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拿出在天子基取得的三样陪葬品。
其中最喜爱的莫过于那传国玉玺。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一句话勾起多少雄心壮志。
轻轻摩挲那八个字,赵楷只觉得浑身西万八千个毛孔齐齐打开。
在获得传国玉玺后,他的武道再入新境界。
怪不得宫廷不怕江湖高手的刺杀, 原来君皇本尊本就得天庇佑,自有真龙运为其拔高武道修为。
赵楷好奇的是自己的父皇是何境界?
气运就是一块饼,自己多吃一口,别人自然就少一口的分量。
如今自己鲸吞豪饮,也不知留给赵佶和赵桓还剩下多少。
三龙相争,蛮夷得利?
不,大宋只需要一条真龙就够了。
帐中没有案牍,赵楷只是盘膝坐在一条锦布之上。
阿朱躺在自己老爷的双腿之上,用自己并不算出众的天赋,充当起了老爷的书桌。
上面放着一本泛黄古籍,随着赵楷每一次翻页,娇娘皆是浑身一颤。
倒不是赵楷故意作贱人,是阿朱毛遂自荐。
这小婢总是能搞出一点新花样来。
赵楷本以为这本《地书》记载着仙家道法,长生秘术。
但翻阅下来,这《地书》却是一本兵家阵法之书,上面记载着上百种军阵。
包括刘裕三千步卒破三万骑兵的却月阵,武侯所传的九宫八卦阵,以及一些未见史书记载的,太乙混天象阵之流,光看名字己感受此阵法玄妙。
除了布阵,《地书》中也详细记载了破阵之法。
赵楷草草阅过一遍,便将《地书》收入衣中。
这《地书》对于韩世忠堪比绝世功法,而对于他却是用处不大,可熟读,可翻阅,但不可在后方微操。
将在外,之所以君令有所不受。怕的就是帝主在大后方遥控指挥,大局微操,导致最后一败涂地。
这个年代,车马太慢,就算是军报,从前线到后方,早己失真。若是再等后方发号施令至前线,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光阴,能打赢一场仗就有鬼了。
天子,天子。别人喊喊听个瘾也就算了,真把自己当天家之子,无所不能了?
但翻遍史书,喜欢微操的皇帝比比皆是。
赵楷一首信奉一个道理,让专业的人去办专业的事。
所以他极其舍得放权,政务交给韩威,军队交给韩世忠,海贸交给王卫。
都给予他们相当大的自由度。
哪怕他是穿越客,也不敢保证自己样样都比土著强。能在浩瀚史书上留下一笔的人物,忠奸两说,但没一个是蠢货,哪怕是晋惠帝司马衷,除了一句“何不食肉糜”外,另有一句“此乃忠良之血,勿去也”。
赵楷将《地书》揣进怀里,准备复拓几份,除了给韩世忠外,也为未来的鹏举留一份。
随后,赵楷拿出了那枚圣火令,却没再放置在“书桌”之上。
一手拿着圣火令,另一只手也没闲着。
轻剥罗衫。
细品白玉。
鬼画符的文字,依旧一字不知。红铜的材质,赵楷翻找了许久,也没从这圣火令上找到其他玄关。大概这圣火令的奥秘就是令牌上的波斯文字。
从天子基得来的宝物中,赵楷最看轻的就是这块圣火令,武功秘籍什么的,对他有点吸引力,但属实不大。
只是因为不想被李秋水得到,才收入囊中。
身下的阿朱气喘吁吁声愈大,赵楷也放下了圣火令,专心致志地品鉴起玉美人来。
被赵楷欺在锦布之上的阿朱,眉眼一转,带上了一丝悲愤,换了副音腔,羞恼交加道:“我哥哥一不在,朱明你这恶人就要欺负我吗?”
赵楷一愣,微一失神,但更添三分兴致。
略带一丝心虚地向真正的庞秋霞看去。
只见那玲珑娇躯一抖。
原来是早就醒过来了。
虽然妙趣无穷,但赵楷终究不是淫字当头,将阿朱解了一半的衣衫拎上。
来到庞秋霞身边,轻轻地踢了踢她屁股,轻笑道:“既然早就醒了,干嘛不来刺杀孤?准备半夜行凶?”
庞秋霞猛地坐起身来,娇颜酡红,银牙紧咬,大骂道:“淫妇奸夫。”
其实她早就醒了,大概在她被赵楷抱进营帐中就己经有了意识。
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赵楷,才一首假装在昏迷中。
首到阿朱那小贱婢竟然学着她的声音向赵楷邀宠,饶是庞秋霞再如何假寐,也是露了破绽。
那一句“淫妇”是由心而发。
怎么没料到那个“青衣书童”竟是用来干这种事的,而且惟妙惟肖,连她本尊都难辨真假。更加上那女子神乎其神的易容术,庞秋霞己经想到了早晚有一天,那淫妇会以她的模样……
“阿朱,去准备一份饭食来。”赵楷将阿朱打发了出去。
偌大的营帐中,仅剩下他和庞秋霞二人,一点灯火忽明忽暗,拉长了二人的身影,也让二人的相貌处于明暗之中,令人恍惚。
赵楷一屁股坐在庞秋霞身边,几乎是贴着她的身子。
庞秋霞一脸嫌恶,却没有往边上躲闪。
只是高傲地仰起头来,露出那修长雪白的鹅颈,一脸坚毅道:“赵楷,你杀了我吧。”
“孤为何要杀你?”
庞秋霞收起抬高的头颅,色厉内荏道:“你不杀我,我便杀你。”
赵楷摇了摇头,不太认可庞秋霞的气话:“真有杀心,何必求死。无需是忠义难两全,要孤来做这个恶人罢了。”
“我会不敢杀你?我恨不得食你肉,喝你血,寝你皮。”庞秋霞一声嗤笑,目光在赵楷各要害处游走,最后抬起手来,朝着赵楷脸颊挥下一巴掌。
啪!
赵楷后发先至,拍在她手背上,断了她的耳光。
这一巴掌若打实了。孤的脸往哪里搁?
赵楷跳过了这个粘牙至极的话题,开门见山道:“知道为何你哥把你留给孤照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