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没什么他不知道的

建安侯府加上她们姜家,一个两个都疯了!

姜渔都怕自己不赶快离开这个疯狂的建安侯府,哪一天非得被徐砚青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带累死!

她掀开车窗,长长吸了一口外面新鲜的空气,迫使自己恢复冷静。·5!?~4a@e看[书3 :d最(@新]?章:节??更?新?°d快|?)

回过头来看向紧张地抠手指的徐砚青,郑重开口:

“徐砚青,我们和离吧。”

......

和离之事,姜渔本准备等徐砚青自己下定决心,明白二人之间并无感情,由徐砚青提出,自己更容易成事。

毕竟当时自己并无立足的能力,还需要依赖侯府。

但是现在,她开在京郊的三春晓己经开始盈利了,想来靠她这一点点微末的技艺,养活她和哑娘,再加几个忠心的丫头,还是没问题的。

况且,早一些离开建安侯府,也能早一些离徐颂远一点,免得有心之人用二人之前的事做筏子,让彼此都不安生。

对面坐着的徐砚青颤抖着嘴唇,可怜巴巴地望着姜渔,第一次没有办法理首气壮地拒绝她的提议。

虽然他和姜渔之间不过是一场毫无感情的联姻交易,可是......

姜渔善良坚韧,对自己诸多包容,从不像姜姝那样对自己有很多要求......

他在她这里得到了在别处从未得到过的轻松自在。~s,h!u·b`x!s`.?c.o-m?

可是......现在他和姜姝......

他又不能真的撒手不管。

他干涸的嘴唇张张合合,最后哀求出声,“就,就不能再商量了吗?”

话虽然问出了口,但是看到姜渔没有一丝犹豫的表情时,徐砚青便知道了答案。

他的心似乎忽然抽痛了一下。

这是为什么呢?

他爱的不是姜姝么?

可是刚才那心痛的感觉,怎么那么像他第一次得知姜姝不愿意嫁给自己,姜家要换亲时的感觉?

那么绝望,那么酸痛......

徐砚青握紧了手中的小衣,转瞬间发现那是什么东西,又毫不留情地将之丢向一边。

姜渔透过车窗外的月光望向远处起伏的山峦,路的尽头有山,山的尽头有海。

便是她离开了侯府,也还有别的路要走。

她坚定摇了摇头,“夫君忘了你进宫之前和妾身说过的话了吗?

你说这两个月你要用行动向妾身证明,你以后会好好和妾身过日子。

但是现在......夫君又一次食言了。¨5-s-c!w¢.¢c\o~m/既然如此,我们不如放过彼此吧。”

徐砚青捏紧手指,死死将姜渔望着,“若我说不呢?”

姜渔只是静静望着他,没有说话。

良久,徐砚青盯着姜渔的神情从执着到逐渐绝望,最后泄了气似的长叹一口气。

马车到了侯府门前,姜渔率先掀帘下车。

她一秒钟都不想在这个刚才徐砚青和姜姝鬼混过的马车里多待了,脚步毅然决然,朝着侧院的方向迈了过去。

后下车的徐砚青看向她决绝的背影,最后一句疑问飘散在风中。

“你......喜欢过我吗?”

然而没有人会回答了。

......

既然决定了要和离,就要尽快解决和侯府牵连的问题。

姜渔一大早就准备去品香斋,将账册整理了交给郭氏。

可惜徐砚青说他还要再考虑两天,两日后给她答案。

否则她迫不及待今日就要离开侯府了。

两日后,不管徐砚青考虑的结果是什么,就算是用他和姜姝的事情威胁他,她都要和离。

一想到要不了几日后,就可以和哑娘团聚,姜渔的心情就像一只小鸟一样雀跃起来。

“马车准备好了吗?”

钱妈妈笑盈盈点点头,“都准备好了,夫人。”

说着引着她到了府门外。

姜渔走到大门外,发现平常给她驾车的廖二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将车帘早就掀开等着她,而是站在几步开外,姜渔有些奇怪。

但这不算什么大事,姜渔没有在意,自己掀帘进了马车。

掀帘进门,轻抬眼帘,姜渔便明白过来,为何廖二柱不给自己掀帘了。

徐颂赫然坐在马车里,正轻挑眉梢看着自己。

“侯爷......”姜渔局促地坐在了一侧。

姜渔进了车,马车便骨碌碌行进起来,姜渔朝外瞅了一眼,车夫的确是廖二柱。

廖二柱竟然对徐颂上自己的车毫不意外?

难道......姜渔不可置信地望向徐颂。

“廖二柱也是你的人?”

徐颂轻扯唇角,“这侯府哪个不是我的人?”

好吧~

徐颂将侯府治理的铁桶一般,建安侯府内,的确没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姜渔泄气似的放下了肩膀。

果然,下一刻,没什么不知道事情的徐颂轻松开口:

“你和徐砚青提和离了?”

姜渔抿了抿唇。

她不是不愿意让徐颂知道这事,只是他一知道,就......

徐颂伸手将姜渔身下的软垫往自己身侧拉了拉,姜渔整个人就被带着朝他靠了过去。

“侯爷!”

姜渔惊慌出声。

“怕什么?你都要和他和离了。”徐颂扬眉。

“我!”姜渔小声急促道,“我和你说过,我就算和徐砚青和离了也不会和你有任何关系。”

“哦。”

徐颂点点头,然后将姜渔拉得更近了。

姜渔噌地从那软垫上起身,又坐回了刚才的位置。

这个徐颂!怎么现在行事越来越过分了!

她鼓着圆乎乎的腮帮子,用眼神制止了徐颂继续伸手过来拽自己的动作。

“况且,况且徐砚青还没有同意我们和离之事呢!”

“这你不用担心。”

徐颂坐首身体,掸了掸自己的袍子,然后起身坐到了姜渔这一侧。

姜渔:......

“侯爷非要靠我这么近吗?”

她抬眼看向柔和望着自己的徐颂,彻底放弃了挣扎。

见她气鼓鼓的腮帮子终于泄气似的消了下去,徐颂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他的事情我来解决,只要你下定决心要和他和离,这便好办。”

说着徐颂从衣襟中掏出一个小药罐,递给姜渔。

“你以为我靠你这么近是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