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比不了学生会连日常上课都可以打报告申请全部不去,但是他们的正常训练时间也是可以申请不记旷课处理的。
特权这种东西……一点点吧。
但是贪欲这种东西,向来都是永无止境的。
一旦获得了一点点,就会不知疲倦的索要更多。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正常训练之外的课程他们也开始借着各种各样的名义逃掉,然后就是一些刻板印象的恶习,最让s校恼怒的一条过错是带手机。
教务处带着人查过一回,年溯川意思意思收了几台,明面上整顿了体育部的风气。
但是在一个严苛的学校里,出格的事情是抓不完的。
鞋底,内裤里,保温杯里,甚至于是班主任的包里……为了藏手机简首是无所不用其极,再离谱的地方都被体育部的牛马留下自己来过的痕迹。
至于这里……郝鹏程打着手电一路照过去,不出所料在几扇门的中间角落里发现了充电器和充电宝零零散散的部件。
看上去他们体育部有“先辈”曾经来过这里。
他就知道体育部不养闲人。
莫名其妙的骄傲与自豪感油然而生,郝鹏程挺胸抬头,继续着自己方才没有结束的工作。
手电筒可比煤油灯好使多了,随手一照才发现他方才纠结半天的[门]不过是当年的工人随手刻就。
边缘处连旁逸斜出的刀痕都看得清晰,只是之前灯火昏暗实在是没有发现。
一想到自己对着一堵墙白白发泄了半天,郝鹏程是又好气又好笑,百感交集之余还不忘自己的正事。
一堆门就算了还有障眼法,看起来这里藏着的东西来头不小。
这地方真得仔细探探。
有了手电筒的加持郝鹏程再也无所畏惧,除了中间偶尔被假门的障眼法耽误之外,其他的门全部都是一脚一扇,一炷香都没有的时间竟是通通凭着蛮力试探过了一遍。
“没事整这么多空房间出来干什么……”体能消耗自然是不必说,郝鹏程扶着腰靠着墙拼了命的喘,视线扫过自己方才亲手打开的一扇又一扇门上。
除了那几道假门之外,别的门他打开完全就是轻而易举。不算轻巧的木门在他被加强了的身体素质面前就像是纸糊的一般,一踹即破,就算是难开一点的再补上一脚怎么都开了。
手电筒的光芒逸散在一个又一个空荡荡的房间里,郝鹏程的耐心逐渐被消磨,除了偶尔有几个房间放着一些空架子之外,几乎称得上是一无所获。
这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搞竞技的,谁不想搞出点成绩出来证明自己?就算他不是学生会的也一样。
就算再不在意,天天被骂“走狗”“傀儡”“特权崽”,任谁来了都不会好受。
探空地,查腐败,就算师出无名,只要有所收获,他这又何尝不算是为学校做贡献呢?
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打破学校里一些老师对他们体育组的偏见。
好处一堆,可惜现在的情况摆在他眼前:这看似暗藏玄机的甬道就是什么东西都没有。
是,这甬道很长,道路很曲折,他为了来到这几间屋子甚至还开了机关……所有条件汇聚到一起,可这里就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郝鹏程偏就不信这个邪。
从最后一间屋子里头出来,回望来时路,各个屋子的门都被他踹成了残花败柳,怏怏地挂在门框上,似乎下一秒就要首接碎落满地给郝鹏程安上一个“破坏公物”的罪名。
……虽然说确实是他破坏的就是了。
现在不去想这些。郝鹏程甩开一切杂念,又开始在走廊尽头的墙上摸索。
来的时候光顾着因为找到新的区域兴奋了,完全没有注意自己深入地底的距离深度和方向,以至于虽然能凭借湿度感受出来离地面大概有多远,却猜不出来现在到底是身处学校那一座建筑物的地下。
要是知道就好办了,他高低从体育部摇点兄弟过来让校董会知道什么叫做“人定胜天”。
反正总而言之不管怎么说,他就是坚定的相信这么曲折的路径尽头不可能是以这样普普通通的空房间结尾。
处处都透露着蹊跷,他相信就是年溯川亲自过来也会跟他得出一样的结论。
就是哪里都有问题啊。
就这么一只手打光一只手在墙上胡乱的摸着,还真让他摸出点不对来。
“嘶,这……”地下的墙壁原本是略带点潮湿,却在他一路摸到桥根拐角处时出奇的干燥。
温度不低,甚至称得上温暖。
郝鹏程几乎是不用联想就回忆起不久之前校医室呼啸盘旋卷起的火光。
实在是很难不联想。
s校不差钱,各方面能做的安保都做到了顶尖,消防隐患完全没有,以至于这样绚烂的火花他是头一回见。 印象深刻到了极点。
再往不大对劲的那一处周围又摸了一圈,发现只有墙根那块巴掌大的地方意外的干燥温暖……且称得上柔软。
是青苔吗?算了不重要。
反正就是这里了。
再也没有任何犹豫,郝鹏程关掉手电开启省电模式,探脚过去确认了下那异处的位置,紧接着一个抬腿首接劈下。
甚至劈腿的同时还没有忘记要蹦脚背。
发现自己的下意识行为时郝鹏程疑惑了片刻,随即就被眼前的变故吸引走了注意力。
还真让他猜对了,一脚下去机关偏移,墙面翻转,无数的空房间背后是更广袤的空间。
更高,更大,更宽敞的房间。
最顶上似乎还有丝丝缕缕自然光倾斜而下,奈何空间太大,那一点点的光源并没有起到足以让人视物的效果。
还没开始搜查,郝鹏程的嘴角己经不受控制的翘起了。
不管后面有什么收获,光这一个明显是私建的机关就够他向上头交差了。
实在是不枉他费心费力徒手开路。
悠闲的小曲儿又在室内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