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定十二年(1219年)七月二十五日,济南,战火冲天,血与火的气息笼罩着整个城池。
郭靖手握灵梦赠予的符纸,运足内力,将符纸贴在掌心,一道金光直冲云霄。符纸所化的光柱猛然袭向完颜守绪,众人屏息,只见那邪气之主,微微一笑,抬手一挥——漫天黑雾翻涌而起,将金光尽数吞噬,连一点余波都未能激起。
“就这点把戏?”完颜守绪嗤笑一声,掌心一翻,邪气如浪潮般席卷而去。觉远、丘处机、尹志平三人正奋战于前线,瞬间被邪气吞没,连惨叫声都未曾发出,便在众人眼前灰飞烟灭。
“丘师兄!”周伯通惊怒交加,双眼赤红。李莫愁手中的冰魄银针疯狂飞射,但在邪气面前,仿佛细雨落入海中,毫无作用。
而更令宋军绝望的是,完颜洪烈也率金军重甲部队从北门杀入,趁机直取郭靖。郭靖刚被符纸的反噬震得气血翻涌,尚未站稳,只觉眼前一花,完颜洪烈一枪刺来,直逼咽喉。郭靖翻身侧避,但已慢了一线,肩头中枪,鲜血喷涌而出,顿时重伤倒地。
“郭靖!”黄蓉一声尖叫,冲上前去扶住他,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
岳靖急令:“掩护郭大侠撤退!”孟洪已死,辛弃疾正奋力指挥宋军守住南门,但守绪的邪气已经逼到内城,宋军被压得节节败退。萨拉丁、阿泰尔指挥埃及和蒙古士兵拼死守住两翼,却也支撑得极为艰难。
“啊哈哈哈哈!”完颜守绪狂笑着,邪气化作黑龙盘旋于城上,猛地一击砸下,将南城门震得崩塌一角。大量宋军在轰鸣中被掩埋,守城弓弩、投石机尽数摧毁。仅这一击,宋军便损失了近半的兵力。
而杨康,则像一只嗜血的恶狼,来回穿梭在战场,将受伤的宋军一一割喉。他看着倒在黄蓉怀中的郭靖,狞笑着:“郭大哥,现在谁才是天下第一啊?”
郭靖强撑着一口气,脸色苍白却眼神如铁:“你终究……是乱臣贼子……”
杨康脸色一冷,抬起九阴白骨爪,正要补上致命一击,黄蓉却猛然抱住郭靖滚向一旁,躲开了这一击。黄蓉泪眼婆娑,咬牙对郭靖道:“靖哥哥,你休息,我拦住他。”她手持打狗棒,站在郭靖前方,脸色却坚定得令人心痛。
与此同时,萨拉丁怒吼一声:“所有人,集中火力打南门!”
埃及火枪队、蒙古炮队、宋军弩手齐齐瞄准南门残破的城角,一轮齐射。城砖迸裂、浓烟滚滚,总算稍稍缓解了宋军的危局。但完颜守绪挥手间便召来黑雾,将伤口封堵,竟毫发无损。
“哈哈哈哈!你们是螳臂当车!”
而此时的岳靖,已冲入金军阵中,手起刀落,接连斩杀数名金军将领,直取完颜洪烈。他目光冷冽:“金狗,纳命来!”洪烈大惊失色,连忙退入亲兵重围中,才堪堪挡住这一轮猛攻。
夜幕渐渐降临,济南城内火光冲天,哭喊与厮杀声此起彼伏。宋军已经精疲力竭,士兵们眼神迷离,血污满面,却仍咬牙举刀作战。岳靖、辛弃疾、李寻欢、周伯通、阿泰尔、萨拉丁等人则汇聚在郭靖身前,形成最后一道防线。
郭靖靠在黄蓉怀里,微弱地说道:“诸位……能撑到天亮吗?”
辛弃疾咧嘴一笑:“撑到天亮?我们可是宋人啊!”
岳靖紧握战刀:“就算战到一个不剩,也要护住济南!”
萨拉丁低声:“信仰与荣耀共存。”
阿泰尔只是默默检查了一下袖中暗刃,没有多言。
而完颜守绪,立于万军之前,笑容如夜魇:“很好,等天亮,我要你们所有人,全部陪葬。”
黎明的血战,就要来临。
嘉定十二年(1219年)七月二十六日,济南,血战仍在继续。
完颜守绪站在济南城楼之上,邪气缭绕全身,像一尊魔神俯视众生。他目光阴鸷地扫视战场,忽然定格在一个人影上——阿泰尔!
“怎么可能!”完颜守绪脸色一变。几日前他明明用魔戒的力量将阿泰尔化为灰烬,为何此刻他却在金军后方,身法矫捷、杀意如锋?守绪立刻调动邪气,回溯几日画面——
画面中,阿泰尔在邪气袭来的刹那,悄然施展替身术,将一具易容替身顶替了自己,而本尊则隐匿入人群之中,藏入阴影。他潜伏数日,如今终于动手。
此刻,阿泰尔在混乱的金军阵中游走,寒光闪烁。裘千仞正与周伯通缠斗,冷不防后颈一凉,一柄短刃已没入脖颈;裘千丈见状大惊,刚要转身,被阿泰尔一脚踹翻,紧接着一道寒光划过喉咙。源义经本想退后指挥,猛然察觉身后杀气,但为时已晚,短刃已穿透胸膛。三大高手接连殒命,金军大乱。
“阿泰尔!!”完颜守绪怒吼,挥手甩出一股邪气,席卷而去。但阿泰尔身形如影,瞬间没入混战的人群,消失无踪。守绪眼中闪过阴霾:“好,你很好!”
与此同时,在万里之外,高丽国都城外,局势也在剧烈变化。
木华黎率蒙古大军,兵临高丽王都汉城。蒙古铁骑横扫千里,将高丽诸郡一扫而下,如今直逼王宫。高丽国王王?站在城楼之上,面色苍白,身旁大将崔瑀请战:“陛下,臣愿迎敌。”
铁木真骑在烈马之上,仰头冷笑:“王?,你若再助纣为虐,今日我便攻破汉城,屠尽你的百姓。”
崔瑀单骑出阵,大喝:“蒙古犬酋,来战!”
铁木真不答,拉开雕弓,一声弦响,百步穿杨。箭矢破空而至,崔瑀瞳孔骤缩,下意识举刀格挡,但铁木真的箭劲非凡,箭矢带着巨力穿透刀刃,直入心口。崔瑀翻身坠马,生机断绝。
王?面如死灰,颤声道:“停战!寡人愿降!”
铁木真勒马而立,冷冷道:“很好,立刻签约。”
双方签订条约:高丽即刻成为蒙古属国,不得再助金国;在对金战争中,高丽需提供兵力、粮草,并在战后向蒙古进贡。王?垂泪而书,高丽百官俯首称臣。
随着高丽投降,蒙古背后稳固,铁木真命木华黎整顿兵马南下,与宋军合击金国。蒙古的火器、骑兵、弓骑技术,正飞速涌入中原战场。
而济南,血战之地,正迎来新的高潮——
郭靖重伤未愈,黄蓉守在床前,用尽心思调制药物;辛弃疾带伤督战,岳靖在前线砍杀无数;李寻欢的飞刀寒光不止,周伯通、李莫愁奋战到底。
萨拉丁与阿泰尔并肩作战,火器与刺杀交错出一条血路。
完颜守绪高踞城楼,手中魔戒愈发闪耀出黑暗的光辉。他的笑声盖过了杀伐声:“很好,宋人、蒙古人、埃及人,全都来吧!我一并送你们去黄泉!”
然而,阿泰尔已悄然逼近城楼,手中短刃反射着微光。猎人已锁定猎物。
嘉定十二年(1219年)七月二十八日夜,济南城外,夜色浓重,战场上硝烟弥漫。两军停战休整,营地里偶有马嘶声和士卒低语声。宋军阵营内,郭靖卧床养伤,黄蓉守在一旁熬药,岳靖、辛弃疾、李寻欢等人则轮流巡逻,心中都明白:一旦魔戒力量失控,这场战事将不只是中原的危机。
另一边的金营却被一股诡异的邪气笼罩。完颜守绪盘膝而坐,闭目吸纳魔戒的黑色雾气,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笑意。而就在这漆黑的营地中,一道暗影已悄然潜入。
阿泰尔身披黑袍,脚步无声,如同夜色中游走的亡魂。他避开守卫,绕开巡逻,直逼完颜守绪的大帐。可就在他掀开帐门的一瞬,一道森冷的劲风扑面而来!
“阿泰尔,你以为我会没防备吗?”杨康的声音带着邪魅笑意。
阿泰尔疾退数步,定睛望去,杨康的双手覆盖着一层灰白的邪气,指尖狰狞如钩——九阴白骨爪!
“哼,西方的刺客,今日你别想活着离开。”杨康冷笑一声,扑杀而来。阿泰尔目光微沉,袖中弹出袖剑,交击之间火花四溅。
两人你来我往,身影翻飞。杨康虽然拥有九阴白骨爪和邪气加持,但阿泰尔久经生死,心思冷厉,技艺沉稳,他不贪进不冒险,专打要害,处处拆解杨康的凶狠攻势。
几百招下来,杨康渐露败相,邪气开始紊乱。阿泰尔眼中寒光一闪,趁杨康收势不稳,袖剑横出,一道银光闪过——
“噗!”
杨康瞳孔剧烈收缩,喉中喃喃:“不……可能……”
下一瞬,头颅滚落,邪气顿散,杨康的身躯缓缓倒地,尘归尘,土归土。
阿泰尔深吸一口气,走入大帐。帐内空无一人,只剩一张雕花木床,床上襁褓中传来微弱的哭声。他蹙眉走近,竟是一名婴儿,脸蛋尚带红润,哭声稚嫩。阿泰尔探手一摸,发现襁褓中绣有“杨”字,旁边还有一块小牌:“杨过”。
他沉默良久,抱起婴儿,低声自语:“这孩子……无罪。”
阿泰尔飞掠出金营,穿越黑夜回到宋军阵营。郭靖听到动静,艰难起身,黄蓉、李寻欢、辛弃疾等人皆聚来。
“这是谁的孩子?”黄蓉惊讶。
阿泰尔低声道:“杨康之子,名杨过。”
一瞬间,众人神色复杂。郭靖眼中闪过几分痛色:“杨康虽是乱臣,但孩子无辜。待战事平定,我等必当善待此子。”黄蓉抱过杨过,轻轻拍哄,婴儿终于止了哭声,眼神懵懂天真。
李寻欢笑道:“黄姑娘,看来你们郭家又多了个孩子。”
周伯通凑上来,嘿嘿笑道:“以后咱们教他练武!”
岳靖神情肃穆:“待金国覆灭,这孩子或许能见证一个太平盛世。”
萨拉丁站在一旁,眼神柔和,低声对阿泰尔道:“你做了正确的事。”
阿泰尔微微点头,看向夜空,那双历经风霜的眼睛里,第一次露出一丝释然。
而在遥远的金营,完颜守绪猛然睁眼,感受到邪气的丧失,他仰天长啸:“阿泰尔!!”
这一夜,济南的星空格外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