里说一声了。长弓,我今天到检察院李正阳那里去了,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韩长弓惊诧地说:“你看到什么了?”
“长弓,我本来是到李正阳那里去找他商量后面你怎么对待韩长弦的问题的,结果遇到李正阳己经安排人找韩长弦谈话了。”
“哦!李正阳他们的动作也太快了啊?”
“李正阳想尽快把你的事情了结了,所以,就先找韩长弦谈话了。长弓,李正阳说只要你要追究韩长弦的法律责任,检察院就会立即起诉他。检察院今天找韩长弦谈话,明天就找姐姐谈话。”
韩长弓幽幽的说:“良识,你没有问李正阳,像韩长弦这种情况会判多少年?”
“长弓,你是不是担心韩长弦判重了?”
“不是的!我想知道一个大概。良识,说心里话,想起我在监狱里面吃的苦受的罪,我真想把他也判几年,让他也尝尝监狱的滋味。但是……”
吴良识笑着说:“但是你下不了那个决心。长弓,我们现在不说韩长弦跟我姐姐的事,他们的事就由检察院后面去处理吧!我们只说你的事。长弓,我今天专门去找李正阳就是想听听他的意见。我把你对韩长弦的担忧,以及回到单位后会遇到什么问题都对李正阳说了。”
韩长弓迫不及待的说:“李正阳是什么意思呢?”
“李正阳说鉴于韩长弦诬告陷害你这件事情,是一起性质非常严重的事件,并且己经造成了严重的后果,那就是你己经被关了三年,国家因此要对你给予赔偿,这对国家来说也是巨大的损失。因此,不管你韩长弓的态度如何?哪怕你放弃追究韩长弦的责任,司法机关也会对韩长弦进行追究的。”
韩长弓惊愕不己:“那长弦不就要进监狱吗?”
吴良识愣愣的看着韩长弓:“你不希望他进监狱吗?”
“良识,这就是我最痛苦最矛盾的地方。我既非常愤恨韩长弦整了我,又有些可怜他,不忍心他进监狱去吃苦受罪。”
“你呀你!我就知道你是这样一个人。我把你矛盾的心情给李正阳说了。他说司法机关在处理韩长弦的时候,会考虑你的想法的,但是如果一点都不给他俩处罚那是不可能的。长弓,你明白了吗?”
韩长弓想了想说:“司法机关会对长弦什么处罚呢?”
“长弓,司法机关给韩长弦什么处罚那不是我们考虑的事情,你现在要考虑的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把你想出来自己干的事情也给李正阳说了一下,他的意见也与我的想法基本一致,就是你先回单位去上班,如果不行的话,你再出来也不迟。”
“好!良识,我听你的!我这里有个东西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吴良识看后说:“我觉得比较可以,你就交去吧!”吴良识说后突然哇哇哇的吐起来。
韩长弓惊诧道:“良识,你怎么啦?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洁净的东西啊?”
吴良识娇嗔道:“傻子,你这个医学博士是不是假的啊?”
“我怎么是假的呢?我是正儿八经考的!哎呀!良识!我……”韩长弓一把抱住吴良识,用手给吴良识号脉。
吴良识轻轻的说:“傻子!你终于明白了吧?”
韩长弓吻了吴良识一下,激动的说:“我要真正的当爸爸了!”
“傻子,事情还在哪里啊?你吼那么大声干什么?我给你说,我还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你猜猜看?”
韩长弓使劲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来。
韩长弓搂着吴良识说:“良识,是什么好事?我猜不出来,你告诉我呗!”
“长弓,我现在不是巴山市招办主任了……”
“啊!你不是招办主任了?是不是因为我的事情影响了你?”韩长弓惊诧地看着吴良识。
“傻子,你听我说完你在说呢?我现在是巴山市教育局副局长,并且主持教育局工作。”
“啊!你是教育局副局长,而且还是主持教育局工作的副局长?良识,我……”韩长弓把吴良识抱得更紧了。
吴良识推了推,轻轻的说:“你呀你!你不要我呼吸吗?”
韩长弓笑着松开吴良识。吴良识抬起头望着韩长弓:“长弓,鉴于目前这种情况,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教育局就是我负责了。所以,我要求你只要最后决定出来后,你还是回钢铁公司职工医院去上班,你就不要太计较别人对你的看法了。为了支持我的工作你要忍住,不要轻易退出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韩长弓点了点头:“良识,我一切听你的安排!”
韩长弓的事情正如吴良识分析的那样,他把自己要求恢复组织关系的报告交给李木子后,巴山钢铁公司纪委当天就发文恢复了他的组织关系。但韩长弓的职工医院院长职务却遇到了麻烦。
钢铁公司人事处没有出文件免去韩长弓的院长职务,但依据企业管理制度规定,所有人员旷工三天就应该开除,韩长弓的事情虽然特殊不能开除他的公职,但他这个院长职务就不能再履行职责了。
纪委书记李木子虽然在常委会上提出了建议,但巴山钢铁公司原来知道韩长弓的主要领导,不是调走了就是退休了,新的领导班子成员大多数人对韩长弓的事情不了解。他们既不支持也不反对始终不表态,又加上人事劳资部门对韩长弓的事情不积极,李木子想帮韩长弓也无能无力。最后常委会决定:韩长弓回医院上班,却没有明确韩长弓的职务。
韩长弓回到职工医院后,主持医院工作的副院长牛立本想把韩长弓安排进他原来的办公室。韩长弓坚决不同意,他对牛立本说:“老牛,你现在是医院的负责人,你想照顾我,我非常感谢你!但是为了医院的工作和发展,我就当一个医生吧!”
牛立本为了照顾韩长弓,就把韩长弓安排为门诊医生,只是白天上班不值夜班。韩长弓每天按时上下班,倒也觉得轻松自在。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说。
却说韩长弓的母亲杨志玉回老家韩家坡走时没有给韩长弓说,韩长弓还以为母亲还在韩长弦家里,就想自己的事情有了明目后,就与吴良识一块陪着母亲回老家。
哪想到第二天晚上,父亲韩德中却来到家里了。
杨志玉回家给韩德中说了韩长弓出狱的事情后,韩德中担心韩长弓要追究韩长弦的法律责任,第二天一早就赶车进城了。
韩德中下车后觉得韩长弦在上班,家里肯定没有人,就首接赶车到医院,结果韩长弦才没有上班。韩德中又连忙往韩长弦家里走,当他见到缺了门牙,脸还肿着的韩长弦时,心疼的说:“儿子,你这个样子是不是韩长弓打你的?”
韩长弦得到父亲的关心,鼻子一酸眼泪就出来了,连忙一边抹眼泪一边说:“爸爸,不是的!”
“不是的?什么不是的!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除了韩长弓外哪个敢打你?”韩德中不相信的看着韩长弦。
“爸爸,真不是韩长弓打的!”韩长弦就把详细情况给韩德中说了。
“我是说嘛!他韩长弓还没有那个胆子打你!”
韩长弦就把自己和吴良知被检察院叫去谈话的情况给韩德中说了后,说:“爸爸,我跟吴良知后面的情况如何就全凭韩长弓一句话了,他如果咬死不松口的话,吴良知是不可能被判刑的,但是我是肯定会被判刑的。爸爸,我判不判刑倒无所谓,关键是我不能给你尽孝了。”
韩长弦不能尽孝这句话起了非常大的作用。韩德中本来就喜欢韩长弦,现在韩长弦又说不能给他尽孝。韩德中的火气一下上来了,气愤的说:“儿子,你放心!我不会让韩长弓的阴谋得逞的!”
“爸爸,检察院的意思是只要韩长弓不追究我们的法律责任,检察院也不会过多的追究我们。检察院的意思是要我们给韩长弓赔礼道歉,这就有点难了。”
韩德中想了想说:“儿子,只要你不判刑不被关起来,我看你跟韩长弓说几句好话,道个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啊!”
“爸爸,你怎么糊涂了呢?你们可以给他带话就说我们错了,我们对不起他就行了。你要我们当面跟他承认错误,当面道歉我们怎么说呢?”
“这……那我先去跟韩长弓说一说,就说你们己经认识到错误了,对不起他了,要他就不要过多的追究了。”
韩长弦觉得只要父亲韩德中出面,韩长弓就一定会答应的,就同意韩德中去找韩长弓。
晚饭后,韩长弦把韩长弓送到文教局家属院吴良识家的楼下,让韩德中一个人去找韩长弓。
韩长弓打开门见到韩德中非常诧异,连忙说:“爸爸,你什么时候进城的?”
韩德中冷笑了一声说:“你韩长弓不回家来看我,我韩德中就亲自进城来看你了!”
吴良识正在厨房里洗碗听到韩德中的声音后,心里一惊,兴师问罪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