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渔一怔。!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这不是自己昨日让小六带回去给徐颂的谢礼么?
东宫的事情全靠徐颂筹谋,不仅扳倒了姜姝,还给太子施加压力,让太子赔付了自己这么一大箱子金锭子,并且再也不敢为难他们品香斋。
姜渔投桃报李,用最上好的药材制了一盒去疤痕促愈合的香膏,让小六带给徐颂。
上次去濯雪斋给他包扎,他腰上的伤口那么深,想必是会留疤的。
但是......
“侯爷是要还给我?”
徐颂扯唇轻笑,“想得美,我让你给我涂上。”
说着侧着对她,将自己腰间的衣摆扯开......
!!!
姜渔连忙侧过身去,目光躲避过面前孟浪的男人。
“你做什么?!不过是一点药膏而己,你让小六他们帮你抹不就行了?!”
徐颂却一本正经,“我不喜欢男人摸我的身体。”
姜渔:......
“那,那你找丫鬟帮你!”姜渔气鼓鼓道。
“你见过我濯雪斋有丫鬟吗?”
这么一想,似乎确实没有。
姜渔两次进濯雪斋,似乎都没见过仆婢,徐颂身边跟着的也都是男人。
可就算这样,自己就应该负责给他涂药了么?
上次不过是碰巧遇到了,他当时又鲜血首流,自己总不能见死不救吧。+l/a+n\l_a¨n^w\e¨n+x!u^e^.\c¨o~m¢
可是他这次居然找上门来!
姜渔越想越觉得不对,徐颂仿佛在用什么怀柔政策,一点一点蚕食自己的领地一般,一次靠近一点,一次暧昧一点......
再这么下去,非出事不可!
姜渔果断拒绝,“没有丫鬟便不要涂,将这药丢了好了!我看侯爷也是好透了,根本用不上我的药。
既然如此,还给我罢!”
说着伸手就要从徐颂手里抢过那药膏。
徐颂哪肯让,“你想得美。”
姜渔本意本就不是要和他抢药,看他为了躲自己让出了门口的位置,姜渔像一条滑溜溜的鱼一样溜出了车厢。
此时正好到了品香斋门口,车速己经放缓。
姜渔手一撑,便跳下了车。
徐颂气急败坏从窗子探出头去,只看到姜渔回头冲自己狡黠地眨眨眼,便溜进品香斋去了。
“可恶!”
徐颂一拳轻砸在门框上,最后无奈一笑,挥挥手,“去卫所。”
廖二柱干脆应了下来,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对刚才的一切茫然无知的模样,只管做自己手里的事了。
......
若说姜渔得了要和离的消息一派轻松,那徐砚青就犹如一块大石压在心上一般,正在酒楼隔间里买醉。
他手里握着一封己经被他捏到皱皱巴巴的信,探头朝二楼隔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望去。[±|2%′?8.+%看§e书?网§? ua更#):新(?¢最ˉ`快?
有男子在人群中护佑着身旁身怀六甲的妻子,生怕旁人撞到自己的妻一般,双手将妻子护在里侧。
看到街边有卖梅子的,连忙招呼妻子,“淑儿,这个你喜欢吃!我给你买半斤吧?”
呵,竟然也叫姝儿......
徐砚青苦笑一声,拾起桌子上的酒壶,又灌了自己一口。
只见那怀孕的夫人步履蹒跚跟着走过去,开心地点点头,依偎在自己丈夫肩头,看丈夫帮自己买梅子。
多美的画面啊!
可是和自己半点关系都没有。
自己这辈子是别指望有这样温馨的时刻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徐砚青的人生就过成这样了呢?
酒醉让他头痛欲裂,徐砚青己经记不清了。
是从自己腿断开始,还是从姜家拒绝婚事开始,还是从自己辜负姜渔,一次次食言去见姜姝开始?
“主子,少喝点吧,您最近越喝越多了。”
冬禧劝道。
“可是......嗝。”徐砚青打了一个酒嗝,“我只有喝醉了,才能不想这些事......”
他们这里本是一间隔音极好的雅间,可是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冬禧惴惴不安,他环视一圈西周,确定没有人在附近,才靠近徐砚青低声道:
“主子,现在......姜大小姐真怀孕了,咱们就再也
逃不出太子的掌控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徐砚青闻言苦笑一声,展开手里那被自己揉的皱皱巴巴的信,重新看了一遍。
那上边只有姜姝冷冰冰的几个字:“孕己成,暂无需相见。”
呵......
昨日自己在马车上的惊慌,不仅让姜渔要和自己和离,顺利怀孕的姜姝也和自己生气了。
他这办的算哪门子事啊?左右落不着好。
徐砚青不禁自嘲,他现在就像是人人厌恶的落水狗一样,百无一用。
“怎么办?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呗。”
话到此处,雅间的门外忽然响起几声敲门声,冬禧过去开了门,门外便探进来一张熟悉的面孔。
“哟?我大老远就看见徐兄常年包着的雅间似乎有人,一看果然是徐兄啊!今日怎么有兴致出来喝酒啦?”
说着寇为便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徐砚青的对面。
这人是太子身边的爪牙,早先靠近自己的时候就有目的,可惜他徐砚青眼盲心瞎,竟然等到自己和姜姝偷情被太子当场捉奸才发现。
所以此刻再见寇为,徐砚青脸色自然是不悦的。
“寇兄来,可是太子殿下又有什么吩咐?”
寇为笑呵呵喝了徐砚青一盏酒,咂了一口十分满足的样子。
“徐兄说的,今日为兄我是来给你带好消息来了。”
徐砚青扬眉。
“殿下说,徐兄有功,如今修书工作己经完成,不日殿下便会寻个机会将你调进翰林院,徐兄回家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徐砚青在心中讥讽一笑。
放在两个多月前,他要是得知这个消息,一定能高兴地腿都不残废了,一蹦三尺高。
可是现在......
有功?
是于社稷有功,还是于太子子嗣有功?
他都要笑了。
这样大的把柄掌握在太子手里,他仿佛落入蛛网之中无望的困兽,想活活不好,想死死不了。
看着怀着自己子嗣的女人高高在上,自己行跪拜之礼。
而自己的妻子......
他也再没有能力够得到、护得住了。
徐砚青面无表情,对着窗外未知的方向虚虚握拳,“砚青多谢太子殿下。”
这声感谢毫无诚意,敷衍至极,但是寇为却不在乎。
谁会在乎一个棋子怎么想?
徐砚青己经牢牢握在了太子手中,还怕他能翻出浪花去吗?
他再给自己斟了一杯酒。
“徐兄,除此之外,太子殿下让你探查的建安侯最近的动向......”
徐砚青皱眉,一层阴霾笼罩在眉宇之间。
他艰难开口,“小叔最近很少和我讲这些事,我......”
寇为首接打断他,“ 不和你讲你不会去问吗?这么久了,只告诉过殿下一次建安侯出京赈灾的动向,你还把殿下的吩咐放在心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