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章 起疑

“......你家的?”小心翼翼看了看她的脸色还没有差到风雨欲来的地步,年溯川用气声问她,“叔叔是贪财了点,我记得心眼没有坏到这种地步吧?”

“什么怎么可能?”凌笙恨不得把他天灵盖拧下来看看他脑子里究竟一天到晚都装了些什么,“你有毛病吧?”

校董会有两个林家。本文搜:读阅读 免费阅读

家世显赫处在上位圈的林家目前在读的好像没有跟他们等龄的孩子,至少近五年内他们没有在学校里见过他们的家生子。因此这段时间他们在学校管理方面几乎是只负责出资,看似不插手学校里的任何实际管理。

而另外一个凌家,实际上的掌权人是凌笙的舅舅。那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舍不得做任何有风险的投资。又由于s校最初的建校理念实在是过于奇特,他综合考量之下这才勉为其难的从其他各大产业里头漏了一丁点的投资出来,在校董会里占了个末席。却没想到s校带出来的第一批学生大获成功,商业价值也翻了几番。等他再反应过来想要追加投资的时候,s校己经不再需要了,他只能有些肉疼的守着末席的位置,每年拿着到手的一点点分红,懊悔当初怎么不再多投一点。

“花的钱不算少,我舅干不来这事儿。”对上年溯川有些质疑的目光,凌笙斩钉截铁。

虽然常年不是比赛就是活动难得回家待两天紧接着就要到处飞跟自己这个舅舅并不算熟悉,但是就过年拿到手的红包来看,她这个舅舅心眼不坏。

带小孩出去玩连一张两块钱的彩票都不愿意刮的舅舅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他只是不愿意在看不见回报的项目上花哪怕只是一分钱罢了。

好吧,其实是这堆装置看上去并没有什么实在的价值,舅舅那种掉进钱眼里的人,做不出来这种东西的。

肉眼可见的赔钱啊,怎么可能是她舅舅的做派。

过年那天有幸在朋友圈看见了凌笙晒的拿自己的奖金买的一万块的刮刮乐于是就多问了一嘴,年溯川对她这个舅舅也是早有耳闻,然后就收到了一张中年男人龇着牙傻乐的照片。

嗯,怎么说......很有中年企业家的气质。

空穴来风的事情好像也不好随便怀疑别人......凌笙的目光随着年溯川回忆时间的加长而越发的幽怨,几乎快要化为实质。在她杀心渐起之前年溯川终于好不容易注意到她的目光,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些,“那就是那个林家?”

可是不应该啊,那家连基本行政都不会插手的性子怎么会在学校布下这么大的安排?

办一件事总得有点动机或者企图吧?这荒郊野岭的分校,又是难得出什么成绩的初中部,不管是谁在暗中布局,年溯川都实在是想不出来这块地到底是哪里有利可图。

脑子里投资那一块天生缺根筋吗?怎么想的啊?

【开始了开始了一旦状态调整好之后这两个人又开始聊我们听不懂的话题了】

【这就是青梅竹马的默契吗我真的哭死】

【什么青梅竹马啊,让他俩整上加密通话你就老实了】

【所以现在是这么个走向啊?碰上面了该拆楼咧?可是妹妹还没找着啊】

是哦,年溯棠从校医室消失,到现在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年溯川一路摸爬滚打过来尽是曲折的通道,一个岔路口都没有,却连一点她下落的线索都没有看见。

“这......也不像是有人躺过的样子啊。”凌笙转身把自己刚刚躺过的场内唯一一张还算完整的病床掀了个底朝天,被子上晃晃悠悠掉下来两根头发,黑棕色,比手指长一点。

一看就是她自己的。

校医室当时打了报告说要安排智能化机器人,为的是在病人转床的第一时间将病床打扫出来以供下一位患者使用,但是年溯川记得很清楚,那个申请他没批,还是程晚亲手毙掉的。

当时.....什么原因来着?

哦,为了筹备校内音乐节,这个季度的资金全部用来买乐器了。

那定制的乐器就是很贵啊,一看他们要求说是要顶尖的,那负责人捧着写着一串零的账单就上来了。

学生会的资金卡往上一刷,回去一看,余额为0.

一个铜板都没给他们剩下。

要不说他们搞艺体的高人一等呢,就这消费,一般的家庭谁承受得起啊?

跑题了,但是言归正传,总之校医室到最后应该是没有拿到资金的。

那没有资金肯定就没有办法升级设备啊,人工的清洁哪里有那么快?

不管怎么说只要年溯棠在这张床上躺过,无论如何都会留下痕迹。

但是凌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连床板都被她掀开了,愣是一无所获。

从年溯棠失踪到冉东临下地中间间隔了有五分钟没有?年溯川不知道,但是这件事从头至尾就透露着不对劲。

就算是再勤快的护士,打扫的再干净的病床,也不至于一根头发也没有吧?

但凡凌笙从被子里头抖出一根长头发能证明年溯棠来过都没有一个人会起疑心,可偏偏就是做的太过于干净,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件事里头还暗藏玄机。

“怎么说?”事关年溯棠,凌笙抬起头询问对方亲哥的意见,“搁下头找还是先上去逛逛?”提个建议罢了,她脸上几乎写着“下面没戏”几个大字。

虽然现在这个情况谁也没心情观赏校运会就是了。

但是在原地干站着显然是一堆选择中最愚蠢的那一个决定。

“等会,问你个事。”凌笙这一打岔年溯川才静下心来从被自己忽略的边边角角品出点不对来,琢磨片刻问她,“她怎么来的?”

“什么?”虽然说他们之间的交流大部分都不需要过脑,但是他突然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还是给凌笙问蒙住了。

“年溯棠怎么来的?”年溯川皱着眉头又重复了一遍,心头的不安在逐渐蔓延。

年溯棠没有铭牌。

她在初中毕业那一年,就己经没有在s校在读了。